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坐在床榻旁没一会儿,年夙就开始不满足现状了,要是能跟夫人共枕而眠该多好,不过很快年夙就自己打消了这不切实际的想法,要是把夫人弄醒就得不偿失了,本座要怎么把发现的异端告诉自家夫人呢?
“夙儿……”。
细小的梦呓声把年夙吓的浑身一颤,小心脏砰砰的跳个不停,左右观望之际就索性做了个顺水人情,顺势就侧躺在自家夫人身侧。
因为自家夫人睡在床榻中央的缘故,年夙并没有多少位置,为了不打扰到夫人,几乎是半个身子都悬浮在空中的,心里却跟吃了蜜一般甜,原来自家夫人这般想念本座,那这几日本座夜夜来看夫人。
自玩自乐没多久年夙就感觉到不对劲,本能的朝门及窗的位置望去,只见窗外亮着两点幽绿的光芒,就像鬼魅噬魂的眼眸一般,这不是本座的鬼魅,会是何人?
乱尘没在本座身旁,如若贸然出去查看又怕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伴随着一阵嗡嗡的声响一下子把年夙从沉思中拉了出来,腰间的木偶亦同样泛起幽绿的光芒,不对,难不成窗外的是自家夫人与本座配对的木偶,遭了!
随即扑通一声,窗户忽然打开,发出猛烈的撞击声,易轻轩几乎是闻声而醒,从窗外席卷而来的赫赫风声昭示着屋舍为猛烈的风速,随即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到窗边,窗外恶劣的疾风像是要将世间万物撕碎一般,毫不留情的吹刮着。
确定再次将窗户关严实了才回到床榻上,翻身之际压到了东西,下意识的摸去,因为歇息的太晚,易轻轩几乎是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直到把压在身下的东西拿到眼前之时猛的坐了起来。
趴在房梁上的年夙瞥见自家夫人拿到的东西心里一阵懊悔,方才匆忙,忘记拿夫人给自己的木偶了,本座如今这般出去也忒名不正言不顺了,要是当初从正门而入那到没什么,如今这般倒是像cǎi_huā大盗。
“别躲了,夙儿既然来了,又何必躲躲藏藏的”,易轻轩抬头就看到晃荡在半空中的红袖,眉宇间难掩喜意,却依旧冷着声音说道。
“嘿嘿”,年夙干笑一声,翻身跳了下来挥袖点燃了一旁的蜡烛,温和的亮光几乎把眼前人脸上的疲惫如数照应了出来,年夙开始后悔方才为何不把那剧烈的声响挡住,屁颠屁颠的坐到自家夫人身侧,脸上的笑都带着几分讨好与谄媚,“夫人没歇息好吗”?
这句话刚说出口,年夙就像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这言简意核的事还有再重复一遍?
“什么时候来的”?易轻轩看着夙儿阴晴不定的神情,顿觉好笑,拎着系木偶的流苏,递到夙儿眼前。
“忘了”,年夙不自在的挠了挠后脑勺,眸子的视线不自在的看向他处,“夫人还是快点歇息要好,不能为了这些累垮了身子,要不然……”。
“要不然怎么样”?易轻轩挑起眉头,重新将木偶系在了夙儿腰间。
年夙任由自家夫人的动作,只是神情复杂的看着腰间的木偶,对视上夫人的目光时脸上还强硬的扯出一抹笑意,“夫人的木偶去哪里了”?
“在衣襟上”,说着易轻轩便起身去拿,将衣襟上的木偶取下拿到手中时才发现不对,本王的木偶被人调包了……
“怎么了”?见自家夫人神情不好,年夙关切的问道,这怎么还会有木偶,那个木偶不是在……
“我的木偶被人调包了”。
易轻轩薄唇几乎紧绷成了一条直线,愁眉不展的模样,再加上这一副憔悴的神情,可以说是年夙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想必阎衾那么傲娇的人恐怕会缓几日才会找本座,夫人才是第一位。
“没事,本座会很快查出来缘由,夫人快些睡觉吧”!年夙伸手拿过择煜手中的木偶,继而像八爪鱼一般,紧紧的抱着择煜。
“夙儿这是作何”?易轻轩被嘞的有些喘不过来气,却依旧宠溺的搂住怀中人的肩膀,好闻的味道扑鼻而来,本王就说,醒来便闻到熟悉的味道,窗户忽然被风推开也当然是夙儿捣的鬼。
“想睡觉”,年夙头抵在易轻轩胸口处,懒洋洋的说道,丝毫没有察觉到被自家夫人给冤枉了。
“好”,易轻轩嘴角控制不住的扬起,紧接着把怀中人的鞋子脱掉,怕冻到这人,干脆让夙儿和衣而睡。
天知道易轻轩是耗费了多大的毅力才可坐怀不乱的,偏偏怀中人像是故意的一般,在被窝里不住的乱动,艰难的微微侧着头好避开夙儿乱拱的小脑袋,这小家伙总不让人安生。
“夫人为何还不睡”,年夙即便闭着眸子,笑意还是从扬起的嘴角里露了出来,脸颊处即是自家夫人的胸膛,双手搂着夫人的咬,腿也不忘翘到夫人双腿上。
“马上就睡”,易轻轩哭笑不得的应道,给怀中人掖紧了被角这才放心的搂住怀中人,自家夙儿睡觉的姿势像极了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小孩儿一般,夙儿,所以的一切,本王皆会偿还给你,亦绝不让世间疾苦沾染上这美好的人一分。
“好”,年夙心中暗喜,能在自家夫人怀中睡觉,本座可是求之不得,方才窗外那泛着幽绿色的两点应该就是择煜的木偶,在此能与择煜接近的人并不多,无非是夫晏与秦镇山,啧,这下有意思了。
择煜的木偶已先被人偷换,这就说明本座在择煜门外停留之时就被人察觉,有用怪声引本座前去察觉异端,方才莫名其妙出现在窗外的木偶,恐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