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阵前,依旧旌旗招展,王浩暗骂几声操蛋,又是忐忑的连喊了两声,最后彻底的绝望了。
擦,大不了老子再穿越回去,王浩整了整盔甲,正要冲锋,只听对面阵前,再次传來那熟悉的声音。
“嘿!对面那厮,可是许州的贼王八!”
王浩心中一喜,连忙勒住了马,随口应声道:“正是!”
话音刚落,身后的秦宗权又是一声暴喝道:“贼王八,既然那挫鸟认得你,你若是劝得那厮投降于我,也算是立了头功!”
王浩正思忖间,却听见身后哗啦啦一阵声响,回头,只见一百多名弓弩手从中军闪了出來,作成半跪之势,拉弓,上箭,齐刷刷的对准了王浩。
王浩被这突如其來的一幕惊在了原地,再看看秦宗权,一脸冷漠,嘴角,一丝邪恶的笑容闪过,顿时明白了过來。
断了自己的退路,目的只有一个:防止自己反戈一击。
王浩彻底的愤怒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麻痹,有你这么绝的吗?
无奈,箭已在弦上,后退,无疑是死路一条。
可怜王浩像个傻子,在两军阵前,驱马向对面摸去,渐渐的,王浩终于看清了那人的面貌。
四四方方的大脸,秤砣鼻子,一副憨不啦叽的傻样,只是左边脸颊上,赫然一道恐怖的刀疤,从眉宇间,一直到腮帮处,足有十寸长。虽然几近愈合,仍是翻起了一道深深的沟壑,直看得王浩一阵愕然,一时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威武的将军,就是曾经那个给他们带來了欢声笑语的鹿三。
对面,鹿三也是一脸沉默,平静的盯着王浩,激动,默然,似乎又有些不甘……
两人就这样沉默了许久,最终,带着几分愧疚,王浩开口问道:“鹿……鹿兄弟,你还……”
“王八兄,可是想问,我还沒死是吗?”鹿三摘了头盔,脸上的刀疤,因为抽搐,愈发显得恐怖至极。
“额……”王浩沒想到,自己要问的你还好吗?竟然被鹿三误解,顿时,心里凉了一截,几个月不见,那货竟然完全变了一个人。
最凉不过人心,听着那货从嘴里喊出那生硬的两个字,王浩正纠结时,鹿三身后,一个满脸横肉的汉子拍马赶了上來,看样子,应该是个偏将,指着王浩将头转向鹿三问道:“鹿将军,这是怎么回事!”
鹿三依旧一脸冷漠,平静道:“此人是我的朋友!”言毕,将目光重新转向王浩道:“王八兄,良鸟择木而栖,那秦宗劝为恶好杀,怎的你要助纣为虐不成,陈州赵家,满门忠烈,依俺看,你不如投了赵将军,如何!”
“额……”看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二货,王浩瞬间又无语了,自己跑过來劝降,却被这货抢先了。
“鹿兄弟,我也是沒办法,你沒看到吗?就算我投降了,晋晖和张造还活的成吗?不如你先跟我回去……”
“大胆,两军阵前,也敢放肆,老子瞧你定是秦宗权那厮派來的细作,鹿将军,且先待我替你剁了这狗厮!”
沒等王浩说完,鹿三身旁的黑脸汉早已提枪,两腿一夹,坐下的战马嘶吼一声,直奔王浩而來,眼看已经到了跟前,想躲,显然已经來不及了。
说时迟,那时快,鹿三大喝了一声:“赵麟,休得猖狂!”说着话,一拍战马,紧随其后奔了过來。
黑大汉刚将长刀举起,猛然间听见鹿三一声大喝,忙回头,只见鹿三手中的那把长柄刀仿佛门扇般从头顶落了下來,顿时大惊,忙抽刀回避,可还是迟了一步。
咔嚓,噗嗤,……
王浩只觉得脸上一片腥热,睁开眼,只见那个黑大汉头已飞起数米,一股血柱,自脖颈间喷出,恐怖至极。
突如其來的一幕,惊呆了所有人,就连身后阵前的秦宗权,也是看得清楚,一声暴喝道:“好,好刀法!”
“鹿晏弘造反了,……”
人群中,不知是谁带头喊了一句,顷刻间,三军躁动不安了起來,再看看鹿三,仰天长啸了一声,‘嗖‘的一把将王浩提起,往马背上一搁,两腿一夹,直奔秦宗权的大军而去。
不顾王浩的惊诧,秦宗权早已笑成了一坨屎,一边夸赞鹿三勇猛,一边挥舞着战刀,发起了号令。
顿时,牛角号发出闷耳的声音,首当其冲的,是两千五百名陌刀兵,各自举着重达几十斤的巨刀推阵而上。
马嘶声,杀喊声,战鼓声,将王浩从惊梦中拉了回來,看着人潮战马从身旁冲过,王浩瞬间又抓狂了。
不远处,秦宗权不断挥舞着手中的战刀,鼓励着将士们冲锋,像极了小日本的中佐,最后,将目光投向了王浩身后。
那里,有十几个士兵,猫着腰,一边举着长矛瑟瑟发抖,一边正向后退缩。
只见秦宗权脸上冷笑一声,杀机四起,打马奔了过來。
“咻,你们这些挫鸟,这般怕死,留你们何用!”
随着那货一声暴喝,手中的长刀再次举了起來,王浩只觉得眼前一亮,随即,身后传來了几声惨叫,四五个士兵已经倒在了血泊中,沒等王浩愤怒,那货又是一声暴喝。
“贼王八,可看清了,退后者,杀无赦!”秦宗权话音刚落,又有两名士兵倒地。
你麻痹,这哪是打仗,狗日的简直比gong产党还黑,王浩再也顾不上多想了,‘唰‘的拔出天影,大叫一声,冲了上去。
“同志们,冲啊!杀光小鬼子……”直到奔出老远,身后又传來了秦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