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乐诧异的挑挑眉,盲猜白修翰的卦象是朝着西北的方向去了。这么一想,她的心里更加郁闷了,心说自己如此学艺不精吗,猜不准就算了,居然还猜中了一个完全相反的方向,如果师傅知道这个消息的话,肯定会气的活过来的。
白修翰点了点头,收起了手中的几枚铜钱。看到谷乐气急败坏的样子,露出了一个不解的表情。
“怎么了,还有什么问题吗?”
谷乐郁闷道:“一个东南,一个西北,难道让我们兵分两路去找吗?”
白修翰愣了一下,忽然了解到了她在说些什么,不由得哭笑不得道:“没有,你占卜的是正确的方向,确实是东南方。”
谷乐诧异的睁大了双眼,就听白修翰细心的帮她解答刚才卦象,说:“我的铜钱卦不是指向那恶鬼所在的方向,而是指明那恶鬼行走的踪迹,在西北方向形成一线就说明这恶鬼是从西北方向来的,越往上铜钱越密集,就说明这鬼的偏向我们方向更近,以这个条件来看,它应该给是朝着东南方向去,你猜测没有错。”
谷乐听闻,有点羞愧的点点头,卦象的含义千变万化,这种铜钱卦的每一次占卜手段自然还有不同的意义,如一叶障目的胡乱猜测,说不定还会引起什么祸端。谷乐心里有愧,连忙点点头虚心求教,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学习高深的道术。
白修翰自然不知道她到底下了什么决心,只是见她高深莫测的抬起头,拿出手中桃木剑雄赳赳气昂昂的往东南方向去了。
白修翰:“……?”
谷乐走了两步,见身后的人依旧无动于衷的模样,立刻不满的朝后面招呼了一声:“快点来呀,别耽误了正事。”
白修翰无奈的一扶额头,赶忙跟上了上去。
谷乐和白修翰的猜测不错,顺着东南方向寻过去,不远就能感觉到一股让人恶心的湿冷、粘腻的的感觉,那股感觉就像是一条吐着红信子的毒蛇一样,慢慢的缠绕在你的整个身体之上,就趁你一不留神的时候,飞快的咬断你的喉咙。
谷乐只觉得喉咙间似有一团棉花在堵着一样,难受深呼吸两口之后,这才发现自己被这负面的情绪压抑的许久都没有呼吸了。
白修翰有点担心的转过头来,在谷乐头顶一扶,只觉得一股充足的灵气兜头而来,压抑在胸口的那股戾气疏散了一点。
生理上的感觉消失了,心里上的压抑感再一次的冒了上来。谷乐能清晰在四周感觉到一阵阵压抑的低声哭喊,由小声的呜呜咽咽的啜泣声逐渐变大,变成了嚎啕大哭,捶地大骂,还有那一股股不甘的嘶吼。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死去的是我,坑害我的小人还好好的活着,为什么那个贱妇取代了我还活得好好的?!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何其不公、何其不公!我要她死,我要她遭受到跟我一样的代价!
种种负面情绪像一道不断交织着的网一样,慢慢的锁紧了谷乐的身体。谷乐心里一哽,只觉得自己恍若陷入了一场无边无际的梦魇一样,挣脱着许久都无法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