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平继续忙着手里的活,头都没抬,“是啊,正是因为脸上贴着比金子还贵的东西,所以我这几天都不准备洗脸了。”
下人们受不了似的“咦”了声,就每个月这么点工钱,还脸上贴着比金子还贵的东西,使劲吹牛吧。
瞧她额头上的那道疤,有人心里暗暗鄙夷,真是应了那句话,丑人多作怪。
升平从来都不在乎别人怎么想她,怎么看她,她在乎的只有自己喜欢的那个人怎么想她,怎么看她。
这也是后来她为什么被伤到体无完肤的原因之一。
……
话说迟静言,她帮升平选好衣服,又叮嘱她怎么穿,和她分手后,继续朝前走,不想这么早回去,就在街上闲逛。
边关在打仗,本就不景气的经济,到底更萧条了,大白天的,大街上也没太多的人。
穿越来后的习惯养成,迟静言总喜欢在逛街时,顺带看看附近有没有属于端木亦尘的产业。
不管是在现代还是在古代,钱多总是比没钱好。
眺目远望,不远处,还真又有一家属于端木一尘的店铺。
这是家药材铺,迟静言虽然只来过一次,药材铺的掌柜,却深深记住了迟静言。
看到她走进来,放着正招呼的客人不管了,直接朝她迎过去,“夫人,您来了。”
这是上次疯抢热潮过后,迟静言让他们那么称呼的,这个道理很简单,就好比现代的促销活动,一个商品要天天劲爆特价,马上就会变得不稀奇,只有偶尔,而且数量很少,才会显得弥足珍贵。
迟静言点头,“最近生意怎么样?”
掌柜的刚要回答她,一个声音抢先响起,“掌柜的,你这生意还做不做了?!”
掌柜的转过脸,对那人应了声,“马上就来。”
对迟静言做了个请的手势,把她请到一边后,才对她说:“王妃,最近的生意不怎么景气……”
“掌柜的,你再不来,我不买了啊!”在柜台边等着抓药的人,对着掌柜的大声吼道。
掌柜的一脸为难地看着迟静言,“王妃,要不小的先去帮他抓药?”
迟静言点头,“你先忙吧,我刚好路过这里,就随便进来看看。”
这时,打杂的小伙计送上茶,迟静言端起来喝了口。
她没看到,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背过去的掌柜的,偷偷拍了拍胸,暗暗松了口气,七王妃说她刚好路过啊,可绝对不能相信。
还记得“馨香楼”的沈大成吗?
昨天刚和他一起喝过酒,他喝得醉醺醺,话就开始多,话多了,就什么都告诉他。
其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自从他的生意好起来后,王妃已经很久没有刚好经过他那里,顺便进去看看了。
他昨天还在想,他负责是药铺,王妃再怎么有办法,也不见得能让人多生病吧,所以啊,他觉得王妃肯定不会有事没事就会经过他那里,然后随便进去看看。
很多事啊,真的不能多想,想着想着,就会变成事实。
昨天才对酣然大醉的沈大成拍着胸脯保证,说王妃不会到他这里来的,转眼就来了,掌柜的很不得抽自己几巴掌。
那个客人也奇怪,听到掌柜的喊的那声夫人,知道老板娘来了,越开始得寸进尺,居然大声嚷嚷着老生意了,应该给他便宜点。
掌柜的坚决不同意,他的理由很简单,迟静言要不在,他要能便宜点,肯定会便宜点,但是,迟静言在,如果她在,他就便宜,老板娘肯定会想,难怪收入不怎么好,是随便就便宜了。
掌柜的和那个顾客各持己见,你一言,我一语,声音越来越大,终于迟静言听不下去了,放下茶杯走了过去。
在迟静言的同意下,到底还是还是在原来的价格上便宜了。
等那个客人走后,掌柜的告诉迟静言,“王妃,小的告诉您啊,您刚才就不应该给他便宜,他是高尚书府上的奴才,您可能不知道高尚书有个女儿是在宫里当娘娘的,小的听说啊,前不久,她忽然深得龙心,高尚书一府现在是沐浴在皇恩中,富贵威风的很,皇上赏赐的东西很定很多……”
掌柜的还在絮絮叨叨说着他的爆料,迟静言却已经根据他说的那些,联想到其他的,打断掌柜的,“刚才那个人抓的是什么药?”
掌柜的愣住了,显然还没转过神来,一边的学徒凑上来说:“回王妃的话,高府派人连着来抓好几天药了,抓的药都是一样的,都是医治铁打损伤的。”
说完后,他又自言自语,“说来也奇怪,高尚书只是个文官,又不去边关打仗什么的,他府上要那么多医治铁打损伤的药干什么?”
掌柜的醒过神来,发现风头都被学徒抢了,瞪大眼睛朝他狠狠瞪去,学徒吓得打了个哆嗦,立刻捂住嘴巴。
掌柜的这才心满意足,转过脸朝迟静言看去,只见,刚才站人的地方,哪里还有什么人啊。
他揉揉眼睛再次看过去,人真的不见了。
扭过头问学徒,“王妃呢?”
学徒瞪圆眼睛,也是一头雾水,“小的不知道啊。”
……
什么叫是在每一处都能发生凑巧的事,比如迟静言随便到药材铺坐坐,都能得到那么重要的线索。
朝中身居高位的大臣,一共就那么那么几个,迟静言还真知道那个姓高的尚书。
为人不算清廉,却也不算太大的贪官,在朝中就属于墙头草的那种,他既把女儿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