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个小镇的澡堂在哪里后,迟静言没有带着小白直接过去,而是把小白带到了二楼,她住的客房。
信鸽寸步不想离开小白,被迟静言抓着翅膀,不管它怎么不愿意,直接开‘门’扔到外面,见状,谢林更是很自觉地在楼下等迟静言和小白。
迟静言带着小白上楼去了她的客房,说了个很冠冕堂皇的理由,给小白拿浴巾和皂角。
谢林听迟静言这样一说,又惊叹真是什么样的主人养出什么样的狗,真不愧是七王妃养的狗,和其他狗相比,太与众不同了。
迟静言带着小白进屋,除了把信鸽扔出来时开过一次‘门’,房‘门’一直紧闭着。
谢林坐在楼下大堂里喝茶,本来也不心急,最后是被信鸽飞来飞去‘弄’得阵阵心慌,算算迟静言带小白上楼已经很长时间,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这么一想,谢林哪里还坐得住,站起来就朝楼梯跑去。
他刚跑到最后一阶楼梯,就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循声看去,看到打开‘门’走出来的迟静言,还有跟在她身后,耷拉着尾巴,和刚才比起来,明显萎靡了不少的小白。
谢林和冷漠一样,习武多年,头脑远没有四肢那么灵敏,本想开口问迟静言,小白这是怎么了。
想到这只狼狗一直和他作对,难得看到它吃瘪无‘精’打采的样子,也‘挺’好的,他非常乐意看到这样的小白。
迟静言把手里的‘毛’巾递给谢林,叮嘱道:“小白洗澡时需要人帮它搓背的,麻烦你了。”
谢林看到迟静言把‘毛’巾递过来,本能地就伸手去接,可是,就在手即将要碰到‘毛’巾时,听到迟静言叮嘱的话,手硬是僵在半空。
如果不是他知道自己的听力很好,真要怀疑耳鸣听错了。
这狗真不知道是怎么样的,居然还要帮它搓背。
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
只是帮一条狗搓背而已,而起又是在离京城有点距离的小镇,应该没有熟人,也不怕被人知道了笑话,谢林只是顿了片刻,手继续朝前,把‘毛’经从迟静言手上接过。
小白刚才还垂头丧气,像是受了什么委屈,等走到谢林身边,让他带着它去澡堂,立刻变样了,昂首‘挺’‘胸’,巨有气势。
看着这样善变的小白,谢林抿了抿‘唇’,忍了,默了。
信鸽不知道小白是要去澡堂洗澡,扑着翅膀非要一起跟过去,哪怕是小白张开嘴吓唬了它好几次都没用,最后还是迟静言拿出鸟笼,在这个绝招的威胁下,信鸽才没有继续要跟着小白。
谢林带着小白走出‘门’槛,迟静言收回目光,无意中就和信鸽的眼睛对视而上。
她再次无语了,是她疏忽了什么,才导致信鸽对小白产生了什么误会吗?
不然何至于,完全不同的种类,她却能从信鸽的眼睛里看出它对小白的恋恋不舍。
迟静言不是鸟类学家,不想徒劳无功的劝说一只信鸽,走到后院,和正在忙着家务的客栈老板娘说了声,到小镇闲逛去了。
她逛街,当然是随便信鸽跟着。
昨天到这小镇的时候,天‘色’已晚,再加上,她满脑子的都是要找到端木亦尘,都没好好打量。
换个心情再次站到小镇的街道上,发现这小镇虽小,却是很热闹,卖什么的都有。
实在是太小,迟静言没逛多久,就到了谢林带小白洗澡的澡堂‘门’口。
澡堂很热闹,而且是不正常的热闹,‘门’口围了很多人。
迟静言拨开人群,挤了进去。
还真是非常热闹,一个穿衣打扮是澡堂老板的人,正和谢林吵架。
谢林打架在行,吵架还真不是澡堂老板的对手,眼看谢林败下阵来,就站在谢林身边的小白不乐意了,它抬起爪子去挠谢林的手。
谢林低头一看,小白把另外一只爪子伸到他面前,也不知道是不是刚泡过澡的缘故,浑身还是湿答答的小白看着谢林的眼睛,也是湿漉漉的,像是‘蒙’上了一层水雾。
谢林和小白认识的时间虽不长,见的最多的是它的不屑高傲,第一次看到它求助似的看着他,当即心软了。
“你凶什么凶!”谢林怒吼一声,直接打断喋喋不休的澡堂老板,“你的伙计没长眼睛,把我们小白的纹身给擦没了,你知不知道,你的伙计做错了事,你还有理了!”
像谢林这样的习武之人,他的一声怒吼,肯定是中气十足,有点吓人,果然把澡堂老板唬住了。
半响,澡堂老板才伸出手指,战战巍巍地指指小白,又点点谢林,嘴角直哆嗦,最后,估计是说不出什么话,直接一个跺脚,“你们到底要怎么样,直接说吧?”
算他倒霉,大白天的,遇到了个敲诈的。
谢林怒那一声,只是因为被小白‘弄’得心软了,觉得它不能随便被人欺负,还真的没想过要怎么样。
低头看小白,询问起它的意见,“小白,你想怎么样?要不要让他们帮你把你的纹身再纹上去?”
小白应该是听懂谢林说的话,低头看着自己的爪子,像是在思考什么,忽然之间,没等谢林和澡堂老板反应过来,它已经朝站在澡堂身后的伙计扑了过去。
因为事出突然,就连谢林也愣住了,而那个伙计猝不及防,直接被小白扑到地上。
小白最擅长吓唬人,它明明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