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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车子终于驶离禁锢季思兮的别墅,撒旦这才朝身旁的季思兮看了一眼。
只见季思兮靠着椅子,目光静默地看着前方的路。
这样的季思兮失去了往日的朝气,就像一个失去了灵魂的人,不喜不哀。
撒旦的心紧紧地揪着。
在他的印象里,他从没看过这样的季思兮,他真的很心疼。
“如果不是无意间听到我姐姐和陆敬之通话,你此刻恐怕已经死了……”撒旦淡声开口。
季思兮平淡的声音回答,“我是不是很可笑,早就知道他不爱我,却在他跟我表白的时候轻易信了他……所以现在这样的结果是我咎由自取。”
撒旦摇头,这样说道,“我只能说他的戏很好,好到连我这个跟在他身边做事多年的人也没发觉,否则我绝对不会允许他这样蒙蔽你!”
季思兮看向了车窗,看着外面不断后退的树木,这就好像她的心,原本的热在一点点地消退。
“放我下车吧!”她道。
撒旦皱眉,“你确定要在这个时候下车?你以为陆敬之的人不会追来?”
“我之所以跟你出来,不是因为我惧死,而是在当时的情况下,我不想再面对那个人。”季思兮淡淡地道。
撒旦沉下眼,“可是我不会在这个时候放你下车……我已经救了你,我就不会再让你丢了性命!”
季思兮终于扭头看向撒旦。“你是个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的人,你为什么要对我施与同情?”
撒旦脸色转冷。“我以为我对你的感情我已经说过。”
季思兮清冷一笑,“一个恶魔一般的人,竟还一往情深?”
撒旦骤然加速了油门,让车子如离弦的箭飞驰在笔直的道路上。
季思兮看着撒旦,继续又道,“就算你现在救了我,就算往后的日子里你照拂我的周全,我也不可能对你这样的人有半点的感情。”
撒旦没有因为季思兮的话而不悦,他依旧盯紧前方的路,平静的声音回答,“我不需要你爱我,我只需要你安好。”
季思兮顿然无言。
撒旦继续专注地开车,将后面追上来的人甩得越来越远。
……
暗景别墅。
“我希望你能放过我弟弟,他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我会劝说他别插手季思兮的事情。”
司徒静望着站在落地窗前背影透着一股冷寒的男人,认真地请求道。
陆敬之双手插在裤袋里,腰板挺直,目光冷傲地注视着外面一片黑暗的花园。“你放心吧,我不会要了你弟弟的命的。”
听闻,司徒静松了口气,但下一秒,疑惑地道,“为什么你愿意放过我们姐弟?”
陆敬之平淡地道,“如果你还记得小时候的事情,或许你就会清楚我为什么要救你们。”
“小时候的事情?”司徒静愈加困惑。“难道我们小时候是见过面的吗?”
“虽然我们只见过一次面,但我觉得你应该不至于一点印象都没有。”说这句话的时候,陆敬之回过身,淡淡的目光看着司徒静。
司徒静皱眉,仔细打量陆敬之,却还是没有将他认出来。
陆敬之轻笑一声,嘲弄的语气道,“撒旦组织的‘义父’看人就这点能耐?”
司徒静眯起眼,促狭地审视着陆敬之,然而还是没有看出任何的端倪。
她那样努力搜索儿时的回忆,但因为时间太久远,她真的记不得生命中曾经出现过这个人……
这个时候,陆敬之伸手指向了自己的脖子,这样说道,“如果我的这里有一道镰刀型的伤口呢?”
“镰刀型?”司徒静明锐的眸子微微一紧,下一秒,她惊讶地道,“你是……阿衍?”
陆敬之嘴角勾了一下,“很好,你终于记起来了。”
“你是阿衍?”司徒静激动地呼出。
然而,陆敬之摇了下头,平静地道,“我不是阿衍,阿衍是我的弟弟,那个与你有过一面之缘的弟弟,我是他的双胞胎哥哥。”
听闻,司徒静顿然红了眼,她的声音亦在瞬间哽咽,“你们还活着……原来你们还活着……”
陆敬之望着司徒静噙着泪水的清眸,轻轻叹了一声,“原来你和你弟弟也还活着,我曾经以为你们已经命丧黄泉……”
司徒静奔到了陆敬之的面前,仿佛不敢相信眼前的陆敬之就是她儿时知道的那个阿衍的哥哥,她的眼泪愈加肆意地流淌。“我只与阿衍见过一次面,如果不是你提起那个镰刀型的伤疤,我恐怕永远都记不起来你们这张一样的脸。”
陆敬之伸手,轻轻抹去了司徒静脸上的泪痕。“你已经长这么大了,更是能调动整个撒旦组织的首领,怎么还会这么容易掉泪?”
司徒静蓦然伸手,紧紧地抱住了陆敬之。“如果爷爷和爸妈泉下有知知道你们兄弟两还活着,他们一定会很欣慰的……”
陆敬之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扶住了司徒静。“我的父母要是知道你们姐弟两还活着,同样会感到欣慰。”
司徒静抬起头,委屈悲落地望着陆敬之,视线渐渐被泪水模糊。“告诉我,你们是怎么活下来的?”
陆敬之平静地道,“当时爆发枪战,父母自知跑了不了,于是点燃了家中的煤气……”
“当时对手以为父母是想我们一家人跟他们同归于尽,可他们并不知道,我家中有一个地下室,在点燃煤气之前,父母将我和阿衍藏在了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