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绍这么一说,周仓顿时就像是泄了气一般,也不再挣扎了,见到如此,裴元绍这才小心翼翼地将周仓给放开,随即又是劝道:“周仓,不是我说你!论武艺,论资历,你哪点比管亥差了,偏偏现在人家已经是大军统帅,比起那些渠帅也是丝毫不差,可你呢,到现在也只是一个小将!你难道就不能好好想想这是什么吗?还不就是你这火爆脾气惹得祸!”
对于裴元绍的质问,周仓也是无言以对,过了好半晌,才是长叹了口气,叹道:“本以为,这太平道是济世为民,以解救万民为己任的地方,可没想到,弄了半天,还是为了他们自己能够稳坐江山!我们全都是成了张角手中的棋子罢了!”
周仓突然蹦出这么一句感慨,却是把旁边的裴元绍给吓了一跳,裴元绍顿时脸色就是变得一片苍白,一把拉住了周仓,左右看了看。幸亏这城门附近的兵马都跟着管亥出城作战去了,周围到没有其他人听到周仓的话,裴元绍这才是松了口气,立马就是对周仓低声骂道:“周仓!你想找死啊!这种话你也敢随便说出口?”
相比起裴元绍的惊恐,周仓却是浑然不在意,摇头说道:“裴元绍!我看这太平道也支撑不了多久,我可不想跟着太平道一块送死!待会我就趁机离开广宗城,你怎么样?”
听得周仓的话,裴元绍也是大惊失色,不过当他
看到周仓的表情,确定周仓不是在说笑,也是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低头思索了片刻之后,苦笑着说道:“当年我就是跟着你一块加入的太平道,如果你要走,我自然也是跟你一块了!我看这边打得火热,倒不如从广宗城的另一边出去,相信碰不上官兵!”
这一商量定了,两人也就立马提着兵器就这么朝着广宗城的另一个方向赶去,转眼就是没有了踪迹。而此刻在城外,管亥已经是带着近五六万的黄巾军就这么直接杀出城去了,而似乎早就有所预料,官兵在看到城门大开的那一刻,就立马准备好了战斗阵型,那些正在削马元义尸首的骑兵也是立马带着马元义的尸首就这么飞快地退了下去。
没有任何废话,两军很快就是在城门kǒu_jiāo锋!管亥以及黄巾军贼兵都是怒发冲冠,一个个含着怒意向前冲击,而面对黄巾贼兵的攻势,官兵却是显得有些软弱,很快就是被管亥给杀得全军败退,直接朝着营地方向退了回去。而看到这一幕,管亥连最后一丝的怀疑和担心也都抛诸脑后,指着前方败退的官兵,管亥对着身后的贼兵就是喝道:“兄弟们!官兵残杀我们的兄弟!我们要为他们报仇啊!杀啊!”
“杀啊!”在管亥的激励下,所有黄巾军贼兵都是斗志昂扬,朝着官兵的营地追了过去,眼看着官兵已经退入了营地,而且营地的大门也随
之关上,本来按照规矩,这一战就算是结束了。不过管亥他们可是野路子出来的贼兵,哪里回去管什么规矩?眼看着官兵退入了营地,管亥就是一脸狞笑着指着前方,喝道:“兄弟们!杀进去!不要放过一个狗官!”
脆弱的营门如何能够挡得住数万黄巾军的冲击,很快,营门就是变成了一片碎末,黄巾军如潮涌一般挤进了官兵的营地,朝着那些官兵的营帐冲了过去。可是让管亥等人感到惊讶和疑惑的是,之前明明看到那些官兵都退入营地了,怎么转眼间,营地就一个人都没有了?
一把勒住了坐骑的缰绳,管亥朝着左右一看,整个营地内已经是挤满了黄巾军,连一个官兵都没有看到。黄巾军贼兵将那一个个营帐都给掀了,也只看到一些日常的被褥什么,没有任何发现,当即,在管亥的心里,突然就是涌上了一股不安感,连带着也是将他之前心里的那些怒火直接给浇熄了!管亥的心里瞬间就是冒出了一个念头,难道,中计了?想到这,管亥只觉得心头咯噔响了一下,紧接着,立马就是调转马头,扯着嗓子喊道:“快!快!退回去!退回城去!”
“杀!”管亥的话音未落,就听得一把喊杀声骤然响起,紧接着,无数的官兵突然出现在营地左右,直接就是将整个营地给包围了起来!
虽然这些官兵的人数和黄巾军的人数差不了多
少,可对于那些黄巾军来说,这种突如其来的状况,将他们的士气一下子就跌倒谷底!不少贼兵一开始还是斗志昂扬,可现在转眼就变得不知所措了,紧接着,就看到在营地门口,无数的官兵将那里堵得死死的,几名战将纵马来到营门前,中间那位正是官兵的统帅,儒帅卢植!只见卢植满脸笑容,看着营地里被困的数万贼兵,朗声就是笑道:“贼子!终于中计了!还不速速投降,莫非要等死不成?”
“狗官!”卢植围困广宗城这么长时间,管亥当然认得卢植,见到卢植出现,管亥也是知道自己肯定是中计了,当即脸上就是充满了怒容,喝道:“今日我等就算是死,也决不投降!兄弟们!想要活命,就跟我一起拼了!”
说完,管亥就是径直纵马朝着卢植冲了过去,而在管亥身后,那些反应过来的贼兵也是纷纷咬牙跟了上来。看到管亥等人依旧是执迷不悟,卢植脸上的笑容也是渐渐变冷,而在卢植身边的刘备却是对卢植抱拳说道:“老师!接下来,就交给学生吧!”
卢植虽然也学习过一些剑术,但毕竟是文人出身,卢植的武艺当然不能和那些真正的战将相比。对此,卢植也是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