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听到了身后开门的响动,趴在沈倾身上的男人转过了身来,一张极为熟悉的脸暴露在了两人的面前。
谷乐一怔,没有想到白瑾时居然在这里,还是以这种十分羞窘的姿态出现在客房之人的床上。
此时此刻,他眼神冰冷似刀刃,还带着一些隐隐的杀意,显然是处于盛怒之中。
瞿妍也跟着走了进来,谷乐没来的及遮挡,就让她从缝隙之中看到了屋里比较尴尬的一幕。
果然,瞿妍脸色一黑:“白瑾时,你想强迫一个小姑娘吗?”
白瑾时并回答她的问题,整了整身上略显褶皱的衣服,神态自然的站了起来。看他如此自然的态度,并没有被这场捉奸所影响,引得谷乐奇怪的多看了他几眼。
“你们去哪里了?”
瞿妍看到他这态度就特别来气,哼哧道:“趁着我们不在,在家里干这种事情,你还问我们,脸呢?”
谷乐连忙阻止了瞿妍的暴脾气,她到不觉得白瑾时能干出这种事来。先说他是个正直有为的正人君子,并不是那种贪恋美色的纨绔子弟,而且他若要看上一个姑娘并不需要强迫,以现在的身份和好相貌,挥挥手就有无数姑娘争先恐后的送入他的怀里。
果真,白瑾时看两人惊愕不已的神情,自然解释说:“我今天进客房,看到她可疑的在家里面乱转,以为她是小偷,问两句而已。”
瞿妍“哼”了一声,瞄了一眼他的下半身,语气酸溜溜的开口说:“你问的方式也挺特别的。”
白瑾时皱了皱眉头,似乎对这种黑锅十分不满。
“你误会了,刚才她被我吓了一跳跌到床上,我怕她跑了,这才想把她抓起来。”
瞿妍心情有点不高兴,哼一声后甩门走了。
谷乐相信他的这般说辞,然而对于瞿妍这种带着有色眼镜来看待人的行径,是绝对不会相信他这般说辞的。
谷乐连忙说:“她只是来白家取回遗失的的东西,我看时间晚了,让她在这里暂时住一晚上。”
白瑾时冷淡的点点头,默认了这个解释的行为。
“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就让她留一晚上吧。”
谷乐瞬间有种自己是个皇宫贵妃的感觉,将这种尊卑制度的发挥得淋漓尽致。然而面对白家的主人,她还是尴尬的一笑朝他点点头,说了一句“我去看看瞿妍”,便离开了这里。
随着她出门,白瑾时也跟着走了出来,朝着自己的房间走了过去。只是在经过谷乐的期间,他忽然抓过头来,神色凝重的说:“最近外面不是特别太平,你们两个晚上如果出去的比较晚要小心一点。”
谷乐有点吃惊她没有说出家中门禁的事情,这种完全尊重别人的行为让她感觉非常舒适,便朝他真诚的一笑。
“谢谢,今天只是一场意外,下次我会注意的。”
瞿妍果然心情不好的抱着枕头坐在床上的,有点垂头丧气的模样。
谷乐把房门紧闭上,无奈的叹口气:“你冷静一点,人家好好跟你解释了,可你不但不听,还摔门,多给人难看啊……你的脾气可不可以收敛一点啊,好歹我们在别人的地盘上,一不小心惹恼了这里的主人,看你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
瞿妍哼一声,说:“你居然相信那个伪君子,他的老相好不还在医院里面修养着的吗?”
谷乐一时没明白,忽然想到了的那个躺在医院的“沈潇潇”,顿时有点哭笑不得。
“只是个青梅竹马而已,你又不是没有,可别这么双标啊。”
瞿妍不高兴了:“你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
谷乐连忙道歉:“好了好了,我永远站来你这一边,你可别在闹脾气了。”
瞿妍心情这才好了起来,说:“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别看有些人表面上的风风光光的,其实背地里都是衣冠qín_shòu。我虽然只是一个代嫁过来的,但也不能让这种人给我戴了绿帽子。”说着,她又挣扎着从床上爬了起来,“我不能这么坐以待毙了,歹快点完成任务从这个监狱里面出去。”
谷乐看她正在翻阅一本将道术的书,疑惑不解的问道:“你在看什么啊?”
瞿妍:“我找找看有没有下蛊的法咒一类的,给白瑾时一个心理暗示,让他把神器的地方告诉我,我这任务不就完成了。”
说完,她还煞有其事的点点头,一副美滋滋洋洋自得的模样。
谷:“别闹了,怎么会有那种东西。”
瞿妍:“外国不是有一种降头术吗,可以控制人来着。”
谷乐脸色大变,忙严肃道:“那和养小鬼一样可是禁咒,弄不好是会反噬到自身的,想你这种根本都没有入门的人,一旦沾染这种东西肯定会死无全尸,你可千万别去学啊!”
被谷乐这突然变脸的样子下了一跳,瞿妍糯糯的应了一声,低头将书本塞回了背包里。
“我只是随口一说,你别这么生气嘛……”
她自知心里有愧,所以说话小心翼翼的模样,惶恐不安的看着眼前像是要爆发的小闺蜜,举着指头发誓道:“我绝对好好听话,不让学的都不学。”
不是谷乐如此郑重和严肃,只是有不少人因为一时的好奇心和贪心引来了不少恶鬼和煞魅,最终非但什么都没有得到,反而被自己召唤出来的东西吞噬的一干二净,在这些人之中被引到和安利的也不在少数,往往背后有人控制着他们坐收渔翁之利,是道门里面最为人不齿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