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小白什么时候来听的墙角,到底听到了多少,只能从试探着手,“小白,你看看你,这么一大清早,脸都没洗干净,眼角这里还有好多眼屎没有擦干净。”
话说着,居然抬起衣袖要替小白擦眼角。
先不说小白已经变成一只有着轻微洁癖的老虎,早上它就连别人不会注意的爪子都悉心打理过,更不要说是在它脸上的东西。
对冷漠的友情提醒,以及刻意讨好,它很不屑地转过脸,躲开他伸来的衣袖。
不仅如此,它还从鼻孔里发出了一点声音,亏得冷漠和它接触的次数多了,也有点了解它,要不然真不会明白它从鼻孔里发出的声音,是“不要你多管闲事来提醒我眼角有眼屎,这是老子今天特地的造型。”
冷漠马屁拍在了马脚上,还是有点尴尬,“小白,今天要吃烧‘鸡’不?”
介于刚才的马屁怕在了马‘腿’上,冷漠也吸取了教训,不等小白表示要还是不要,急急补充道:“接下来半个月,我每天都会买烧‘鸡’给你吃。”
面对冷漠抛出的‘诱’‘惑’,小白很矛盾,一方面它自持自己是头威武不能屈,贫穷不能移,绝不吃嗟来之食的老虎;另外一方面,可以吃到半个月免费的烧‘鸡’哦,想到‘肥’嘟嘟的烧‘鸡’屁股,一口咬下去,满嘴流油。
小白暗暗咽了下条件反‘射’分泌出来的口哨,这……这‘诱’‘惑’也太大了点。
心里只稍微做了下斗争,小白就忘了自己的那点自持,它很识时务地选择可以有半个月烧‘鸡’吃的后者。
冷漠看小白对他抬起爪子,一副要和他拉勾,表示说话算话的样子,有些无语,真不愧是七王妃养的,够谨慎。
如果冷漠以为用半个月烧‘鸡’就把小白轻轻松松地打法了,那么他真的大错特错了,这不,他的气才松到一半,小白的要求就出来了。
冷漠顺着小白的爪子看去,才看到它的爪子下面藏了个球,说到这球,还是冷漠按照迟静言的意思替小白亲手做的。
他明白小白的意思,让他陪它玩球。
冷漠曾听迟静言说过四个字“‘逼’上梁山”,听的时候还没有切身体会,只听迟静言字面解释的意思是,梁山是一座山的名字,‘逼’上梁山,是形容被迫着做某个不是心甘情愿的决定。
冷漠觉得他现在的处境就是“‘逼’上梁山”,而且是被小白一只狼狗‘逼’着。
想起来是有点窝囊,也有点好笑,不过,对冷漠来说,不管是窝囊好笑,他都要硬着头皮上。
本想和小白就地玩球也就算了,没想到,它非要去‘花’园,看他不乐意,还拿爪子在地上画啊画的。
冷漠算是打从心底服了它,没有见过小白这么‘精’明的狗的人,是没有办法理解他此时此刻的心情。
一人一虎的意见不一致,结果当然很明确,肯定是冷漠这个有把柄抓在小白手里的人输了。
话说小白,人家的通人‘性’也不是白通的,看出冷漠并不是心甘情愿陪它玩球,生怕他跑似的,每朝前走几补就回回头看一看,看到冷漠无‘精’打采的跟着,心情越发欢唱起来。
试问,对小白来说,至少是目前的小白来说,除了欺负谢林,就没有比欺负冷漠更令它高兴的事了。
还有件事哦,关于小白到底躲在一边听了多长时间的墙角,不是小白不会说话才一直没有告诉任何人,就连迟静言面前它也没‘露’出一个字,实在是因为它追球追到后院偏僻一角时,冷漠的话都说完了,它什么都没听到。
至于它为什么胆敢拿爪子在地上画啊画的威胁冷漠,完全是看懂冷漠的表情了。
他在害怕它听到了不该听到的,它就索‘性’来了个顺水推舟,没办法,谁让整个七王府找不到愿意陪它玩球的人或者是狼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