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的春节,原来是如此的cao蛋,这个冬天,终于在王浩的万分纠结中到了尽头。
深冬的一天,王浩正和成汭三人围着火盆,百无聊赖的扯着蛋,话题,依旧是眼下大唐的局势和黄巢王仙芝的造反。
成汭和晋晖在一旁又吵了起来,起因,只是两人对大唐命运的猜测,成汭,作为一个愤青,句句直击大唐的痛处,力挺黄巢王仙芝,对起义军充满了希望,用那货的话说,就算大唐完蛋,自己还可以继续撞钟念佛。
晋晖第一次爆了粗口,大骂成汭不忠不仁不义不孝,不该咒骂李家王朝,完了,又将矛头指向了王浩。
“王大哥,此事你怎么看?”
王浩抬头,看着一脸期望的晋晖,又看看余怒未消的成秃驴,只是将头扭向一直沉默的张造,淡淡的回了句:“元芳,你怎么看?”
张造抬头,一脸茫然的盯着王浩,半天,也没有憋出一个字儿来,这让王浩不禁笑尿了。
“哈哈哈哈,依我看,这件事,和咱们压根儿就没一毛钱的关系,大家还是想想打仗的事情吧!”
一提起打仗,三人顿时熄了火,皆是将脑袋一个劲儿的往火盆里钻,这让王浩不禁在心里直骂那三个货简直就没一点节操。
下午的时候,天空飘起了雪花,开始只是飘飘洒洒,慢慢的,随着气温的骤降,大片的雪花宛如鹅毛,漫天飘落了下来,不一会儿,整个营地,成了白茫茫的一片。
下雪了!整个营地一片欢呼,三三两两的士兵从各部的营帐奔了出来,有的竟然脱了鞋子,赤脚在雪地里打起了滚,霎时间,整个空旷的营地上,欢呼声一片。
擦!不就是下个雪嘛!你丫的有这么激动?看着那些平时愁眉苦脸的士兵,仿佛看见了小姨子,王浩顿时各种蛋疼加无奈!
很快,晋晖替王浩解开了疑惑,原来,这些士兵是有理由高兴的,原因很简单,那就是碰到这种天气,全军的士兵不用再像以前那样天没亮就要被上司抡着皮鞭从春梦中抽醒,然后长跑操练了。
“呵呵,我明白了。”看着那些士兵一个个的兴高采烈,王浩不禁为那些士兵感到了同情。
想想自己这一个月的军中生活,总体来说还算可以,秦宗权对王浩的态度,也因为一次说漏嘴而发生了改变。
那是半个月前的一个下午,因为实在忍受不了这种无聊的生活,王浩开了小差,领着晋晖三人出了后营,溜到了黄土坡上。
那是一个十几米高的土岗,站在上面,几乎可以看到许州,十几里的风景尽收眼底。
四人仿佛出笼的小鸟,甩尽了脚下的石块,这才喘着气坐成了一排,对着许州方向各自陷入了沉思。
张造触景生情,又想起了鹿三,嘴里喃喃着一年前的时候,三人一起合伙做无本生意,入住总统府……
这些,让王浩又想起了柳小婉的万种风情,许久的陷入到了对往事的回忆当中。
“王八,难道我们真要在这军中老死不成?”张造一脸痛楚的问道。
王浩沉默,紧接着摇头,重新将目光落在了远处,那里的官道上,正有一群逃难的百姓,在蜿蜒的官道上,宛如一条扭动着的蚯蚓。
“那还能怎么办?”
“对了,王八,还曾记得杨复光走前约你去长安城封官之事?不如待到来年天暖和了,咱们结伴去长安,也好找寻鹿大哥,如何?”
没等王浩说话,一旁的成汭早已将发青的秃头凑了上来,满脸皆是惊诧。
“怎么?王八兄弟,你认得杨复光那狗官?”
“呵呵,不止认识,而且关系还不错!”
“王八兄弟,竟有此事?可否说来于成汭听听?”成汭依旧一脸兴趣的喋喋不休道。
张造顺势接过话头,将王浩在许州城里的英雄事迹一字不漏的讲了一遍,成汭再也坐不住了,一个饿虎扑食,裹着黄土差点扑到了王浩怀里。
“王八兄弟,如此大好时机,怎可错过!张造兄弟说的不假,如若真做了那京兆尹,王八兄弟便可后半辈子无忧了!”
“呵呵,到时候再说吧!时间不早了,咱们走吧!免得被秦宗权那狗日的知道了……”
回头,王浩瞬间石化在了原地,只见身后,秦宗权一手插腰,一手提着九节鞭,面露凶光的盯着王浩四人。
“你们四个挫鸟,不在营地操练,却到此偷闲,可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秦先生,哦,不,秦将军,我们只是突然间拉肚子,才跑了出来,还请秦将军不要生气……”
“哈哈哈哈哈哈,贼王八,你这挫鸟,倒是不作假,若是在平日,老子定抽死你不可,今日,老子高兴,暂且饶了你们四个挫鸟!”
没等王浩开溜,那货又是唰的将脸拉成了紫茄子,步步紧逼,狠狠的问道:“适才你说于那杨复光甚熟,此话可当真?”
看着那货吃人的目光,王浩不禁起了鸡皮疙瘩,哪里还敢撒谎,只得点了点头道:“是的,将军,我跟杨复光的确很熟。”
听到王浩的肯定,秦宗权又是仰头狂笑,立刻换了一张脸,收起鞭子,大手却重重的落在了王浩的肩上,那表情,要多恶心就有多么恶心!
“甚好!如此甚好!贼王八,从明日里起,这军中,你尽可当做是你家好了!”
当做我家?尼玛!这是什么情况,王浩用尽了嘿咻的劲儿,也没明白那货说的话,直到秦宗权走出老远,才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