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田田见几人都很关心地看着她,想了想,如实答道:“我听到周员外说要退亲,话说的很决绝。夫妻两个吵起来了。担心周姑娘会想不开。”
“怎么会?”——这是田欣和糖果儿。
“为什么啊?”这是沈秀。
叶田田摇头道:“说是嫌弃范二郎家是开酒楼的,配不上周家。话说,——”正说话间,又听到什么,忙摆摆手让大家安静。
只听得隔壁楼上一声惊呼:“姑娘!”
然后好几个脚步声上了楼,忙乱地问询。
原来,是周姑娘不知怎么倒在地上了,已经没气了。
周夫人大哭,大声道:“一定是你刚才说的话让女儿听见了,你气死她了!你满意了?我的女儿!”说着要让人找大夫来救。
叶田田也刚忙出了门,想着要不要换成女装的去看看。
却听得周员外道:“死了就死了,败坏门风的小贱人!救她干什么?”——这是当父亲的人说的话?叶田田惊得停住了脚步,看向隔壁楼上。
那边楼上周夫人见气死了女儿,丈夫又说出这样的话,一口气上不来,一下子晕倒在地。
伺候的丫鬟赶忙上前掐人中,有人叫着喊大夫有人哭起来,一片混乱。声音大得邻居们都惊动了。
叶田田见天已经黑了,让家中几人不要做声,自己悄悄走到院墙边,飞快地换装成“清风”,踩着梯子翻过墙。
这时候,又听到楼上人喊“醒了醒了”,原来是周夫人醒了,一睁开眼,就扑过去抱了女儿哭,骂道:“你这个狠心的爹,舍不得三五千贯的嫁妆,就故意气死你啊!”
邻里见周家乱哄哄的,也纷纷来问,相熟的几个妇人进了院子向楼上去。
叶田田趁乱也上了楼,帮着把周姑娘放到了床上,悄悄试了试气息,果然没有呼吸了,又摸了摸手指,已经是冰凉了。
她有心试试急救的方法,可是刚刚手机上显示出了周姑娘的照片,右下角出现一个浅绿色的小人标志,并且在慢慢变深。——田欣她们母子三人还有唐果儿都是绿色标志,只死过一次的沈秀是白色。也就是说,周姑娘其实还活着。
而且,就周员外那样的父亲,真把她救活了,恐怕还是气死的结局。
算了,多注意些吧。
没一会儿,棺材抬来了。官府的仵作也来了,验了生死,周夫人强忍着泪来给女儿换了衣服。
叶田田看不得这种场面,含着泪站在一边,心中忐忑地看着那个绿色标志。
那周员外对着还在哭的周夫人道:“你说我是舍不得给女儿嫁妆,你看着!”说完让丫鬟们把周姑娘屋子里玩的用的插的戴的都陪葬了。
等入了棺,叶田田不放心,趁着旁人不注意,约莫着位置,在接缝的地方拿了根铁钎子轻轻松松戳了两三个小洞。
按规矩,是要停灵几天,还要做法事的。
可这位周员外硬是不肯,催着人连夜去打墓,说明天就入土!
把叶田田气得不轻,要不是那个标志依然是绿色,说不得就上去打他了。反正这张脸不怕别人认出来。
又气愤又疑惑地回了家,大家也闷闷地不想说话。
果然第二天就出殡入土了。
叶田田远远跟着去了墓园,认了位置。听着声音依旧没动静,手机里的图标依旧是绿色。简直是见鬼了。
都这样了,难道还能从土里爬出来吗?难道这世界实际上是聊斋?!
实在好奇,叶田田在墓园找了个避人耳目的地方,一转身回了绿洲。坐在湖边喝着茶盯着周姑娘的墓。
从午后到天黑之前,只看到看守墓园的两个人,还有他们的狗。什么异常状况都没有。
写了张字条告诉沈秀他们自己晚上有事,先不回去。然后伸个懒腰,起来去看了看种的菜发芽了没有,又烧了热水泡了方便面吃,又整理了会儿物资。
等看墓园的小屋熄了灯,叶田田提起精神,仔细看着。
这时候已经算深秋了,晚上还是挺冷的。叶田田有些庆幸自己不用真的蹲在墓园里等。
湖面上白雾深深浅浅地模拟出秋风吹过的情形,还能看到卧在屋子前面的狗。
嗯?是不是有动静了?狗怎么站起来跑了?
果然,有一团东西被仍到了狗跟前,它嗅了嗅,吃掉了。很快就倒在了地上。
叶田田拍了下桌子,看到一个人鬼鬼祟祟地靠近了周姑娘的墓,放下一个包袱,拿出个长条状的东西,在地上撬了撬,居然就打开一个洞!
叶田田不敢耽搁,把黄大黄二都招出来,一人棍子一人绳子,快速地选了最近的位置,三个人悄悄出现在盗墓贼身后。
盗墓贼正弯腰要爬进洞口,黄大一棍子打在他腰间,把他打得倒在地上;黄二上去把绳子套在了他的脚踝上,一拖,再一绕,就勒上了脖子,再一缠一拉他的头就后仰着靠近了自己的脚,成了个c形。黄大上来帮忙捉住他的手臂,两兄弟很快就把这盗墓贼捆了起来。
盗墓贼慌张地喊饶命,叶田田倒是发了愁,捆了他,周姑娘怎么出来呢?放了他,让他去带出来?唔,这个可以。
叶田田取出一个手电筒,蒙了块绿色的手帕,站在黄大身旁,然后把手电筒放在他下巴处,灯光向上,打开了开关。——这画面,现代人一眼看见也会吓一跳,更别说这个盗墓贼了。
叶田田忍着笑,声音颤抖地说道:“这坟墓里的姑娘,是我的新娘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