“既然你认识我,为什么刚才要假装不认识我的样子。”那个女人不依不饶地问。
老头赔笑,“我还不是为了给你个惊喜。”
“你这个死鬼,真是讨厌。”女人娇嗔一声,抡起拳头,佯装在老头胸口捶了下,想到了什么,离开老头怀抱,一本正经地看着他,“死鬼,我今天来找你还真有个天大的好消息要告诉你。”
“什么消息?”玩女人最怕什么,就是玩上了,甩不掉了,老头多多少少还是有点紧张。
这个世间上的事,有的时候啊,就是那么的微妙,越是怕什么,就越会来什么。
那个青楼女子拉上老头的手朝自己的肚子摸去,满脸的幸福模样,“老林,你摸摸,我怀孕了。”
“什么?”老头差点跳起来,“这怎么可能?”
他这副反应,青楼女子不高兴了,噘起嘴说:“这有什么不可能的,你难道怀疑自己的生育能力?!”
老头不是怀疑自己的生育能力,他要生不出孩子,这个世间就不会有杨再冰,他只是怀疑这个孩子不是他的。
这时,站在一边的迟静言淡淡插上话,“这位姑娘,他不是怀疑自己没有生育能力,而是他怀疑自己喜当爹了。”
这话一传到青楼女子的耳朵里那还得了,她当即哭得更响了,“自从上次你喊我小甜甜,又说娶我后,我就再也没有接过其他的客人,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你提起裤子就翻脸不认人也就算了,你居然还敢这样污蔑我肚子里的孩子,你……你……我死给你看!”
那个青楼女子说着真朝不远处的墙壁撞去,是迟静言伸手拉住了她,“姑娘,有话好好说,好端端的寻死做什么,那样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
到底是听进迟静言的劝了,那个青楼女子站在原地猛喘粗气。
动静很大,把在正堂里的杨再冰引了出来。
老头知道杨再冰对他已经有点心烦,可不能把这条财路断了,看杨再冰走过来,伸手就去拉那个青楼女子,“有话我们出去再说!”
既然是青楼女子,每天迎客送客,又有那个不善于察言观色的,她一把甩开老头的手,跑到杨再冰面前,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哭得声音比刚才又响了很多,“求当家的为小人做主!”
杨再冰朝不远处的这具身体的亲爹看了眼,目光又落到眼前跪在面前的青楼女子身上,“有什么话先起来再说。”
什么叫倒戈相向,老头子很快就体会到了。
刚才还口口声声说喜欢他,怀上他孩子的女人,转眼就把矛头指向了他。
她说,他威胁她,利用她一次又一次的敲诈迟延森;还说,他出手有多阔绰,最多的时候,他一次叫了她们五个姐妹作陪。
前面半句话是迟静言让迟延森教她说的,至于后面半句话,如果不是她编的,那就是事实。
五女一男,真看不出老当益壮啊。
小白已经晕乎乎了,它实在弄不懂这些人类在说什么,只知道它的眼神跟着迟静言的眼神总是没有错的。
老头看到迟静言投来的目光,刚想狠狠瞪她一眼,无意中碰到小白的目光,胆怯了,不敢了。
那个青楼女子那样控诉,就算老头身上张满了嘴也说不清。
到最后,他指着迟延森说:“你自己说前两天你到底有没有去‘’?”
迟延森知道杨再冰最讨厌别人欺骗她,他不敢骗她,但是呢,又不能说他去‘’了,不然以杨再冰的性格,肯定把他扫地出门。
他舍不得离开她。
“冰儿,事情是这样的……”迟延森急忙解释,刚开口,迟静言已经打断他,“杨姑娘,我怕我二哥越解释,误会越大,要不你听我讲个笑话吧。”
杨再冰当然会给迟静言这个面子,“七王妃,你请说。”
杨再冰对迟静言喊的那声“七王妃”,让老头腿一下子就软了。
她是七王妃,那迟延森是什么身份,已经显而易见,天呐,弄了半天,他得罪的是京城有名的,他爹叫迟刚的大纨绔子弟。
迟静言才不管那个老头是什么表情,说起了她的笑话。
这个笑话是这样的,一个天朝记者采访当年的老战士:“听说当年您被敌人抓住了,他们对您拳打脚踢两个小时,可您就是不向他们弯腰求饶,您是怎么做到的?”
老战士听完后,哭了:“绑树上打的!”
也许其他人听不懂天朝啊,采访这些词语,杨再冰清清楚楚,也知道迟静言讲这样一个笑话的目的。
她想告诉她,就算迟延森真的去了“”,也不是他自己想去的。
迟延森的危机终于顺利化解,而杨再冰的亲生父亲,在拿了杨再冰给的一笔赡养费后走了。
杨再冰本想和迟静言好好说说话,管家来说,有人要押镖,正在大门口等着杨再冰。
杨再冰为难地看着迟静言。
迟静言朝她挥手,微笑,“你去忙吧,我刚好还有点话要和二哥说。”
杨家正厅里,迟延森亲自替迟静言倒茶不说,还让下人送了很多点心上来。
迟延森这么热情,而且是在别人家里,迟静言还真有点吃不消,“和我就别来这些虚的了,感觉怪怪的。”
迟延森听了这话,就不高兴了,咕哝道:“人家是真的对你好,不是虚的。”
迟静言哈哈大笑,“好吧,那我先谢谢迟二公子的真心了。”
迟静言看得出来,迟延森真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