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人,他活着,但是却像从未活着一样。
阿全就觉得自己是这样的人。
从对方的目光里,他看到了如此可笑的自己,不敢反抗那几个人的模样。
“把她给解决掉。”有道声音在自己的脑海里这样说着。
阿全看向坐在那里安静,出神的木子,慢慢走了过去。
尽管从面前这个人身上感受到凉入骨髓的杀意,阿全虽迟疑了一下,但却慢慢地走着。
木子锐利的目光似乎透过了空间,看向了某个地方。
等回过神来时,看到人已经接近到自己的三尺禁地内,因为某件事而变得冰雪般的眸子,此时却褪去了寒意。
“对不住了。”阿全低低的说了一句,像是在道歉。
对方接着在无声的说着什么,木子没有听到,手指轻轻敲击在桌面上,空气里安静得只有敲击声。
顿时觉得,有一恐怖的吸力携带着无可匹敌的煞气,直接将木子手下的桌子给吸走,就在同时,木子就看到那股力量的目标换成了自己。
眼睛瞥向拿着东西的那只手,神色晦暗不明。
桌子不见踪影,木子优雅地站起身来,看向阿全的那只手。
空气里含有莫名的低温,和客栈里如出一辙。
对方的手上好像没有东西,但确实存在着某种力量,与那个人的外表完全不符合。
木子没有说任何的话,脚下的步子没有移动,静静地看着对方举起的手臂,以及空气里出现的熟悉的波动。
忽然有人开了口:“要打出去打,我这里可不欢迎。”
阿全顿时抬起头来,不由得惶惶不安,下意识的转过头去看向那三个人。
那三个人已经不见。
举起的手犹豫了一下,最终缓缓的放了下来,力量的波动也没有再出现。
木子的眼神微动,看不见对方在什么地方,声音是凭空出现的。
“你和我一起出去。”阿全虽不再对木子出手,但不代表会放过她。
木子手指在身侧转动了一圈,脸上似笑非笑:“你把手伸出来,我就答应。”
听了木子的话,阿全立刻将其中一只手背在身后,警惕的看着木子,那神情就像在防备着不怀好意的人。
淡淡的看了对方一眼,木子只露出一个冰凉的笑容。
啧,这个家伙还真是不好玩。
出去再找个机会,弄清楚他身上的力量。
危险的感觉出现在身后,紧接着酒楼老板说道:“你不能出去。”
木子的身体,只觉得动弹不得,纤纤素手保持着刚才的姿势,那冰凉的笑容还未消失便已经凝固在脸上。
“阁下什么意思呢?”身体出现这种情况,木子垂下眸子,语气却是冷冷冽冽。
声音的主人并没有现身,只是说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话:“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想走出这里,就要凭自己的本事。
带你进来,可不是让你来玩的。
木子的内心一片平静,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她倒可以留在这里,不过,硬要用强制手段来留人,这种行为实在是嚣张。
是笃定我会动手吗?
阿全有点呆呆的,看着木子一动不动的样子,好奇的走近。
这个人好生奇怪,怎么定在了这里?
他虽然会使用那东西,但是还不会察觉力量,因此看到这种情况,不太明白。
“你不想离开,想永远留在这里?”酒楼的主人特意给阿全传音,声音幽幽暗暗,似乎是在谈话家常。
对方说出这样的话,直觉此留下非彼留下,阿全没来由的就相信对方有这样的实力。
“告诉他们,禁止踏入这里一步。”
阿全浑身一震,眼里有着挣扎在眸子里翻来覆去,别人很容易就能看出他的表情。
此时空气里出现一抹威压,好似很远的地方有重重大山在徐徐接近,一阵磅礴浩大的气势奔涌而来,震撼人心,不等他感叹,那重重大山便突然转至眼前,坠了下来。
心里终于浮现了害怕,脚底抹油的走了。
当作没有看见木子,匆匆的离开,仿佛多留下一秒就会死似的。
当人从视线之中消失,某个轻轻浅浅的身影,着宽大的衣袍,慢悠悠的来到木子的旁边。
没人能看到那人脸上的表情,那个影子晃荡在木子的周围,似乎是在打量着木子。
在木子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后,就不见了踪影。
“谁在那里?”木子的眼睛有一瞬间的黑暗,同时耳边有人说了一句话。
似乎离自己很近,眼睛恢复后,人已不见,那一瞬间的黑暗足够那人出现和离开。
空气里亦没有任何的回答。
木子闭上了眼睛,心里将那个人骂了个遍。
本姑娘有准你靠近本姑娘吗?
先做正事,总觉得那家伙是关键,没想到感觉真的应验了,刚才的人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酒楼老板在暗处看着木子,心里有点疑惑。
看起来不是很着急,难不成不在意自己的时间吗,要不要给她一个提示?
不过,必须要严惩。
全身不能动,木子全神贯注的思考着方案,以至于衣摆出现了一条弯弯曲曲的线都没有发现。
“小姑娘,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呀。”
“你好狠,为什么要如此对我?”
“该死的家伙,你死了就没人可以威胁到我。”
不同的语气,不同的内容,每一句话都充满了深深的怨气,仿佛木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