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静言拿着新买的梳子,带着小白走在回去的路上,心情还不错,在路过一家烧鸡铺了二十只烧鸡。
二十只烧鸡啊,而且买的这个人是七王妃,烧鸡铺的老板自然提供送货上门服务。
小白听说是送鸡上门,有点小小的失落,它原本还想偷吃一只鸡屁股呢。
才说过有钱任性的人,转眼就开始和人讨价还价。
迟静言讨价还价的要求也不过分,就是让烧鸡铺的老板送点鸡屁股给她。
买二十只烧鸡,才要求送点鸡屁股,这要求过分吗?这根本连要求都算不上,烧鸡铺的老板自然一口答应了。
小白很激动,小白很高兴,小白很感动,小白……
小白只能通过蹭迟静言的手来表示它的感激之情。
迟静言笑着骂它,“就这点出息,还老虎呢?”
小白根本不在意她的所谓“骂”,蹭她的手背蹭的更欢了。
话锋转到刚才迟静言蹲点观察的那户人家,从大门走出来的那个人,难怪迟静言会看了眼熟,他就是樊以恒。
樊以恒好久都没出现了,也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得,就是太后范美惠的亲侄子,为了堵住悠悠众口,就把范改成了樊。
他为什么好久都没出现,是因为随着范美惠的去世,范家在朝中彻底没了依靠,算是避风头吧,樊以恒这段时间都称病不上朝。
书房里,他再次拿着门卫送来的那张纸,气得差点吐血,上面是这样写的。
老和尚病重对小和尚说:“我一辈子没看过女人的身体!”
小和尚看老和尚可怜,就找了一个女人到老和尚面前脱了衣服给老和尚看。
老和尚看了一眼说:“原来和尼姑是一样的!”说完就死了
这太恶趣了,也不知道是谁在背后这么讽刺他,是嘲笑他没了范美惠的依靠,就什么都不是了吗?
人的心境不同,对事对物的理解也不一样,这个恶趣的笑话,在樊以恒看起来是讽刺他,在另外一个人眼里,他却自我不觉的勾起一侧唇角,无声地笑了。
樊以衡一个抬头刚好看到那人在笑,压在心头的怒火烧得更旺了,“你笑什么?”
那人拿起放在书案上的那张纸,看着上面清秀隽娟的字,眼睛深处都有了笑意,“我笑我的,关你什么事!”
樊以衡被他话里的不客气噎到了,要不是他爷爷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对他客气一点,他都不屑和他说话。
他爷爷也真是的,莫名其妙,把这样一个浑身都散发着阴鸷之气的男人带回来干什么,更让他想不明白的是,他爷爷让他帮他登上皇位。
皇位是他梦寐以求的东西,如果真有抢到手的那一天,为什么他不能坐。
这是他的一句实话,却挨了爷爷一个巴掌。
哪怕还在极苦寒的关外,生活的无比艰辛,爷爷也没有打过他,樊以衡很受伤,哭了。
一辈子都只能坐在轮椅上的爷爷边帮他擦眼泪,边解释让他那么做的原因,朝中的老臣,非常顽固,尤其看重皇家血脉;朝中的新人,都是端木亦元开科举后提拔上来的。
哪怕有一天,端木亦元被赶下皇位,坐上那张龙椅的人也必定是端木家的人。
端木亦尘肯定不行,他一旦当上皇帝,任你再怎么有手段,善谋略,都将一点机会都没有。
如果坐撒很难过皇位的人是端木亦靖,那么一切都不一样了。
樊以衡也是在不久前才知道那个浑身阴鸷的人,居然也是端木家的人,而且还是端木亦尘同父同母的亲弟弟。
至于他为什么看起来冰冷阴鸷,还不都是他那个好姑姑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