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当即炸‘毛’了,抬头要咬谢林,居然敢骂它蠢东西,胆子也太大了。
谢林知道小白通人‘性’,却没想到连骂它的话都‘挺’得懂。
迟静言真的喝了不少,对小白跳起来想咬谢林也不管了,任他们打闹。
谢林显然低估了小白的实力,也没想到小白居然还会有“帮凶”,结果就是他被一条狗和一只鸽子对付的很惨。
算是很给他面子了,至少没让他像客栈老板那样脸上挂彩。
迟静言真的醉了,扶着楼梯把手摇摇晃晃地回房。
难得遇到知己,客栈老板娘也喝多了,客栈老板搀扶着老婆回房,他是滴酒没沾,把老婆搀回房时,喊出让店小二替迟静言他们准备洗澡水。
店小二根据人头,就准备了两桶洗澡水,被小白看到了,它当即就表示不乐意,拦住店小二的去路。
自从被迟静言送去澡堂洗了几次澡,它已经发养成了每天都洗澡的习惯。
店小二毕竟不了解小白啊,被它挡住去路,半天都没懂它的意思,最后在外面闹的动静太大了,迟静言开‘门’告诉他,他才知道也要替小白准备洗澡水。
给一条狗准备洗澡水,店小二真觉得自己孤陋寡闻了,他伺候了那么多人,也有不少客人是带着狗来住店,像狗需要洗澡还是第一次。
难不成世道变化之快,他已经脱节了。
像他们这样开‘门’做生意的,有钱就是大爷,更不要说这个客人和老板娘这么投缘,店小二更殷勤了。
房间是这样安排的,迟静言和小白隔壁隔,谢林和小白隔壁,迟静言的这个房间就靠街边,也是端木亦尘待了不到一个时辰就匆匆退房离开的房间。
不知道是迟静言真喝多了,觉得自己敏感了,还是端木亦尘的气场真的太强大,迟静言自从走进这个房间,就一直觉得鼻尖萦绕的都是端木亦尘的味道。
走到‘床’边,直接扑到被褥上,肯定是时间太短,再加上端木亦尘没有过夜,被褥都没换,迟静言把脸埋到枕头里,端木亦尘的气息通过鼻尖沁入心肺。
到底是没忍住,压了好久的泪夺眶而出。
她的这趟穿越,从爱上端木亦尘那一刻,就暗暗下定了决心,任何的虐都不要,更不要发生因为彼此沉默,而产生任何的误会。
开诚布公,才是真正的夫妻,上辈子她没和人结婚,也不知道别人的夫妻是怎么相处的,在她看来,既然是夫妻,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携手一起共度。
端木亦尘那样做,的确是怕她伤心,也的确是为了她好,可是她却很伤心,她要的不是轰轰烈烈的爱情,而是细水长流的相伴。
这一辈子可以为一点小事争吵,可以为琐碎而心烦,但是,不管发生再大的事,哪怕有一天真的天塌了下来,彼此都不会分离。
眼泪一旦绝堤而出,就很难控制,迟静言哭了很久,她是喝了很多,身上有着浓浓的酒味,但是她却一点都没醉。
她从不喝酒,不代表她不会喝酒。
上辈子她的单亲妈妈,在年轻的时候,可是红极一时的名旦,多的是那些有钱或者有权的男人对她趋之如骛,为了讨好她,各种名贵的东西朝她家送。
有一次她放学回家,发现家里停水了,桌子上有一瓶暗紫‘色’的东西,打开喝了口,这是她生平第一次喝酒,而且还喝醉了,等她醒过来人已经在医院里,她的妈妈看到她醒来,冷哼一声就走了。
这是她第一次发现可以让妈妈留在她身边的办法,从那以后她经常喝醉,酒量越来越好,却再也没有上过医院。
人在年幼的时候,谁不会干点傻事,就像迟静言希望通过买醉来得到母亲的关爱一样。
等真正到了伤心难过,想要靠酒‘精’买醉,却发现连这也成了奢侈,那心里才真的难过。
客栈房间隔音效果非常不好,隔壁时不时传来小白吓唬信鸽的声音,迟静言怕小白一个冲动,没轻没重真把信鸽给咬死了,抬起手用衣袖擦了擦眼泪,就开‘门’去隔壁。
她一开‘门’,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谢林。
他应该是在犹豫着要不要敲‘门’,从迟静言忽然开‘门’,他没来得及收回的手就看得出来。
看到迟静言出现在眼前,他的表情有点尴尬,“七王妃。”
他在迟静言面前已经徘徊了很久,准备了很多话要对迟静言说,可等她真的开‘门’就站在眼前,千言万语不知道从何说起。
迟静言对他笑道:“找我有事吗?”
谢林抬起眼睛看了迟静言一眼,就飞快低头,“没……没什么事,在下就是问问王妃的膝盖好一点没有。”
迟静言低头朝膝盖看了看,“你买的‘药’很好用,已经不痛了。”
谢林抿了抿‘唇’,像是鼓起勇气看向迟静言,抬头瞬间,就看到一个影子从眼前飞快闪过,然后,等他抬头朝前看去,眼前已经没有人了。
迟静言还真不是故意不给谢林说话的机会,而是隔壁已经传来水飞溅的声音,她怕小白一个冲动把信鸽给淹死了。
虽说信鸽把她们带到这里后,已经没有任何作用了,她到底不是个有事有人,没事没人的人。
推开小白房‘门’的瞬间,迟静言呆住了,发大水了吗?怎么地板上都是水。
迟静言走进去才知道,没有发大水,之所以会是眼前这个样子,只是因为小白洗澡的动静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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