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军中谈论最多的话题,依旧是黄巢和王仙芝造反的消息。
听说那两个货已经从山东,打到了河南,王浩真心感到了震精!
尼玛!算老子小看你们了,一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王浩又有点后悔当初没有跟着那两个货闹革命了,这不,鹿三那货又嘟囔开了。
“王八,那日王仙芝求咱们留在万虎山,怎的你就不答应呢!如今倒好了,在这军中,俺都填不饱肚子,还得处处提防着那狗厮,这般下去,俺迟早得闷死!”
“闷你妹,你丫的想去倒是去啊!”看着那货一副马后炮,王浩抽那厮的念头都有了!
没有周岌的日子,王浩终于感到了空前的轻松,听说那货回城去了,不用想,肯定又是给杨祖殷那个老杂毛汇报军情去了。
今天天气看起来不错,远处的山坡上,薛能正背着双手,时而摇头晃脑,时而低头沉思,直看得王浩一阵愕然,以为那货癫痫发作了!
等到走进一看,擦!原来那货是在作诗,不过这种作诗的范儿,未免也太奇葩了吧。
“河边霁色无人见,身带春风立岸头,浊水茫茫有何意,日斜还向古蒲州。”
薛能似乎沉醉了,对于王浩已经在他身边站了半天,丝毫没有感觉到,直到王浩咳咳了两声,那货才意犹未尽的转过了头。
“王兄弟找我有何事?”
“额,没事,就是出来透透气!”
话刚说完,身后,鹿三一股旋风般卷了过来,不过不是奔着王浩来的。
“大,大人,杨祖殷那狗厮又来了?正于帐中侯着,说是有要事与大人商议!”
“哦?”
薛能一头雾水地看着王浩,脸上,满是不解道:“那厮平日里与我素无往来,怎的又来了?”
“大人,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既然那老杂毛来了,就见见吧!”
“也罢,王兄弟,你且随本官一同前去!”
没等王浩表态,那货已经拂袖而去,带着万分的无奈,王浩只得跟了上去。
营帐内,杨祖殷坐在桌子旁,翘着二郎腿,旁边,周岌垂手而立,完全没有了往日的牛逼。
见到薛能进来,杨祖殷只是象征性的点点头,一看见身后的王浩,一张脸瞬间又发绿了。
没等薛能开口,杨祖殷开门见山道:“薛军使可知如今贼军已攻进本道,如此下去,想必我许州不久也将危矣!”
“杨大人未免有些顾虑了!我大唐兵多将广,怎会抵挡不住一群乌合之众?即便许州危旦,杨大人身为刺史,又不用征战沙场,为何如此兢惧?”
“呵呵,身为本州父母官,老夫定当为黎民百姓着想,即便一死,又有何惧?只是城中兵力甚薄,实难抵挡贼军,故此老夫今日前来,是想薛大人能拔营进城,坚守城池……”
“哈哈哈哈……可笑呐,可笑……”没等杨祖殷说完,薛能仰头一阵大笑。
杨祖殷一愣,一脸狐疑道:“薛大人这是何意?有何可笑?”
“杨大人为官十几载,难道不知这忠武军,乃朝廷直隶之师,岂能因大人一句话,就要本官私调军队,实是可笑的紧!”
“难道薛军使当真就不怕公公怪罪下来吗?”杨祖殷嘿嘿一笑,搬出了杨复光。
“哼!杨大人不必以杨复光欺我,将在外,军令有所不授,更何况仅凭杨大人一句话,即便杨复光亲自前来,没有圣旨,老夫也万万不会答应的!”
“薛大人如此不通情达理,难道就不怕掉脑袋?”
“哈哈哈……我薛能一生磊落,如今又岂会为虎作伥,即便一死,又有何妨?恕老夫还有军务缠身,就不奉陪了!”
卧槽!酷毙了!看着薛能一个华丽的后转,冷哼一声,昂头挺胸的走过杨祖殷面前,拂袖而去,那牛逼样,让王浩瞬间膜拜到了极点。
可怜杨祖殷被晾在了那里,脸上的肌肉,因为愤怒,挤成了一条条蚯蚓,许久,猛的站起身,将茶杯摔在了地上,爆着粗口,悻悻而去。
杨祖殷走到门口,又站住了,回头定定的看了王浩几眼,冷冷道:“贼王八,杀我儿之仇,老夫定将你千刀万剐……”
看着杨祖殷一字一顿,眼中仇恨如烈火,王浩不禁打了个哆嗦。
远处,薛能站住高高的点将台上,眼睛看着杨祖殷离去的方向,衣襟迎风而簌,正气飘然,让王浩对那货的态度重新有了新的改变。
带着几分钦佩,王浩登上了点将台。
“大人,怎么了?”
“王兄弟,老夫只是感慨这世道罢了,像杨祖殷这般狗鼠之辈,为了一己之私,全然不顾天下苍生的安危,实是可恨!”
“如果杨复光真的来了,大人打算怎么办?”
“倘若皇上真听信了那贼子,那老夫也是恨天不公,天下之大,老夫从此游历众山,也是快意之事!”
“大人快看!那边有军队!”王浩的目光,落在了远处的官道上,那里,正有一支队伍,,朝着许州方向走来。
薛能脸色一变,惊道:“这怎么可能?怎的贼军行动如此之快?王兄弟,快快召集人马,准备应战!”
贼军攻城了!一时间,整个营地炸开了锅,忠武军不愧是勇猛之师,很快,三千人马集结了起来。
眼看来军已到了坡下,王浩却感到了不对劲,那些士兵的军装,竟然跟忠武军的差不多,并且行进缓慢,秩序整齐,哪里像黄巢的反军?
“呵呵,王兄弟看错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