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没有想到,自己和周岌的过节,竟然可以让秦宗权熄了火。
和孙儒一样,王浩一提起许州,秦宗权也来了兴趣,刚才的野兽,瞬间换了一副嘴脸。
等到王浩将许州的情况说了一遍,秦宗权竟然破天荒的命令孙儒给王浩四人赐了坐。
“贼王八,你为本官送来了这等好消息,也算是立了功,从今日起,你们便在我军中效力,老子保你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哈哈哈哈哈哈……”
“额……”听着那货一口一句老子,王浩抽那傻逼的念头都有了!
再看看一旁垂手而立的孙儒,哭丧着脸,战战兢兢,王浩竟为那货感到了悲哀。
这时,一个士兵慌慌张张的从帐外闯了进来。
“报!将军,陈州赵犨送来书信,请将军过目!”
秦宗权冷哼了一声,接过士兵手中的信,仅仅只是看了几眼,又是豹眼一瞪,随即将信撕成了碎片,奋力的扔向了空中。
“挫鸟!敢如此辱骂于我,当真以为老子怕你了不成?……”
孙儒见状,上前壮着胆子问道:“将军,信上说的什么?”
“哼!赵犨那狗厮,于信中骂我奸贼,并扬言要起兵讨伐于我,你们说,此事该当如何?”
赵(照)犨(抽)是谁?听到这个无比奇葩的人名,王浩顿时差点喷了!
看到王浩一脸茫然,秦宗权嘴角一撇,直接无视了王浩等人的存在。
孙儒仿佛又活了过来,与秦宗权谈论着蔡州当下的局势和陈州的局势,高潮处,两人竟然争得面红耳赤。
王浩坐在一旁,用尽了吃奶的劲儿,总算是弄明白怎么回事儿了:原来那两个货所说的赵犨,就是陈州忠武军节度史,听说秦宗权杀了王僚和王审知,大为震怒,扬言要起兵讨伐秦宗权了。
“将军,有一事末将不大明白,许州那周岌,为何却安若泰山?”
“这,这个……”秦宗权被问住了,一张黑脸,憋成了紫茄子。
擦!你丫的感情脑子让门给夹了,如今这社会,关系才是问题,人家没事,证明人家抱的大腿粗嘛!
“将军想知道为什么吗?”
“当然,本官愿闻其详!”秦宗权将那张大脸凑了上来,似乎很感兴趣。
“因为周岌是杨祖殷的小舅子,而杨祖殷,又是杨复光的干儿子,这下,将军明白了吗?”
“什么?杨复光?可是当今皇帝驾前的红人杨复光?”秦宗权一张牛眼,瞬间瞪成了灯泡。
“正是!”
听到王浩的肯定,那货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在了椅子上,半晌,又抬起头盯着王浩问道:“贼王八,你说的这些,可当真?”
“绝对真实,我亲眼看到那个太监揣着圣旨去许州的!”
“原来如此,本官知晓了!”
说完,那货又将王浩晾在了边上,猛的转头,射向了毫无防备的孙儒,以至于孙儒身子一哆嗦,站了起来。
“将,将军,还有何吩咐?”
“本官命你即刻回城,半月之内,招募五千兵马,加紧操练,一月后,直取陈州!”
直到秦宗权走出老远,孙儒那货才从惊愕中回过了神,对着王浩四人一作揖道:“王八兄弟,孙儒这便告辞了,他日若有空闲,再来与四位说话!”
为了表示感谢,王浩将那货一直送到了大路上,看着那货一脸心事重重,王浩竟不知道怎么去劝了。
“孙大哥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孙儒停住脚步,望着身后的营地,一脸茫然道:“唉!王八兄弟不知,那陈州赵犨,世代忠良,且出身将门,足智多谋,此仗,怕是难胜啊……”
“那孙大哥怎么不劝劝你家将军?”
“我家将军的脾气,想必刚才你已经看到了,刚愎自用,是我家将军最致命的缺陷,希望王八兄弟能替我劝劝,就当是为了两州的百姓!”
“额,孙大哥放心,我会找机会说的,对了,孙大哥,昨天我拜托你的事,希望你帮我打听打听!”
“呵呵,王八兄弟放心,孙儒定当全力而为之!”
看着孙儒消失在官道上的背影,王浩无奈的摇了摇头,向身后的营地走去。
不远处的点将台上,秦宗权正背手而立,眼光,始终没有离开王浩半步。
“贼王八,你这挫鸟,且上得台上来,老子有话要问你!”
挫你妹!狗日的老子招你惹你了?王浩嘴里骂了一句,颤颤巍巍的向点将台爬了上去。
“有事吗?将军。”
“哈哈,你这挫鸟,倒是很会笼络人心嘛!连我那孙子,也竟对你那般赏识,看来,你本事倒不小啊!”
“额,将军过奖了,我只是瞎猫逮着了死老鼠罢了!”
“哈哈哈哈,你这挫鸟,想必诡计甚多,如今本官正值用人之计,你若真能忠心于我,老子他日若做了这中原之主,定让你坐拥半壁江山!”
尼玛!狗日的胃口倒还不小!听着那货和黄巢如出一辙,王浩顿时打心里对那货感到了鄙视。
“将军真的准备攻打陈州吗?”
“赵犨狗贼,老子定要生吃!”
“如果黄巢和王仙芝来了怎么办?”
“这,……”
看着那货又卡壳,王浩在心里笑了,孙儒的担心,在王浩耳边响了起来。
“我觉得将军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不断壮大自己的实力,然后静观其变……”
“咻!你这挫鸟,也敢相劝于我?老子既已决定,谁若敢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