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那么高不可攀的大天师为什么会对你的态度有如此大的转变,还不是发现你身上可以利用的地方。想让你心甘情愿的献上自己的灵魂。
“醒一醒吧,小姑娘。”
“来,你不甘心吗?你生气吗?”
“复仇吧,杀了他,毁灭他。”
“他的力量,他的法宝,他的一切都将成为你的。”
听到这病娇一样的发言,谷乐嗤笑一声:“你是鬼,我是人,我们两个物种不同,你到底是有什么自信,觉得我会相信你的话去怀疑自己的同伴?”
那小童似乎没有想到谷乐会这么坚定的一口回绝。他明显愣了一下后,不甘心地问道::“那我问你三个问题,你是答也不答?”。
谷乐点点头。
“其一,这生魂献祭之法是否正是他的手段。”
谷乐有点头。
“其二,那打碎的琉璃灯盏是否是他的授意。”
谷乐皱紧了眉头,答:“否。”
那小童丝毫不在意这个否定的回答,继续问道:“其三,你是否吞了他的精血,与他结了契约。”
谷乐应是。
经他一提醒,谷乐心里沉了沉。好像自那次合和术之后,白漠并没有提到解除两人血契之间的事情。
然而,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契约的影响,她下意识的信赖了这个和自己结了姻缘线的“夫君”,再加之最近事情太多,这事居然抛开脑后不了了之了。
谷乐心里更加惊疑不定了,自己以前绝对不会是这个不拘小节的性子,像这种连思维和习惯都被人控制在手掌心的这种局面,绝对不是一个好的现象。
也许察觉到了自己的话起了作用,那小童又幽幽的开口说道:“你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每次你遇到危险的时候他都会在场?还刚刚好救下来命悬一线的你。”
谷乐觉得自己心跳加速了一秒,似乎触及到了心里最底层,那层不愿剖开的坚冰。
然而,不管谷乐的心里是多么不情不愿,仍然有一个声音在心中大喊大叫:相信他。
谷乐觉得自己的思维被强行劈成了两半,一般怀疑警惕,一半亲近信任。
谷乐深深一叹气,自师傅以外,还没有人能将她的心绪影响得如此之深,真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个好的现象……
但她到底不是一个拖泥带水的性子,更不会因为害怕而缩头缩脑。
谷乐握紧拳头,眼神坚定:“我不能私下妄断一个人的人品,必须由我亲自问过他才好。”
不料,那小童却没有为难他,摆了摆手之后。周围那团黑黑的雾气便尽数退散了。
谷乐临走前,不甘心的问道:“你到底是谁?”
然话一落,并没有任何回应,散落在空气中的唯有阵阵风的呜咽。
然而,在谷乐彻底消失在空间之后,似乎有人在发出了一记沉重的叹息。
—
而此时,周家院子里,白漠正冷着脸收拾着桌上摆着的法器。
旁边一个眉目清秀的少年撞了撞他的胳膊,好奇的问道:“白哥,驱魂这么简单的事情,你为什么不亲自上手啊?”
白漠冷冰冰的看了他一眼:“知道的太多死的快,你师父没交过你吗?”
路鸠缩了缩脖子,但他要被白漠虐过了千百遍,很快变舔着脸凑了上来:“那你为什么不直接除了这鬼,就这么简单的把她驱逐走?你也不怕她回来找你报复?”
白漠心说,她肯定会回来找我报复的。
想到这里,他心里突然有种不太舒服的感觉,像是哽了一颗拔不出来的刺一样。
路鸠耸耸肩:“白哥,你也知道我只是半吊子,究竟有没有成功还难说啊。”
就在他觉得白漠依然会置之不理的时候。然而他却出乎意料接了一句,又似乎是自我呢喃:“要是真的不成功那便好了。”
路鸠:“……不是,白哥,虽然我废柴,但也不能这么不给我面子啊。”
白漠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丢下一句:“刚好,你有理由做一百遍练习了。”
路鸠:“!”
路鸠哭笑不得,哪里来得那么多鬼让自己练习啊。
望着白漠远去的身影,路鸠挠挠头:今天的白哥怎么看起来那么奇怪,是被夺舍了还是吃错药了。
索性也不再多想,他便拿着白漠给的纸条去操办开坛做法时所需要的道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