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尔德继续沿着公路往前走,前方还是什么都没有,路上没人作伴,连前些日子呼啸作恶的风沙也不愿同埃尔德结伴而行,大地是寂静的,尽管出现风沙又是那么地不安全。
走到公路的一处休息站口,埃尔德看见一辆似乎损坏严重的皮卡汽车,汽车上装着几个大桶,似乎是汽油亦或者是水,但是最好不要是空桶,埃尔德此时还不像前天那两死去的士兵一样狼狈不堪,也没那么地辛苦,他向前走去,仔细打量着这辆车子,车子好像是无法开动的,好像是轮毂夹杂了太多的沙子亦或是杂物,埃尔德想进入车子,或许还能点火,可能发动机没什么问题……
埃尔德刚想打开发动机盖,他感觉到后面的房子里似乎有余光指向他,他转过头来,一个瘦瘦高高的黑人男子在他背后的墙壁上,他似乎在作画。
埃尔德总算见到了一个活人了,他向前走去,这里辐射并不是很严重,死灰也没那么多,埃尔德想应该可以摘下面罩了,他打开辐射指示计,果然,这里确实没有什么辐射物。
那黑人男子已有所察觉,他转过头来,埃尔德正向前走去,男子放下颜料盘,说
“可算是有人来了。”男子从裤袋中拿起一小矿泉水喝了一口,便把子放在护栏上。
男子名叫加米斯,身高188cm,是布隆迪人,以前他在首都布琼布拉做广告壁画画家,他的头也是光的,不过比较瘦,也不能算得上是瘦弱,双目炯炯有神,嘴唇皮有些许厚,但算不上丑陋。
埃尔德环顾四周,面对着加米斯说
“这就你一个人?”
“是的,我等了很长一段时间了。”加米斯操着不太纯正的英语说
“你好像不是美国人。”埃尔德说
“是的,我是布隆迪人。”加米斯用手掏了掏耳朵
埃尔德身上穿着的防护服引起了加米斯的注意,加米斯以前见过这些穿着防护服的人,但是他们都消失了,似乎是政府留下来的除污士兵。
“你是士兵吗?”加米斯问
“我不是,我在尸体上扒下来的,这玩意可以进入城市,因为城市辐射量大,我的救助站加上我就只剩下四人了,我来找吃的,水源,汽车,把该带的东西,带回去。”埃尔德说
“这里到处是泥沙,你到时候有方向回去吗,这里只有我一人,你知道,加上我或许是……累赘。”加米斯睁大眼睛说
“那我们继续往前走吧,那车子是你的吗?”埃尔德一边说,一边用手指向那停留在那里的汽车。
“是的,轮胎沙子太多了,这样会损坏轮胎的,不过发动机还算好,肯定是的,这车子我开的时候挺新……”
“这车是你的吗?”埃尔德问
“别人的,那人死了,似乎是辐射严重。”加米斯说
“你为什么能活下来?”埃尔德说
“我在这一带很久了,我正好出来,听说核弹袭击,我不敢再往别处走了,我在这里很久了,他死在外面的一处空旷地上,我用棍子挑走他的,我不敢埋着他,但是我还是想把车子开走……”加米斯说罢,又饮下了一口矿泉水
“好吧,我和你一起走,沿着公路走,我也不知道这是哪了。”埃尔德说
“我们先修车,这都没轮胎。”加米斯说
“哪坏了?”埃尔德问
“轮胎,其实就是杂物太多。”加米斯说
酷烈的日光照耀着大地,两人汗流浃背,埃尔德清理着轮胎内的脏东西,一边问加米斯
“你为何在墙壁上画画?”
“我想留下一些记号,方便回来。”加米斯擦着汗,一边整理着修理工具。
“我看你,好像不是美国人。”埃尔德拧着螺丝,又看着加米斯。
“我是布隆迪人,我叫加米斯,以前在布琼布拉画画的,我后来投了份简历到这,我就来了,你知道吗,我在布琼布拉的墙壁上作广告画,能拿到十四万布朗。”加米斯说
“那就是多少美元?”埃尔德问
“十吧,我忘记了,我后来换了一万多美元,我来这里,很辛苦的,我今年也得有三十五岁了,我二十多岁就开始干活了。”加米斯说
“你帮人……画了几千幅画?你们国家这么有钱?”埃尔德问
“中国人来这里投资,我去做了下,我会电脑,会美工,还好,十几年下来,就正好那么多钱了。”加米斯说
“是吗……”埃尔德说
“你多少岁了?”加米斯问
埃尔德把工具放下,他有点累了,他擦了擦汗,喘了口气,说
“40”
“你没有家庭吗?”加米斯问
“我像鲁滨逊那样,孤单了很久了。”埃尔德说
“我也没有,我也很孤单,来了美国……”加米斯说
“好吧,我们继续修理吧,好家伙,我们得,走下去。”埃尔德说
“你好像还带了个行李箱。”加米斯问
“是的,里面有秃鹫腿,烤熟的。”
“你先修好东西,这房子里有东西吃,我把它们搬出来,是没过保质期的肉罐头和饼干。”加米斯说
“有吗,有多少?”埃尔德问
“几箱吧,不可能和你带回你那里,吃不了多久的,背后的桶,塑料桶是饮用水,铁桶有汽油,我们够走了。”加米斯说
“好的,你去搬,我继续修吧。”埃尔德眯着眼仔细看着轮毂,他在安装着螺丝。
加米斯搬来几箱子食品,还有些桶装水,车子也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