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大元,仗着自己的父亲是市委副书记,一贯以来,颐指气使,自从升任副院长之后,他更是骄横跋扈,不可一世,想完全架空医院院长,院长开始还想和他争争,没想到只要是自己和于大元发生争吵后,当天晚上家里一定会莫名其妙地让人给扔了石头,险些还伤了宝贝孙子。院长报过案,派出所虽然来查看过几次,可人家有备而来,又是夜深人静,哪里会留下什么线索......院长一家虽然心里明镜似的,能猜到这事一定是于大元他们一伙干的,可没有证据却也奈何不得,想想年纪大了,多一事还不如少一事,干脆请了病假,将医院的一摊子给扔在那儿。
于大元需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他乐得架空院长,成了医院实际的掌门人,在几个亲信的鼓动下,他吃喝嫖赌黑样样在行,人们背地里叫他“五毒院长”。偌大个医院,让他这个“头顶生疮,脚下流脓”的家伙,给弄得乌烟瘴气,怨声载道。
医院里,除了于大元的几个亲信,几乎没有人喜欢于大元这家伙。见到田裕民走了,附近观望的几个保安才在保安队长的带领下匆匆跑来,于大元见到他们来了,破口大骂:***,刚才去哪儿了,医院养着你们干什么吃的?!
保安队长连连赔不是,说是那边有人找医院扯皮,是医患纠纷的事,他们忙着去处理了,这时,那几个小护士也围了过来,于大元这个时候还不忘揩油,在女护士们的搀扶下,才跌跌撞撞地爬起来.
他骄横跋扈惯了,从来跌份子,没跌得这么惨,于是,顾不得满脸是血,用手指从裤兜里抠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大声道:“哥们,你在哪儿……赶紧回所里,我被刚才那个王八蛋给打了,大卫他们已经把人抓了,你去帮我整死他,整死他!”
说完,他才感觉在这些下属面前找回了点自尊,这才又哼哼唧唧起来,在几个小护士的搀扶下,他去了急诊室。
警车开到派出所,田裕民就被他们直接送进留置室,被锁在凳子上,两名民警先是一番例行公事,一个人询问了他的姓名、年龄和工作单位,一个人在旁边做笔录,在他们的问询下,田裕民就把事情发生的前后经过,都原原本本讲了一遍,没有半点遗漏,随后那两人又单独找李沁芳做了个证人笔录,两相比照,毫无出入,案情他们就清楚了。
他们两人这时倒轻松了,打人的田裕民,是委办的一名干部,虽然出手伤人,可毕竟事出有因,真象田裕民他们说的,那于大元也真***太缺德了,医院是救死扶伤的,怎么能把一个生病的重症小孩往外推。
他们虽然不便表态,可从内心里,他们都肯定了田裕民这种作法,之所以,他们不敢擅自作主,将田裕民放了,是因为他们所长和指导员,平时和于大元称兄道弟,常在一起喝酒,他们拿不准所长他们的态度,所以他们让李沁芳先回去,说是等所长一回来,就及时处理。
田裕民虽然被他们羁留在留置室,他们已经把他手上的手铐打开了,还用一次性茶杯给田裕民泡了一杯茶。
田裕民正在那儿一手拿着手机,况,让她和甄菲菲早点吃饭,不用等他,自己在外面有点事,晚上就不过去了,一边端起茶杯,啜了一口茶水。
正在这时,留置室的门哐啷一声打开了,走进一个满脸横肉的黑脸警察,他一进来,就伸手一巴掌,把田裕民手上的茶杯给打飞了,骂道:“***,你是不是把这儿当茶楼了!”然后回头大声喊道:安子!
这时那位名叫安子的警察和另一名警察,听到喊声,就忙从外面跑进来,拦住他,轻声提醒道:“袁所,这人可不是街头小混混,他也是有来头的人,听说是市委办公室的一个科长,是你姑父的手下。”
那位袁所长一听他们这么说,就指着田裕民破口大骂:“你真混蛋,这不是在给我姑父找乱子添吗?”
说完赶忙掏出手机给姑父打电话,此时覃克明正悠哉悠哉地坐在客厅里,泡了一杯上好的碧螺春,坐在沙发上看《宰相刘罗锅》,手机响起,见是侄子来电,以为有什么好事,没想到接听过后,原来是委办有一名工作人员给抓了,于是他急声问道:“是哪个王八蛋这么不争气?”
袁所长说被抓的叫田裕民,自称是委办的一名科长。
覃克明听后有些慌了神,立马关了电视,忽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压低声音问道:“你打他了没有?”
袁所长说那还没有,覃克明听了这才稳住神儿,说道:“那就好,你千万给我听好了,他是秘书长身边的大红人,我巴结他都来不及呢。
袁所长捂着电话说道:一个小科长,至于吗?他今天打的可是于书记家的公子于大元。
覃克明有点恼火了,叱道:你懂个屁呀!于洛云已经日落西山,过不了多长时间,就会退下来,我们秘书长才是旭日东升,前程远大,田科长是秘书长面前的大红人,就连我,也得巴结他,你小子赶紧把电话交给田科长。”
袁所长听完这话,暗自庆幸刚才自己听了安子他们的劝,没有动粗,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姑父六神无主地对自己说话,他从部队转业后,是姑父找路子给他安排进公安队伍的,升所长也是覃克明全力运作的结果,所以他对这个姑父,向来是恭敬有加,言听计从,是从来不敢违逆姑父意愿的。
他和于大元完全是酒肉朋友,是相互利用的关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