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自然是迟江安排的,为此,袁茵还找过迟江的麻烦,不过,迟江又怎么会怕袁茵呢,就这样,迟江要自己的那点微薄之力,让升平和迟延庭住得更近点。
迟延庭是一路小跑,很快就到了升平的院子,他没看到升平,就去问升平的陪嫁宫女,“升平呢?”
陪嫁宫女像是没听到迟言庭说话,继续弯腰给花草浇花,这是升平身边的人,迟延庭怎么都不会和她多计较,看她不回答,越过她朝屋子里走去。
陪嫁宫女喊住他,“驸马,公主不在府里,有人送来封信给她后,她就出去了。”
她很不愿意迟延庭去升平的屋子,在她看来,升平是公主,迟延庭虽是驸马,也只是挂了个虚名,他没资格这样直闯升平的闺房。
迟延庭的心里涌起一阵不安,顿足,回头看着小丫鬟,问道:“她去哪了?”
小丫头对迟延庭问东问西,早就不耐烦了,在她看来,迟延庭和升平成亲这么久,以前从来没有关心过她,怎么忽然就大献殷勤。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也是个有文化的宫女,面对迟延庭对升平忽然的骤变,她不但抵触,还心怀戒备,回道迟延庭时,口气非常的不好,“奴婢只是个下人,公主要去哪里,奴婢哪里敢问!”
迟延庭心里不好的感觉越来越明显,对着宫女吼道:“那升平看过的信呢?”
小宫女被迟延庭吓到了,朝着屋子里的桌子上一指:“在那里,公主看完后,什么也没说,就出去了。”
她不认识字,就算信纸摊在那里,她也不知道上面写的什么,迟延庭跑进屋,拿起信纸一看,却是脸色大变。
有人居然骗升平他有危险,而把她骗出了迟府。
迟延庭在迟刚的教导下,自小就内敛,所表现出来的老成,和他的年纪完全不相符,这一次,他彻底失控了,拔腿就朝大门跑去。
把升平骗出去的人,就算他用脚趾头也想得出来是谁?
樊以恒和袁茵,他们两个要是胆敢碰升平一根汗毛,他一定要让他们好看。
迟延庭的身体虽然还没完全好,身手毕竟在,就樊府那几个看门的,他根本没看在眼里,三拳两脚就放倒,顺利闯进樊府。
“樊以恒,你给我出来!”迟延庭站在樊家,其实是范家的院子里大喊。
真不愧是少年将军,这一声吼,把树上的鸟吓得以为发生地震了,纷纷逃离鸟窝。
樊以恒没出现,出现的却是一个胡子花白,精神萎靡,需要靠轮椅才能行动的老者,这个老者就是范丞相。
他已经很年老,行将就木,在得知唯一其中的孙子,他居然喜男不爱女,大病了一场,范家后继香火都没了,还去争那个皇位干什么。
江山要代代有人才行,没了后代,他都不想活了。
别看他整天躲在院子里,对京城大小的事很了解,一口就道出迟延庭的身份,“迟少将军,你来我们家发这么大的脾气,这算哪门子事?”
迟延庭从来都是个尊敬长辈的人,眼前啊,呵呵,不好意思,他心里只想快点着到太平,对范丞相不耐烦道:“樊以恒呢?”
范丞相叹了口气,“你问我,我去问谁啊,事实上,我也很想知道他在哪里?”
迟延庭盯着轮椅上的范丞相看了好一会儿,确定他没撒谎,转身就走,身后传来范丞相气息虚弱的声音,“真是家门不幸啊,怎么会生出这样的败家子!”
樊以恒是不是败家子迟延庭不知道,也不想去知道,他只想知道升平在哪里,其他的一切对他都不重要。
当迟延庭满京城的找升平,有个人也正在想办法找端木亦尘。
找人真的是件很痛苦的事,没有经历过的人是不会明白的,迟静言比起迟延庭要好很多,因为有楼封在帮她。
很快,天一亮,她又进宫了,这一次,她装成了楼封贴身丫鬟,一路上她都低着头,倒也没有惹起别人的注意。
再次踏进夜国皇宫,也不知道是不是晚上和白天的区别,总感觉不一样,身体里有像是有种蠢蠢欲动的感觉,像是她本来就属于这个地方,只是暂时离开了。
迟静言想起昨天晚上看到的慕容红,果然和外界传闻的一样,以黑纱蒙面,她曾经想通过她唯一露在外面的眼睛来判断她长得像谁。
是像迟刚多一点,还是像韩蓝羽多一点,失望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光线不好的关系,她不能通过一双眼睛判断出。
楼封进宫是上早朝,再怎么位高权重,也不方便把一个丫鬟带进去,迟静言就站在金銮殿外面等她。
迟静言听得很清楚,金銮殿内传出的不是“万岁”而是“太子千岁”。
女帝龙体有恙,太子监国是最正常不过的事,迟静言站在门口,觉得有点无聊,这时感觉衣角被人拉了拉,点头看去,只是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宫女,长得非常好,粉嫩粉嫩的小脸上,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
“姐姐,你陪我玩好吗?”小宫女一开口,声音也是糯糯的,非常可爱。
迟静言朝金銮殿里看了看,从她的角度只你能看到一片黑漆漆的脑袋,看样子这早朝一时半会儿是不会结束的,迟静言把视线重新落到小宫女身上时,对她点点头,“好啊。”
她生怕楼封要是出来看不到她会着急,想着就陪小宫女玩一会儿。
玩着玩着,时间就过去了很久,当她躲在假山后面,一直没等到小宫女来找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