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亦尘把她搂地更紧了,“言儿,我怎么会觉得没面子呢,反而是觉得委屈了你。”
他的言儿,和嚣张跋扈四个字沾不上一点的边,却以嚣张跋扈为人所知,毕竟不是什么好词,他有时听了,心里会很不舒服。
迟静言仰起头看着他,却是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尘爷,你千万不要觉得臣妾委屈,先说这名声来得也挺不容易不说,还时不时也能派上些用场,也还不错。”
端木亦尘吁出口气,没再说话。
他端木亦尘就算生在皇家,曾是先帝最为宠爱的皇子又如何,放眼这个世上,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像迟静言这么爱他,而他也再也不会像爱迟静言那样去爱一个人。
端木亦尘的办法很简单,把他在大殿,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被迟静言猛揍的消息“不经意”间被升平听到,而且升平听到的一定是夸大其词的。
在升平听到的版本里,端木亦尘不但被迟静言当众殴打了,而且被打的很惨,这一次就算不需要卧床休息半个月,怎么的也会断个胳膊,或者断条腿。
这点小事,根本不用端木亦尘动用安排在宫中的力量,迟静言出马就能搞定。
高惠妃的贴身宫女,自从高惠妃去世后,在宫中就连最下等的粗使宫女都不如,她一直在想办法出宫,既然迟静言让人带给了她机会,她肯定会好好表现。
话说升平,自从那天和邱氏聊过后,虽然心情还是闷闷的,到底不像前段时间那样整天坐在窗前看着窗外发呆,偶尔太阳好的时候,也会听从贴身宫女的劝,到御花园走走。
端木亦尘被迟静言在大殿,当着满朝文武的面痛殴的消息,就是升平在御花园散步时听到的。
升平听到两个宫女私下议论这个消息,根本没把人喊到眼前来细问,撩起裙子,直接就朝宫门跑去。
同时听到议论的还有升平的贴身宫女,她以为升平跑那么快,是担心端木亦尘,毕竟她在先帝那么多皇子中,和端木亦尘的关系最好。
升平心虚,她根本不敢让人知道她之所以那么急着出宫,并不是心疼端木亦尘被打,而且极有可能被打断了一条腿,她是想见见那个人,控制不住的非常非常想见。
既然是要用不寻常的手段打开升平的心结,等她到七王府,一切都准备好了。
升平根本没朝端木亦尘会和迟静言联手演戏上来想,下了马,直接冲进七王府,守卫的侍卫其他人可能不认识,唯独对升平公主,那太熟悉了,这段时间她来七王府的确是少了,以前她可是三天两头的跑来。
升平轻车熟路就到了端木亦尘和迟静言的院子,也就是以前迟静言的院子,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院子就变成端木亦尘和迟静言一起的了。
要知道,在整个大轩皇朝,不要说皇家的人,但凡是稍微有点钱的人,丈夫和妻子都是分开住的,这样才显得家大业大,妻妾成群,也显得人丁兴旺。
升平心里憋着一股气,本以为自己有一股脑推开那扇紧闭的勇气,等站到门口,一阵风吹过来,心里憋的气忽然就没了。
正犹豫着是霸气地推开门,还是斯文的敲门,房间里传出声音,她听得很清楚,这声音是她的七哥的。
“言儿,我真是服了那帮人了,昨天晚上的宫宴上,你明明只是帮我擦泼在身上的酒水,怎么就被人说成是当众殴打我,真是人言可畏啊”
伴随着端木亦尘的一声叹息,升平愣住了,当即决定既不霸气推门,也不斯文敲门,就站在门口听着。
她相信一点,很多事,眼睛和耳听都不一定是真的,但是,如果是不设防时听到的,那通常都是真的。
端木亦尘说完后,迟静言很快就接上话,“亦尘,不说这些了,说说都是泪,其他不说,你就说咱们府上原来你的那些侧妃吧,难道真的都是被我赶走的吗?”
说这话时,她到底有点心虚,那些侧妃无一例外,还真的是被她用各种各样的方法赶走的。
不过知道升平就站在门外听着,她再心虚也要继续朝下说啊,“还有啊,我还在娘家时传出的那些谣言,那就更不说了,我在迟家一向都不得宠,连上桌子吃饭的是次数掰着手指都能数地过来,怎么就和迟延庭给牵扯到了一起,不说了,真的说说都是泪,害得升平都误会了,还不相信我的解释,更是欲哭无泪啊!”
升平把眼睛凑到门上,惊讶的发现门没有完全合上,透过一条细小的缝隙,看到端木亦尘抱住迟静言,“言儿,你在迟家的那些事,我都知道的,我信你便是了。”
还是透过那条细小的门缝,升平看到迟静言抬头看着端木亦尘,“你居然打听我以前的消息。”
口气像是生气了,却一点都没让人觉得她在生气,充其量就是撒娇而已。
端木亦尘又说了句什么,升平却已经没有心思去听,以非常快的速度转身离开。
忽然之间,这段时间笼罩在她心头的阴霾消失不见了,她很高兴,她要以最快的速度去找迟延庭。
不管他身边是不是有了其他的女人,她都要去告诉他,是她把他从战场上背下来,是她;在山洞里,用自己的身体替他取暖;是她,用嘴对着嘴,一口口喂他喝水。
升平赶到迟府,邱氏的丧事已经办好,除了感觉迟府气氛有点不对,根本找不到一点刚刚有人去世,办了丧事的感觉。
升平在迟府当过一段时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