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诽一句,就要往前走,天农却是凑神近前,轻声道:“公子,您不是要见大殿下吗?我看,倒是可以和这个景逸聊一聊。”
江森转头看了看天农,又回看景逸,刚好景逸也看着江森,微笑点头。
江森心道有趣,索性站定原地,等着景逸走上来。
景逸微笑着打发了商贩,微笑而来,拱手道:“公子在此,相见即是有缘,不知在下可有荣幸,请得公子入府一叙?”
江森尚未答话,其身侧那个被江森捏痛手腕的军官却是出来道:‘小子,少公子大度不与你计较,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话音未落,景逸却是竖起手,对江森拱手行礼道:“公子,手下人不识冠阶,还请勿怪。”说着,景逸还冲着那军官翻了下白眼。
军官知道自己说了让公子不愿意听的话,急忙拱手告罪。
江森也不想与一小小军官计较,对景逸道:“承景逸公子抬举,盛情所邀,焉敢不至。”
景逸听得此话,哈哈爽朗而笑,拱手道:‘相识即是缘分,尚不知公子贵姓尊号?’
来到东域,没有隐瞒的必要,“免贵姓江,单名一个森字,江湖人送断刀客之贱号,不足挂齿。”
“哦?原来公子便是名震江湖的断刀客,今日一见,名不虚传。公子当年为好友复仇,灭郡守满门,令景逸心生佩服。景逸不才,平生酷爱与豪杰结交为友,今日能认识公子,实乃景逸之幸。”
一番客套,二人一路并肩而行。
路上交谈,江森也知这个景逸原来是大名鼎鼎护国公——景天的独子。
景天,大夏帝国护国公,年逾八十尚且挂帅出征,为大夏帝国镇守边关,异族羌族多来犯难,却因老将镇守,不敢再犯。羌族首领呼延龙,更是有言称:景天在,不进边塞,景天亡,当去大夏。
敌人首领放出此话,是对景天何等的褒奖。
景天与江美如乃是同时代的人,只是二人性格完全不同。景天光明磊落,尤其擅长军法推演,马上功夫,江美如则是靠着一只笔杆子争荣。
二人年轻之时,更是被先帝称为大夏双杰。
只是后来先帝病倒,景天的兵权一再遭到削弱,转入到江美如手中。景天在朝中实力与地位远不如从前。
江美如支持三殿下,景天支持大殿下,这是天下众所周知的秘密。
没想到这一行竟然如此顺利,刚来就和景天独子景逸认识相交。来到景府门口,站立着的两只将近三米高的玉狮腾在石墩之上,张牙舞爪,一众宵小见之无不胆寒,不敢靠近。
石狮子后,有着五层大理石铺成的台阶,上雕三条紫髯狂狮,是为位极人臣方可由此待遇。迈步踏上,刚落脚,脚底无比平滑的感觉在一瞬间传遍全身,不禁打个哆嗦。
“哎呀,景逸公子,贵府真是大气,初来到此,直觉霸气铺面,正义非凡。”江森不禁笑着赞叹道。
景逸也是一番客气,说些赞美大殿下的恩宠罢了。
两侧仆人躬身行礼,江森在景逸身后,一路走入其中。
入了府门,才知道什么叫奢华。
庭院分为前中后三院,每个院子中间都有着方圆近百米的人工湖泊,上设楼阁亭台,湖面上小荷露角,偶有蜻蜓飞立,身姿翩翩。
从蜿蜒亭道走过,湖中荷花清香悠然入鼻,似那调皮娇俏姑娘娇羞,惊鸿一瞥,不敢唐突。
小烈尊忍不住的哇哇哇,让江森很没有面子,“你能不能别那么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我都不敢说我认识你……”
亭楼中传来爽朗笑声,途中多有侍女护卫弯身、拱手行礼,景逸一一微笑点头回礼,身上气质温文儒雅,知书达理,腹有诗书气自华,不禁让江森有些自惭形秽。
跟着景逸身后,来到后院,景逸指着前方中间的那个超气派的红墙黄盖的房屋道:“公子,此处便是在下寒舍,荣公子来临,蓬荜生辉。”
有文化的人就是不一样,人家的话说的那么高大上,江森不知道如何回话,只是拱手谦虚。
迈步走进屋中,一番打量之下,又是一番赞叹。
双方行礼毕,分主客各自坐定,自有婢女上茶。
“江公子,请用茶。”
“请。”
放下青花瓷杯,景逸呵呵笑着道:“方才途中听公子所说,你赶来虞城,是有要事要办。不才在虞城之中颇有点认识的朋友,若是江公子有所需要,但凡开口便是,力所能及之处,万死不辞。”
景逸倒是一个喜欢开门见山的豪爽之人,江森也不做作,沉吟一番,便是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谢景公子,江某厚颜空手拜访,本是唐突,今公子如此厚待在下,江森着实无以为谢。”
“江公子客气。”
“景公子,在下初来虞城,人生地不熟,日后定有地方需要麻烦景公子。景公子豪爽之至,江某之事实在无颜相瞒。”
于是,江森把自己郡王的身世尽皆说出,景逸听完,神情甚是惊讶,还有着些许让江森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惊恐!难道郡王就把大名鼎鼎的景家公子给吓着了?要知道景天在大殿下身边的地位,可比郡王高大上多了。
“原来,江公子便是大殿下一直挂在嘴边的郡王啊,失敬失敬。”说着,景逸慌忙从位置上站起,冲着江森便弯腰拱手行礼。
江森岂能受下,急忙侧身不敢受礼,
二人一番客气,重新坐定。景逸复又开口道:‘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