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百姓连锅都揭不开的现在,除了很早以前手里就有钱的人,似乎很难在短时间内,扩展出这么多产业。
说到产业,迟静言就想起先帝其他几个以各种不同情况去世的儿子。
他们在景光帝还在世时,就都有了封地,唯独景光帝最喜欢的儿子端木亦尘,他没有给他封地,就是给了他很多店铺。
也许很多人觉得景光帝的做法很匪夷所思,身为皇子,要封地才是正事,至于商铺,那是商人才喜欢的。
在大轩皇朝,商人的地位一直都很低贱。
迟静言却明白景光帝的做法,封地再多,没有钱,不但等于什么都没有,还会招来杀身之祸。
有商铺就不一样了,没有封地,至少有钱啊,大轩皇朝不是到端木亦元这一代才变得这么穷,它一直都很穷。
所以,这就是端木亦元再怎么想把端木亦尘处之而后快,还是没能如愿的最主要的原因之一。
端木亦尘有钱,而端木亦元不管是平时的治理国家,还是像现在的边关打仗,都需要银子,再加上有流言说费家的宝藏图在端木亦尘手里,这就让端木亦元再怎么恨不得吃端木亦尘的肉喝他的血,还不得不面带微笑的叫他七皇弟。
端木亦元那皇帝做得还真是累。
事情既然一而再的发生,总是要想办法解决的,被抢生意是小事,只能说明人家有本事,或者是自己没有及时对危机做出反应。
她担心的是,抢生意的背后,那个人是故意给端木亦元制造对付端木亦尘的机会。
想伤害她迟静言的男人,呵呵,做梦吧。
……
冷漠对迟静言再一次提出让他施展轻功带着她,已经习以为常了,手臂展开,脚尖微踮,迟静言再次有了飞翔的感觉。
她乔装打扮后,至少是一点看不出她本来的相貌,这么冷的天,受持骨扇,她走进了和“香馨楼”一条马路之隔的新饭庄。
沈大成还真一点都没夸张,不管是装修风格,店小儿的工作服,包括菜单上的菜都和“香馨楼”一模一样。
这些眼睛看得到的东西,要模仿起来,还是比较容易,未必就说明是“香馨楼”里出现了内奸。
迟静言到的时候,已经过了饭点,吃饭的人不是很多,她很顺利的就坐到了包厢里,而且还是有窗户的包厢。
店小二问她要吃点什么,她翻开餐单看了看,随口点了几样。
客人不多,菜上得很快,迟静言喊住要退出去的店小二,指着其中一道菜问道:“这是什么?”
店小二介绍道:“客官,这是你点的三杯鸡。”
“不会吧。”迟静言拿筷子搅拌了下盘子里的菜,口气明显带着质疑,“我在对门的‘香馨楼’吃过这道菜,感觉很不一样。”
“客官,你还没尝了,怎么就会知道不一样?”这家店的店小二也是那么的与众不同,明明就是个跑堂的,却没有一丁点的不卑不亢。
“吃东西讲究色香味俱全。”迟静言摆出一副就是不讲道理的样子,“味既然排在最后一个,那就说明要色香全了,才能品尝味道,你要说味道很好,你先吃一口尝尝。”
店小二似乎是第一次碰到这么难缠的客人,真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送进口中。
“味道怎么样?”迟静言笑着问店小二。
店小二把嘴里剩下的一点东西也咽进肚子里,刚想开口,忽地眼珠朝上一番,整个人直朝地上倒去。
有人在他即将要撞到地面时,伸手接住他。
冷漠把昏过去的店小二轻轻放到地上,满脸疑问的望着迟静言,提出自己的疑惑,“王妃,如果您直接想弄昏他,下次告诉属下,属下直接打昏他就是了。”
何必费那么大的工夫,要先在菜里下药,然后骗他吃下去。
迟静言没回答他,而是蹲到吃了她下过药的鸡而昏过去的店小二身边,她抓起他的手,摊开他的掌心,问冷漠,“发现什么异常没有?”
冷漠朝他摊开的掌心看了看,还真看出了倪端,“他掌心的老茧分布的地方基本都是指腹,不像是贫苦人家的劳作,反而像是常年习武拿刀具才会有的茧子。”
迟静言放开那只手,抽出丝帛细细的擦拭着抓过店小二的那只手,每一根手指都擦的很仔细,“冷大侠,我很高兴,你还不是太笨。”
冷漠听着这夸奖,真不知道是哭好还是笑好,脸上的表情是哭笑不得。
有冷漠这样的高手在,为什么,迟静言要弄昏一个人,还要那么大费周章,就是因为她一早就觉得这家饭庄背后的主人不简单。
果然,在武功方面,勉强算只三脚猫的她,也能看出店小二的身手很了得。
不是她长他人志气灭自己人威风,而是打斗势必会发出声响,一旦惊动了,其他人,她的计划就不好办了。
迟静言让冷漠扒下店小二的衣服,闲着也是闲着,就问他,“冷大侠,要真打的话,你三招之内能够制服他吗?”
练武之人,不必通过其他的,通过骨骼就能判断出他学武的年数,目前武功造诣如何。
冷漠听迟静言这么一问,给地上人扒衣服时,顺带着就捏了捏他的骨头,武功虽没有他好,但是,三招之内要制服他,还是很有难度。
看冷漠的表情,迟静言就知道答案是什么,没等冷漠开口,她已经从他手里拿过衣服。
而冷漠更是非常识趣地转身,遮挡在迟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