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乐吓了一跳,连忙伏下身子的去探他们的鼻息。开玩笑,如果真的让这群人在这里出事了,那她们可就摊上命案了。不料,地上的人气息平稳,看似只是睡着了过去。
谷乐舒了一口气,忽然意识到自己似乎是想得太多了,身为一个正常人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凶残的事情。她有点懊悔的抬起头,希望白修翰没有因为这个误会而对自己产生什么龃龉,忽而抬头,也只是看到他视线淡淡的扫过自己,淡淡的说了一句“走吧”。
谷乐不确定的想,他这是……生气了?
白修翰也没有多加解释,看着侧门处一个偏远的门,皱起了眉头。
“你……”话说完,他有点迟疑的没有的说出口。这是谷乐第一次见他这么犹犹豫豫的模样,不禁心中一跳,意识到估计有什么难言之隐。
果真,白修翰叹了一口气,道:“如果让你留在这里,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你会同意吗?”
谷乐用一种明知故问的眼神看着他,摇头说:“你知道我的答案,我从来不愿意将自己的命运交托在别人的手上。”
白修翰也只是点点头,没有再多出声劝阻,在看到谷乐投过来的目光后,也只是轻飘飘的说了一句:“走吧,不过前面的可能会有一个防护阵,你要小心一点跟在我的身后,不要触及到阵法上的任何东西,在旁边看着我就好了。”
谷乐刚想说点什么,却见白修翰的眼神淡淡的扫了一眼,虽然那眼神里面没有包含这么情绪,却如一击闷雷一样的,重重的砸在人的胸口之上。只听白修翰淡淡开口说:“我可以让你和他们一样,安静的待在这里。”
谷乐沉默了,她毫不怀疑白修翰如此果决的决断,也知道这人是真的已经下好了决断,而且表明了自己的决心——要么听话,要么想办法让你听话!她的心里还是有种隐隐的委屈,对于白修翰这种直接论断的决定就算是理解,却也不能苟同他对你好的这种思想。
他真的有将自己当做等同与他的普通人吗?
有了这个想法之后,谷乐的心情有点低落了,她确实感觉到了,眼前的这个男人真的对自己的影响特别深,甚至达到了一种私密关系的地步。就算每一次都会阻挡他的一点点靠近,最终还是的无法欺骗自己有点被影响了。
谷乐深吸一口气,乖巧的点点头,说了一句好。
白修翰转过头来,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两个人有点沉默的来到南苑,不知道是白修翰心里紧张还是什么别的原因,他的神色有点不好看,整张脸都严肃的板着,本来就有点淡漠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此时更是冰冷无比,有种不敢让人靠近的感觉。
谷乐只是看了一眼,就装作没有看到一样继续朝前走,只是 刚走一步,就被白修翰叫停了。
不说他发现了什么诡异的地方,单是谷乐自己就能感觉到这里的气息不对劲,像是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这里蛰伏一样,让人不敢踏入这个领域。
谷乐看了一眼白修翰,在对方点头下了解到了,这八成就是他口中所说的那个被布置的阵法了。
白修翰轻轻交代了一句:“跟紧我。”只见他从随身的口袋里面摸出了一些白色的药粉,洒在了地面之上,只是一瞬间,地面上的白色的粉上就显现出来一道踪迹来,谷乐着那一圈群繁复的花纹,心里猛得一惊。
这是血咒啊!
所谓血咒就是利用自己血液的力量,来养成这个阵法的雏形,这方法自然损耗的是人的精血和精气,如果在最虚弱的时候被反噬,那就达到了不可控制影响。能让人使用血咒来对付的,恐怕是极大仇怨的人。
谷乐心中大骇,看向白修翰的方向,似乎有点云里雾里的感觉。她的身上到底有什么东西,值得他们大费周章道这样的地步?
她心里不理解,索性就直接传音给了白修翰:“到底是什么人, 为什么要布置这么凶恶的阵法?”
白修翰摇摇头:“还不知道。”
谷乐虽然有点失望,但也没有再问什么,确实,白修翰虽然人冷淡了一点,但作为一个正规道门出来的世家子,自然是不会结交这种会邪魔歪道的人。而能够隐瞒这么久,使得谷乐和瞿妍,甚至白修翰都三番四次遭到危机,这人的胆识和手段都是不一般的。
白修翰见她神色恹恹,一想就了解到小姑娘究竟在想些什么,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对谷乐说:“别担心,这背后的人总会露出马脚来的,现在我还是有能力保护你不受伤害,至于其他的,我们慢慢来就好。”
他的话虽然淡淡的,却像是一个千斤重的誓言一样。
跨过地上的法阵,谷乐的心中非但没有平静下来,反而变得更加紧张了。她抓紧白修翰的袖子,担心的说:“会不会……”
不外乎她现在这么紧张,要知道这种地方连道士都深受影响,瞿妍肯定不会好到哪里去。
白修翰神色凝重,但还是拍了拍他的手以示安慰。
刚跨进房门,就看到房间最中央的一个人正歪着头,靠着墙壁坐在那里,十分颓废的模样。
谷乐心里一紧, 刚想冲上前,却被白修翰拽住了手臂。
“别去,”白修翰的声音在耳边低声的响了起来,“你看脚底下。”
谷乐顺着看过去,只见脚下的鲜红色的法阵尤其刺眼,虽然有一部分已经干涸了,还是能隐隐的看到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