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入宫,小白很从容,很淡定,反正是像极了迟静言气场所养出来的宠物,很好的诠释了八个字,“见多识广,荣辱不惊。”
不用内侍太监带,迟静言也能找到金銮殿,她又不是第一次到金銮殿,第一次上金銮殿,她即兴创作了一首至今都没人暗暗偷笑的诗;上一次在金銮殿上,她可是巨霸气的欺负过李丞相,还讽刺过林絮儿。
这一次,呵呵,她干笑两声,让他们等了这么长时间,如果再不活跃下气氛,还真是有点对不起等了她很久的端木亦元和满朝文武了。
事实上,端木亦元和满朝文武真的等迟静言等到已经没了脾气,看到她来,每一个人心里都暗暗松了口气,她总算来了,不然还不要等到何年马月。
迟静言也算自觉,一进殿,就对着端木亦元行礼,“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端木亦元对她一抬手,“七王妃平身,都是一家人,不必多礼。”
迟静言笑道:“多谢皇上。”眼睛骨溜溜的转了一圈,又开口,“不知道皇上那么着急找臣妾来所为何事,七王爷病着呢,臣妾还要急着回去照顾他。”
言下之意,有什么话快点说吧,她还要赶着回去呢。
端木亦元堂堂一国之君,却等了迟静言这么久,哪里随随便便就放迟静言回去的道理,“七王妃,不知道七王爷得的什么病了?”
迟静言叹了口气,满脸的惆怅,“其实也不是什么大病,就是昨天晚上我没当心打到他的腿了,他又很运气不好的骨折了,没办法,连床也下不了了,今天的早朝只能请病假喽。”
顿了顿,像是安慰端木亦元,又说:“不过,皇上你放心吧,大夫说了休养半个月就可以来上朝了。”
满朝文武俱都震住了,饶是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见识过迟静言的彪悍,还是被惊到了,上一次,她只是气得李丞相哑口无言,惹得絮妃娘娘捂脸痛哭,这一次可是把七王爷,也就是她的丈夫给打了。
大臣们面面相觑,不光是为七王妃胆大到打了七王爷,更是震惊她打了还敢把事情这么光明正大的说出来。
一个个把眼睛不约而同移到端木亦元身上,迟静言的身份是七王妃,他们身为大臣没有一个能管。
就目前的形势来看,不是他们悲观,真的是除了端木亦元这个皇帝,已经找不出第二个能管得了迟静言的人了。
在大臣们齐刷刷地注视下,端木亦元开口了,声音倏地冰冷,“七王妃,你好大的胆子,居然连朕的七皇弟,当今的七王爷都敢打!”
要换做一般人,听到端木亦元这种声音早吓得腿肚子打软了,迟静言就是迟静言,她还是很淡然的样子,面不改色,神情平淡,“皇上,虽说七王爷是你的皇弟,也是当今七王爷,但是,你在质问臣妾,而且看样子要问罪的样子,皇上,你虽说是皇上,整个大轩皇朝都是你说了算,好歹也要讲点道理吧。”
大臣们俱都脸色一变,哪怕一向是不喜欢迟静言的也面露担忧,更不要说董大山了,他已经是一品大员了,就站在靠迟静言不远的地方,急得手里都被冷汗浸湿了,刚要偷偷提醒迟静言一下。
迟静言在短暂的停顿后,接着说:“皇上,你哪怕要治臣妾的罪,也总先要听听臣妾为什么要打七王爷吧。”
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尤其一会儿夜国使者还要过来,端木亦元再怎么不是个民明君,这么短的时间里,就算装的多难受,也要装啊。
“七王妃。”端木亦元道,“朕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人,把你的理由说来听听。”
“唉……”迟静言没着急着开口,而是长长叹了口气,“皇上,关于臣妾为什么要打七王爷一事,臣妾想在场的某一位大臣心里很清楚。”
金銮殿上响起窃窃私语,大臣们愤愤猜测这个被迟静言提到的大臣是谁。
迟静言做事到底没有做绝,她没有说出那个大臣是谁,只说,她之所以会打端木亦尘,就是因为那个大臣带端木亦尘去了青楼。
在这个年代,男人去青楼,就好比吃饭多吃一块肉那么平常的事,也就七王妃会大惊小怪成这样,甚至于,还为了这么件小事,把七王爷的腿给打断了。
大臣们又想到被迟静言赶出七王府的十八个侧妃,想到堂堂七王爷,却只有七王妃一个女人,忍不住都暗暗叹息,这七王妃是真嚣张。
大臣们听完了她的理由,把目光再一次从她身上移到坐在龙椅上的端木亦元身上。
端木亦元的表情有点奇怪,像是在犹豫着要不要责罚七王妃。
这时,金銮殿外传来一声带着哭腔的哀嚎声,“皇上,皇上……求您一定要替老臣做主啊!”
自从跟着迟静言走进金銮殿,小白就一直很老实的蹲在她脚边,听到这个声音,就连它一只老虎都忍不住抬头朝门口看去,可想那个声音到底有多么凄惨。
这么抬头一看,小白更是打了个激灵,什么个情况,它不解地朝迟静言看去。
迟静言也已经看到走进金銮殿的人,是陆尚书搀扶着陆公子正步履艰难的走进来。
经过一夜,陆公子被小白的老虎爪子打过的脸,肿成了猪头,fēng_liú倜傥,已经很他毫无一点关系。
像是知道小白在看她,低头朝小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