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点点头,见后面又来人,就走开了。
直到过了半个时辰,前面的人都诊完了,才轮到他。
走进诊脉个隔间里,就看见一个五十左右的老翁,旁边站着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儿,微微还愣了一下,“老伯,你是秦大夫?”
秦大夫点点头,看着微微和木语走进来,目光一闪,似乎知道了微微的身份,听着她这样问,就更确定了。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就是。
虽然有些怀疑这位五十岁的老伯跟自己三十几岁的义父是同门有些怀疑,但还是解释,“老伯,我是县令江博廷介绍来跟您学医的,这是义父给您写的信。”说着,将怀里的信递过去。
秦大夫利落的将信打开,看了一遍,放下信道,“今天比较忙,病人不少,你的事情我知道了,明天早点过来帮忙吧!”
对于秦大夫的安排,刘微微也只是一愣就同意了,不过她没有离开,只是打发木语离开。“秦大夫,我可以看您给人诊脉吗?”
秦大夫点点头,没有理会她了。
侍从见此,就让下一个人进来了。
打发掉木语,刘微微老老实实的站在秦大夫身后,看着秦大夫把脉,切脉,问诊,开药等等。
秦大夫的孙子,秦慕羽好奇的转过头,看着一脸认真的刘微微,心里想着自己这是多了个伙伴了吗?真好。
刘微微没有理这个想多了的孩子,专心的记下秦大夫的话,“你脸色苍白,内虚,需多吃点进补之物,不用喝药,平日里吃些红枣,乌鸡,肉等等。”
再等下一个男子进来,秦大夫先仔细的观察他的脸,在闭目把脉,半响睁开眼睛,“内火旺盛,服用生地,木通,甘草,金银花……”
刘微微也没有闲着,站在一边帮秦大夫麻利的磨墨,铺纸。
秦大夫暗暗点头,等这个人走出去,道,“我开方子,你来写。”
刘微微乖巧的点头,“好的。”说着,就从旁边搬来一把椅子,将桌子收拾一下,纸摆在面前。手执毛笔,将笔沾满墨汁。
看完一个病人,秦大夫道长串药名,因为有基础,刘微微手脚不停地书写着。
对于刘微微的写下的方子,秦大夫都是过目之后,才交给病人,让他去抓药的。
等天色暗下来,病人也看完了。
“行了,回去吧!明天再来,跟家里说好,隔一天来一次,我只管一顿午饭,每天申时过来接你。”秦大夫由秦慕羽扶着站起身。
刘微微将桌子上的笔墨整理好,“知道了。”说完,搬着椅子,搬回原处。
走出悬医阁,就看见江荣轩和林木林语站在暗处。
“轩轩,你怎么来了?”刘微微加快脚步,向他跑去。
江荣轩伸手牵着她的小手,解释,“来接你。”
刘微微笑着点头,“嗯,秦大夫说了,每天让我来一次,中午管饭,晚上让申时来接我。”
江荣轩点点头,“那以后每天早上我送你来,晚上再来接你。”
刘微微皱了皱眉,“有些麻烦吧!我自己或者让林语来接我就好了。”因为医馆和书堂是在江府的两个方向。
江荣轩拉着刘微微的小肉手捏了捏,直接决绝了,“不行,我不放心。”
耸耸肩,刘微微道,“随便你了,反正我又不累!”
江荣轩没有接话了,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但没有一点尴尬,习惯的,相伴向前走着。
医馆距离江府不远,很快就到了。
饭桌上,刘微微将秦大夫的话,告诉了家里的大人物江博廷。
江博廷没有说什么,笑着给微微夹了个鸡腿,安抚道,“累了,就跟义父说,给你放假。”
吴淑珍也是直点头,“就是,别累到了。”
刘微微调皮的咬一口鸡腿,囫囵的开口,“不累,就是义母布置的作业一天完不成了。”
吴淑珍大手一挥,“没事,我以后两天检查一次。”
刘微微嘴角抽了抽,控制不住筷子夹着的鸡腿掉进碗里,尴尬极了,“我还以为义母会少给我布置一些呢!”
江博廷乐的哈哈大笑。
吴淑珍没好气的伸出手指,对准微微的额头戳过去,“你就别异想天开了,让你学医术,已经很不错了。”
刘微微吐吐舌头,解释,“我知道的,以后我把时间调整一下,不过琴估计要晚上练一会儿了。”
江荣轩只是眼里满是同情的伸手,夹了另一个鸡腿,放进她的碗里,示意安慰一下。
刘微微也不说话了,心里哭的不见天日,夹起鸡腿,恨恨的化心痛为食量。
吃完饭,也不去书房看书了,早早地回房洗漱,抱着琴练了半个时辰,困得眼睛直打架,踢掉鞋子,就奔向被褥了。
第二日,睡梦中,江荣轩就过来了。
夏涵被江荣轩看了一眼,了然的端着水,推开微微的闺房。
江荣轩将手里拿着的书翻开,认真的翻看着。经过他认真的计算,自己至少要看十页书,微微才能收拾好,多则二十页,可能也没有好呢。
不过,这一次他算错了,微微一听见夏涵的声音,就连忙爬起来,眼睛都没睁开,就抓起床边的衣服,往身上套。
“小姐,穿反了。我们来帮你吧!”林语好笑的拿过衣服,帮微微穿起来。
那边夏涵已经搭配好了,微微今天要穿的外衣和鞋子。
穿戴好,刘微微捧着冷水往脸上泼去。
冷的打了个冷战,便清醒了。
梳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