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唉,好嘞,”纵然第一次见,刘国兴仿佛一个衷心的泥腿子,他可就指望这个所谓的姜少爷升官发财呢。
“是他,就是他!快给我抓起来!”保安队的到来好似让姜林有了撑腰的,那方才胆怯的神态一扫踩空,臂膀处的疼痛更加深了他的怨念,他要给眼前这小子一点颜色瞧瞧。
“是,保证完成任务。”一旁的刘国兴敬的军礼那叫一个认真,如此可以邀功的机会,他怎么可以错过。
说完就瞥了一下刘宽方向,目光中带着幸灾乐祸,这小子惹了姜经理的儿子,怕是够他喝一壶的,也是个不要命的“小子,就是你动了姜少,哪个部门的?”
刘宽没有说话,就那么冷眼观瞧着这一切,张青的小脑袋往外探了探,目光中满是担忧。
感受到小丫头的紧张,刘宽轻轻用手拂去他的泪痕,声音温和“好了,哭的和个小花猫一样,有刘宽哥在,没事的。”
对于刘宽,张青一向是无条件信任的,小丫头点点头,在那宽厚的怀抱中,他总是感觉无法言喻的温暖。
“你们公司就是这么对待客人的?保安上来不问缘由就打算抓人?”刘宽笑得着实有些冷,严格来说,他是个粗人,对于这些所谓的条条框框一向很不耐烦,如今还能在这里说着这些废话,是看在郝锐的面子上。
但如今看来,他不插手,貌似也不行了。
听着眼前这小子那番话,刘国兴笑得有些开,这小子看上去也不算是个愣头青,怎么这种话都说得出来,在这个现实的社会,有权,或者有钱你才会有主动权,道理?道理值几个钱?
“小子,废话少说,你只需要回答是,还是不是,不需要任何废话。”
姜经理和道理哪个重要?刘国兴分得清。
“怎么?你怎么不问问那家伙我为什么动他?”刘宽笑着,事到如今,他反倒被气乐了。
刘国兴一愣,悄悄瞥了一眼刘宽怀中的张青,事情大概明白了个七七八八,大抵是这姜经理的公子对着女孩儿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又碰巧被人家哥哥发现了呗。
富家公子的经典桥段,酒足饭饱思淫欲,在正常不过。
但明白是一回事,做起来也是一回事,姜经理他可得罪不起。
“小子,你的话有些多,只需要回答,是,还是不是就好,我再问你一次,是不是你动了姜公子?”刘国兴冷笑。
刘宽摇了摇头,他是彻底的懒得跟眼前这个家伙废话了,现实的社会,腐朽的生活,拉帮结派的人际关系,他在熟悉不过,眼前这帮家伙丑恶的嘴脸让他感觉到恶心。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刘国兴似乎热衷与表忠心,显得兴致冲冲,那谄媚的模样儿是在令人作呕。
刘宽还是不说话,搂着张青,静静的观瞧着这一刻,像是看着一帮滑稽的猴子杂耍。
“给我抓起来,然后报警,移交警方处置。”刘国兴威风凌凌的下着命令,他初来郝式集团就曾经感叹。
大公司保安队都不一样,足足有着数十号人,作为保安队长,他掌控着一切,这让仿若暴发户一样的他很是欣喜若狂。
如今,到了他下命令的那一刻,他仿佛一个指挥战场的将军,是那般的威风凌凌。
但,身边的保安们竟然一个都没有动作,一个都没有。
刘国兴愣神片刻就怒了,直接起身对着一个保安踹了两脚“愣什么神,动手啊。”
那保安是个小年轻,对眼前那刘国兴的表情满是厌恶,冷冷的扫了刘国兴一眼,直接走到刘宽身边,模样儿很是恭敬“刘哥。”
与此同时,身旁的保安好似得到了号召一般,齐声喊了一句,声音震天。
“刘哥。”
刘国兴被这一幕搞的有些错愕,就连姜林也有些愣住,那清一色灰压压的制服着实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一切好似完全脱出了掌控。
刘宽笑着点头,他自然知道眼前这些保安是什么意思。
作为时常驻守在大厦各个方位的保安队,自打刘宽来到江南之后,就不止一次看到刘宽和郝锐同进同出,一个能和郝家大少爷平起平坐的人物和一个在公司里随时可以被替代的所谓经理,他们还分得清,
他们敢动刘宽?借他们每人两个胆子他们都不敢,要是做了,不等刘宽动手,郝锐非得扒了他们这层皮不可,反了他们了。
“你们干什么?反了你们了?给我动手!小心我撤了你们的职!”刘国兴叫嚣着,这么一次献媚的机会让他丢尽了面子,这简直让他疯狂。
这些保安一个个都是退伍的老兵,手上的本事都不弱,会怕这么一个卑躬屈膝的玩意儿?开玩笑,这帮大老粗各自冷哼,白眼儿翻了一次又一次,甚至还有些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差点儿没把刘国兴气出神经病来。
别人不知道,他们还不知道刘宽的身份么?不过刘宽不说,他们也不敢插手,这个靠关系上位的家伙一来公司就吆五喝六,现在这世道还真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敢叫嚣了。
“你们动手啊!”刘国兴简直气疯了,对着眼前一个保安又打又骂,却硬生生没让人家那站得笔直的身体活动一下,那小保安的目光依旧满是讥讽,更让刘国兴疯狂。
这些小子,一切自然尽收刘宽眼底,浅笑之余更多的是开心,这帮家伙还真是让他怀念起那令出禁止的部队生活。
“得了,都各自回归岗位吧,以后注点儿意,好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