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碧玉戒指就是个翠绿翠绿的指环,全身雕着精致的花纹,看上去就很别致。
江荣轩也没有借人之手,伸手,小心翼翼的将戒指戴上微微右手最修长的中指。碧绿清透水润的戒指,衬的微微的手指修长而又白嫩,看了看,满意的点头,“微微的手就是好看,戒指戴上去正好呢!”
这个时候,微微已经傻了,沉默的看着中指上戒指,半响才疑惑的问,“轩轩,你知道给我带戒指是什么意思吗?”
江荣轩迷茫的看着微微的手,心道这是什么意思呢?
看着他一脸的懵懂,刘微微好笑的摇头,吐槽,一个古人怎么会知道订婚戒指戴中指是什么意思呢!“算了,去付钱!”
“嗯,”江荣轩伸手拉响包厢里的铃铛,等姑姑进来,付完账,拿着包装好的首饰离开了。
刚回到江府,陈叔就喊住他们,“少爷,小姐,老爷吩咐了,让你们去他那儿吃午饭。”
刘微微也顾不得想戒指的事情了,跟着江荣轩向着吴淑珍院里去了。
走进院子,就看到站在院中的吴淑珍急切的对着他们挤吧眼睛,看不懂什么含义,刘微微耸耸肩,好笑的问,“义母,你是眼睛抽筋了吗?是不是没睡好?”
这时候,吴淑珍的眼睛不“抽”了,改为额头黑线了。
不等吴淑珍解释,屋里走出一人。
江博廷黑着脸走过来,指着满是鹅卵石的小径,吼,“刘微微,给我跪下!我看你的翅膀是硬了,说走就走,说回来就回来,你有没有把江家放在眼里,把我们几个放在眼里……”
刘微微也没停顿,将手里拿着的首饰一股脑塞给江荣轩,一甩裙摆,“啪”的一声,硬生生的跪在地上。
疼痛一下子传遍全身,努力忍住身体的哆嗦,静静地听着江博廷接下来的“教诲”
“微微!江博廷……你这是干嘛呀!”吴淑珍眼睁睁的看着微微硬生生的跪倒在鹅卵石上,气得眼睛都发红了。
而此时,宠妻如命的江博廷没有惯着吴淑珍了,压下心里的怒火,尽量心平气和的吩咐,“夫人,你去厨房盯着,看饭菜准备好了没有?”
吴淑珍:“江博廷……”
江博廷紧紧皱着眉回看一眼妻子,眼里满满的坚决。
吴淑珍自然是看懂了,但还是努力想改变他的想法,“老爷……”
“快去!”
吴淑珍只得看看丈夫,再看看义女,犹豫的说,“微微知道错了,老爷,你别太严格了……那,我走了……”说完,一步三回头的向后看去。
等吴淑珍走出院子,江博廷看向眼睛通红的儿子,嘲讽,“怎么?你还想打我不成?”
江荣轩满眼血丝,不死心的喊,“爹……”
江博廷不为所动:“你也出去!”
不等江荣轩说话,跪在地上适应了疼痛的微微,笑着道,“轩轩,好了,我想喝你泡的茶,去给我泡一壶去!”
“微微……”江荣轩皱着眉喊。
“去!”
看着说完“去”,就闭上眼睛的微微,江荣轩不甘不愿的抱着礼盒离开了。
热浪一阵一阵的打在脸上,胳膊上,身上,不多时,跪在太阳底下的微微就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感受着汗珠从额头流到脸颊,流到下巴,在滴落到地上时,微微睁开眼睛,张开干裂的嘴唇,“义父,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江博廷转过一直背对她的身子,严肃的问,“知道哪儿错了么?”
“知道!”微微点点头,戏谑的看向江博廷,“我不应该住到奶奶家,应该找一个没有人认识我,认识你们的地方住下去。”
江博廷气得脸色发青,一跺脚,怒喊,“刘微微!”
看着微微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江博廷深吸一口气,硬生生压下心里的怒火,“一,你错在不相信我们,你要知道,虽然你不是我们的孩子,但在我们心里,你跟轩儿都是我们的孩子,没有差别。二,你一个女儿家,怎么那么任性!说都不说一声,就跑到大山里,住了一个多月,你的名誉还要不要了!”
刘微微吃痛的用手撑在地上,稳住身子,“既然义父觉得我哪儿都是错,那准备要如何罚我呢?”
看一眼满头大汗的微微,江博廷有些不忍心,但看着微微眼中的讥讽,心里不知什么滋味,留下一句,“罚你跪半个时辰,抄写家规五十遍,半个月交给我。若是再犯,惩罚翻倍!”匆匆离开。
看着江博廷的身影渐渐远去,刘微微抬头看看高高挂起的太阳,皱着眉道,“半个时辰啊?”
时间慢慢流逝,半个时辰就快要过去了。
八月的骄阳似火,花圃里的柳树像是病了似的,叶子挂着尘土,挂在枝上打着卷儿,枝条一动也不动,炽热的温度直达在身体上,晒得浑身发虚的微微再也跪不住了,向着晒得滚烫的地面上倒去。
终于忍不住的江荣轩来了,远远地就看见瘫倒在地面上的微微,惊呼一声,“微微!”连忙跑上去,抱起微微上身,一手搂着,一手轻拍她晒得红紫的脸庞,“微微!醒醒!微微……”
眼见微微没有一丝反应,江荣轩真的慌了,一把抱起微微,慌不择路的向屋里跑去,嘴里吼着,“来人啊!快来人,快去喊大夫!喊大夫……”
抱起微微,江荣轩才知道,微微现在有多轻,心里酸涩不堪。
站在院落外面的丫鬟,连忙跑进来,又惊慌失措的向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