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大家不过是看义兄终于肯对一个女人感兴趣才抬举她罢了,等到义兄完腻了,换了其它人,就会再把她买进青楼,让更多的男人玩……”
“哦,她的脸已经毁了,估计除了那些饥渴难耐的粗野男人,没有多少正常男人想玩她……”
“啪”的一声,韩震一巴掌打在锦瑟的脸上,那些不堪入耳的话终于停止。
锦瑟红着眼睛脑子里一片空白,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冷冰冰,你竟敢打本郡主!”
韩震气得只喘粗气,她怎么能那样说秋染……
秋染是什么样的人他比谁都清楚,被卖进青楼肯定是有苦衷,肯让自己姓“韩”就绝对不会委身于其它男人,哪怕那个男人是骆邑侯!
他相信秋染是清白的,除非秋染亲口对他说,否则任何人不得诋毁她……
“我要告诉义兄,我要让义兄现在就把那个女人卖掉!”锦瑟哭着跑出了仙乐阁。
浣思堂里,池翾一个人在水池边上喂鱼。
他身边的人都知道,只要看见他一个人在水池边喂鱼,必然是有心事了,还是与女人有关的心事!
所以这个时候,大家有多远走多远,绝对不会去触那个霉头!
锦瑟的到来遭到守卫的阻拦,“郡主,侯爷心情不好,还是别去打扰了!”
锦瑟指着自己脸上的五个手掌印道:“没看见本郡主被人打了吗?”
守卫惊恐,“谁敢打郡主!”
本不是什么光彩的事,锦瑟懒得和他多说,只道:“让开,本郡主要找义兄!”
守卫见锦瑟的样子也不好再阻拦,等她走远,才和同伴交头接耳道:“咋冷统领刚回来郡主就又闹起来了?”
同伴道:“貌似这次闹得有些严重,看郡主的脸是真被打了,还打得不轻!”
“是冷统领下的手吗?”
“不好说!不过除了冷统领还有谁敢欺负郡主?”
“冷统领看着冷冷淡淡的,怎么会对一个女人下手,何况还是郡主?”
“谁知道呢?估计是被郡主追得太紧吧!”
“上午来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
“中午出去的时候不已经有些不对劲了吗?”
……
锦瑟红着眼睛向池翾控诉了韩震是如何打她的,却避重就轻的说了她如何诋毁虞小鱼的那一段,最后,哭着说:“义兄,你一定要为我做主!”
池翾听后神色淡然,但还是安慰着她道:“冷统领确实太过分,本侯一定会要他来给你道歉!”
锦瑟抹着眼泪道:“光要他道歉有什么用?”
“你想要他怎样?”
“要他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怎么负责?”
“他打了本郡主,就要照顾本郡主一辈子!”
“怎样照顾?”
“自然是嫁给本郡主了!”
这是什么逻辑啊?他打你,你还要他嫁给你?
池翾甚是无语:“他都这样对你了,难道你还惦记着他?”
“谁让我长这么大就喜欢过他一个?”锦瑟说着又吸起了鼻子,“我发过誓的今生非他不嫁,不管他与谁定过亲,都不算数,他必须是我的!”
池翾无奈道:“他有什么好的,让你这么死心踏地的想要嫁给他?”
锦瑟边掉眼泪边说,“他什么都不好,可我就喜欢他怎么办?”
池翾叹了口气,神色飘忽,“放了他吧!他不适合你!”
“我不!”锦瑟哭得更凶了,指着卧房的方向道:“他一直不肯接受我不就是因为里面那个女人吗?只要义兄把那个女人弄走,让冷冰冰再也见不到她,他自然就会和我在一起?”
池翾眸光簇冷,厉声道:“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冷统领不肯接受你和那丫头有什么关系?”
“怎么就没有关系?”锦瑟反驳道:“如果冷统领没有和她订亲肯定会接受我,我堂堂郡主难道还比不上她一个乡野丫头?”
“乡野丫头”这几个字让池翾听着十分不爽,他略带怒意训斥道:“你和那丫头不是好朋友吗?怎么能为了这么点事就瞧不上她?”
锦瑟抹去眼泪,哼笑一声道:“小事?怎么会是小事?这可是我的终身大事……”她越说声音越大,然后又抹起了眼泪,“从我知道她就是和冷冰冰在乡下定过亲的女人,我和她之间的友谊就终止了。之前瞧得上她是因为她救过义兄,因为义兄在意她,但她好像并没有把义兄放在心上,我凭什么还要瞧得上她?”
“真的是这样吗?”池翾质疑:“她一直都是她,从来没有变过,你之前瞧得上她是因为她和你聊得来,而现在你对她有偏见?”顿了顿,又补充道:“她始终是我的救命恩人!”
锦瑟愣愣望着池翾,不敢相信这是什么都依着自己的义兄,突然明白了什么,眼泪哗哗的往下掉,“我知道了,义兄是想把那个女人留在身边!真不明白,你们为什么都非要要一个毁了容的女人?”
池翾不悦:“不要这样说她!”
锦瑟哭着提醒道:“可义兄别忘了,她和冷冰冰订了亲,而冷冰冰是你属下,也是你未来的妹夫,你怎么可以强占自己属下的女人?”
池翾痛苦的闭上眼睛,努力隐忍着心头的难受。
这是他最不愿面对的事实,他不愿意承认自己爱上了那丫头,更不愿意承认那丫头和冷统领订过亲……
锦瑟却如此直接的将他的心剖开,暴露在空气中,让他一时难以接受,良久才沉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