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微微没有过多的解释,看一眼桌上的饭菜道,“把桌子收拾一下。”
宋娘张了张口,还想说什么。
站在她身旁的石头一把拉住了她,冲她摇摇头。
宋娘的嘴慢慢合上了,端着桌上的碗筷离开了。
看一眼宋娘离开的背影,刘微微轻笑一声,“看来宋娘还没有她儿子懂事。”
“让顾叔好好教教她。”
刘微微点头同意了。
他们两人也没闲着,将两个孩子每日的作业检查了一遍,这才喊顾叔开门。
“吱呀!”紧闭的大门终于被打开,顾叔走到等候多时的人道一声,“小姐说了,我们院子小,容不下那么多人,你们商量一下谁进去?”
听到侍卫传达过来的话,马车上的男人咬牙跳了下来,“明子,你跟我进去。”
只见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跳了下来,他身穿一件平素俏皮袄,腰间绑着一根天蓝色蝙纹皮带,一头乌黑的长发,一双炯炯有神的虎目带着些血色,青黑色的胡子布满下巴。
“是,大人!”明子侍卫答一声,跟在他身后。
顾叔领着二人走进院子里。
院子里,刘微微正在品茶。
他们夫妻两人坐在一起,桌上摆了两杯茶水,热气腾腾的茶水散发着一个奇异的清香。
“下官郭飞参见安宁公主。”
刘微微看了跪在地上的他一眼,诧异的挑高了眉,“郭大人,您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呀?今日是有何事?”
半句让他起来的话都没有,郭飞咬牙保持着平衡,“公主,下官正是为了杨管事而来。”
“杨管事把我损失的银子都拿出来了?”刘微微饶有兴致的坐正身子。
“还没有,下官正在查。”
听他这样说,刘微微刚坐正的身子,再一次坐回去,“哦,那郭大人不去查案子,来我这里干嘛?”
说了这么多话,郭飞的脚已经麻了,咬牙撑住开始颤抖的身子,问道,“公主,下官可以站起来回话吗?”
“啊?哎呦,郭大人你怎么那么客气,我虽然是公主,也只是个挂名,你怎么那么客气呢?快快起来吧!”刘微微仿佛刚看到他一般,诧异的挑眉。
郭飞咬牙道,“这是下官应该的。”说完,扶着明子侍卫的手,站了起来。
“公主,在下官的辖区竟然发生的这样的事,是下官的失职,下官特意赶来跟公主赔罪。”
仿若看不出郭飞眼中的恨意,刘微微笑眯眯的点头,“郭大人太客气了,杨管事那个人黑心偷拿我的银子跟您管理不良可没多大关系,要我说郭大人在这管理县衙这方面还应该多多加强……”
被刘微微讽刺了半天,才离开的郭飞,眼里满是幽光。
“你呀,调皮!”江荣轩没好气的倒一杯茶塞进微微手里。
刘微微吐了吐舌头,“渴死我了,这个黑心的郭飞还真是的,我是奈何不了他,总能恶心恶心他吧!还想赚我的银子,看我不让他怎么吞下去的怎么给我吐出来!”说着,就将手里的茶水一饮而尽。
看着微微喝了一杯又一杯茶水,江荣轩好气又好笑。
两人心意相通,他怎么会不知道微微是想恶心那个郭飞。
要知道如今杨管事被送进县衙,若是不脱一层皮出来,刘微微这里就过不去。再说了还有被他们吞下去的银两,也要拿出来。
这么久过去了,要让他们吞下去的银子拿出来,那可就跟钝刀子割肉一样的感觉。
下午,他们带着准备好的纸钱,香烛,去后山上香。
山上,江荣轩为了让刘微微跟父母说说心里话,特意带着孩子走远了些。
刘微微看了一眼地上的杂草,毫不犹豫的坐了下来,静静地看着眼前的石碑,眼睛慢慢红了。
直到天渐渐暗了,他们才从山上回来。
一路上,安安跟小觅都没闲着,一会儿摘一朵野花,一会儿拔一些草。
反倒是江荣轩提着一篮子的野菜回来。
三日后,郭飞让人送来消息,说杨管事认罪了,那些银两也都找回来了。
刘微微才不管他们狗咬狗呢,她只要他们将银两归还便可。
不过镇上的铺子倒是一个问题。
想了许久还是决定让自己的人过来接手比较好。
而石头的病也被提上了日程,给他仔细调养了一段日子,也就开始了正式的治疗。
一个月之后,石头的病彻底好了。
看着石头一日一日的好起来,宋娘的心也好似一天比一天轻松。
“夫人,您是石头的恩人,谢谢您,此生宋娘的命便是您的,以后您让我干什么我都听您的。”见石头彻底痊愈了,宋娘激动的热泪盈眶,跪倒在刘微微面前,感激涕零。
刘微微好笑的将她扶起来,“你呀,石头好了不是喜事吗?你还哭什么,快别哭了,要是让别人看见还以为我怎么你了呢!”
“夫人……”
“好了好了,石头好了就行,我是大夫,治病救人是我的责任,也不是要你们感激我,再说了你们都是我家的人了,我帮你们也是应该的。”
宋娘激动地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听刘微微这样说,连忙反对道,“夫人,您救了石头也就是救了我们两个的命,我们没什么本事,但今后不管是上刀山还是下火海,只要您一句话,我们都不会有二话……”
见两人如此坚决,刘微微只得接受。
宋娘跟石头就被刘微微留在家里了,至于石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