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星游奄奄一息的倒下去。
“猪头，你有没有听过这么一句话，”他怀着极度悲愤的心情问道，“饭要一口一口的吃，路要一步一步的走。”
“听过，”小猪回答，“所以我让你走了下一步路。”
“肥婆奶奶！”穆星游咒骂，“谁的嘴有这么大，一口吃掉一锅饭！谁的步子有这么大？步子太大会扯到蛋蛋的！”
小猪恍然大悟，“你以为，我还是在训练你的灵觉闪？”
“难道不是么？”穆星游叫道，“我刚学会了一条蛇对付一截手，你就弄这么一大群扁毛畜生来，想要我的命吗？”
“你误会了，”小猪真诚的回答，“我不是要继续训练你的灵觉闪，其实我的目的很纯粹——就是要你疼。”
即使已经处于黑暗之中，穆星游的眼前仍然一黑。
“我的宝贝小红蛇还在休息之中，我暂停了你的灵觉闪修炼，进行痛觉特训，”小猪的语气是很认真的，“习惯痛苦，是强者的必修课。”
说话间，穆星游发现自己的身体又恢复如初。
“算你还有点良心，啊——”穆星游再次惨叫着倒下。
因为百鸟又一次朝了他这只“凤”。
“世上最完美的一个女人曾经对我说过，”小猪侃侃而谈，“唯有痛苦，才能使男人成长，唯有爱，才能支撑男人忍受痛苦的折磨。”
“我……不……爱……你……”穆星游抽搐着身体吐出来几个字。
“若是太平盛世，武力并不是男人唯一的出路，至不济，弯下膝盖也一样可以生存，”小猪自顾自的说道，“可惜，乱世将至，若想保护你所珍爱的人，必须尽快提升武力……”
这是小猪第二次提及乱世将至了。
“鬼扯！”穆星游觉得，乱世与天堂和地狱一样，都存在于想象之中。
“我也希望自己是在鬼扯，”小猪叹息着，“总之你要记住，我都是为你好。”
穆星游突然呆住了。
“娘亲都是为你好……”
“爹爹都是为你好……”
这样的话，有多久没听到了？仿佛是上辈子的记忆了。
“好你的头！”穆星游挣扎着，“不就是痛吗？小爷不怕，来啊，来啊！”
“放心，痛不会停。”
无止境的痛与恢复，再痛与再恢复。
那些看不清模样的怪鸟，鸟喙如箭，每一次百鸟朝凤，就仿佛箭雨淋身。
在“箭雨”千百次的洗礼中，穆星游逐渐发现，痛苦的感受是可以从心神里剥离出去的。
代之的，是明珠那张清秀的，皱着眉头的小脸。
是小五那张木讷的大脸。
是白叔那张醉入膏肓的苦脸。
是寻欢楼的姑娘们一张张艳如桃花的笑脸，和梨花带雨的哭脸。
甚至还有“饭桶”那张充满蔑视的冷脸。
以及爹爹和娘亲那两张已经模糊不清的脸……
“卑微如我，也有那么多牵挂的人啊！”
我是在为他们承担这些痛苦么？
越痛，就越欣慰。
……
学会了品味痛苦，穆星游甚至开始了灵觉闪的修炼。
正如他所说，这个步子迈的太大，他始终没有什么突破性的进展，怪鸟们飞行的轨迹在心神里乱成一团麻。
小猪明亮的眼珠里露出惊讶与欣赏的神色。
“就算没有三脉隔绝的体质，这小子一样会成为绝顶高手，”小猪心想，“他真的很像我，只不过他之前的运气太差了。”
……
光明再次回到穆星游的身边。
“这次的训练圆满结束了。”小猪道，“你比我所期待的，更好。”
“我还可以继续，”穆星游竟然有些不舍，“我刚刚摸到一点灵觉闪的新门径。”
“你身体已经醒了，赶紧去看看，”小猪道，“还有，很可惜的是，你今天修炼的记忆，我要给你抹除掉。”
“你能抹除我的记忆？”穆星游大吃一惊。
“发生在养梦空间里的事，我都可以让你忘掉，”小猪傲然回答，“这里是老子的地盘。”
“也就是说，老子白吃了那么多苦？”穆星游瞪着猪头。
“笨蛋！”小猪一点儿不怕，“你知不知道自己几乎是个变态了？你都快把痛苦当糖吃了！当然这一方面是因为你的潜力，另一方面，是我在护着你的命，一遍遍的给你恢复！”
穆星游明白过来。
现实之中，这样的攻击只须一次，就要了自己的小命，所谓接受痛苦的成长洗礼，那真是做梦。
“我是想用痛苦来磨练你的意志，却不希望你变成个傻大胆，一出去就找死，”小猪说道，“这些记忆会删除，可是在你心里留下的烙印，会留在你的潜意识之中，在危急关头，你会让自己都大吃一惊的。”
穆星游似懂非懂的点头。
至少他知道，小猪是真的为自己好。
“啪！”小猪打出响指。
……
穆星游睁开眼睛，清新脱俗的香味立刻充斥着鼻腔。
一双黑白分明的美眸就在触手可及的眼前。
“呀，醒了！”声音也是清脆动听。
有这样动人的女子在床头守候着，穆星游的心情顿时变得很好，正要露出微笑……
美眸美音的主人向后移了尺许，娇容在目。
“叶青虫！”穆星游立刻坐起身来。
“你！”他盯着叶青果，真想朝这张秀色可餐的脸上吐一口痰。
“看什么看！”叶青果没好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