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还在试图辩解:“这是感冒药,感冒药。”
张七哈哈大笑:“好啊,长毛,把这些感冒药给你老大吞下去。”
长毛当然不敢。
光头也吓得魂飞魄散,这些东西同时吞下去的话,自己连命都保不保得住都难说,他只好求饶:“对不起,大哥,我错了错了,你给我一次机会,给我一次机会。”
张七淡淡地说道:“行,我给机会,给钱就行,反正我们开门做生意的,也不跟你为难,给他算算多少钱?”
领班拼命给张七使眼色,见张七没反应,又小声凑到他耳边道:“这种瘟神,能请出去就算好了,还跟他们要钱,这不是多找事吗?”
张七不鸟他,问道:“到底多少钱啊,算个帐不会啊?”
现在连领班都有点怕他,只好拿对讲机问下面的吧台,吧台马上送来帐单:“包厢最低消费1800,他们还没消费到,就算1800,三个小姐每人小费200,一共2400元。”
张七点点头:“这里砸坏了一个茶几,算你一万元,还有把我们的姑娘给吓坏了,精神损失费赔一点,我也不为难你,凑个整,2万元。”
光头连忙求饶:“大哥,我没带这么多钱啊。”
张七指了指边上的那堆零钱:“你们的钱都在这儿了?”
长毛点点头。
张七对财务道:“给他们数数。”
账务快速清点了一下,只有一千四百多块。
张七一把把光头脖子上的金链子给扯了下来,却发现那金链子入手轻飘飘的,属于那种到水里能浮起来的货,他怒道:“妈的,假货?”
光头连连道歉:“大哥,如果是这么粗的真货,得值多少钱啊,你看我浑身上下,那象是拿得出这么多钱的人?”
张七猜到这群人的来意了,他一拧光头的胳膊:“小子,合着你们根本没带钱,存心是过来找碴的对吧?”
光头大声呼痛:“大哥,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大哥你饶我这一回,饶我这一回。”
张七哼道:“我说了,给钱就走了,付掉两万元,找人把你抬出去都行。”
光头只好求饶:“大哥,我身上是真没钱,我给你写欠条,写欠条,等有钱了我马上送来。”
张七把匕首抵到他的耳朵下面:“我不喜欢别人欠我帐,没钱也行。
给你两条路走,要不现在给我打电话让人送钱来,要不就拿东西抵债。
江湖规矩,一个耳朵两千,一个鼻子三千,再把你小弟弟割掉算五千,再不够,你还有两个小弟一个一个割过来。”
光头简直想哭:“大哥,哪条江湖规矩规定的这个价格啊?为什么我不知道。”
张七用刀慢慢刮着他脸上的短须:“这是我的江湖规矩,怎么样?不行吗?”
光头吓得魂飞魄散:“行行行,大哥,你说什么规矩,就什么规矩,我服了,彻底服了,可是我真的没钱,你就饶了我们这一回行不行?”
张七道:“行,要不到钱,我先来一个耳朵,晚上炒猪耳朵。”
光头只感觉那冷冷的刀刃在自己的耳下滑动着,突然间一阵钻心的刺痛,张七已经切入了耳朵的下沿。
他这才发现张七根本就不是跟他说谎,而是真的开始割耳朵了。
这是个疯子啊,自己一辈子没见过这么疯的人,可是疯子才让人害怕啊。
他连忙大声喊道:“大哥,大哥,你等等,我们是冯爷派来的,是冯爷派来的,你们这里不让卖药,是冯爷派来专门来捣乱的,不关我们的事。
冤有头,债有主,你有事该去找冯爷啊!”
张七不解,老洪凑到他耳边小声解释了一番。
原来这个冯爷是甬市一个开担保公司的捞家,据说黑白两道都很吃的开,也有人传说他在偷偷经营地下赌场和毒品,也有人说他是某个大领导的白手套。
可是传言也只是传言,这么多年冯爷一直安安稳稳地,谁也没人把他怎么样。
而且还听说冯爷跟这里的老板关系匪浅,老板从前极有可能是给冯爷做事的,这两个人这时候抬出冯爷这张牌子就是想要让张七忌惮。
张七知道,从今天这三个人来这里的情况看,这事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老洪小声在张七耳中道:“啊七,你别闹了,趁现在事情还不大,就这么算了,大家面子上过的去。”
张七不以为然,在老洪的耳边道:“事情来了,想躲是躲不过去的,先把他们弄痛再说,弄痛了,至少这种小混混不敢来了,至于上面老大的事情,让老板自己去惦量去。”
老洪还想劝,可是想想张七说的也对,就没有再言语了。
张七又把刀用力划拉了一下,光头已经感觉到耳根上血在快速的涌出,凉凉的向脖子流了下去。
张七嘿嘿嘿地狞笑:“我可不认识冯爷,马爷,我只认钱,冯爷再牛比,又能怎么样?大不了老子明天不干了,再换个地方照样混,冯爷他还能追我到天涯海角?
总之,今天没两万元,就拿耳朵抵债,耳朵不够,就割鼻子,你的不够,再割他们的。”
光头吓的魂飞魄散:“大哥,大哥,手下留情,有钱有钱!”
张七停了手:“你们全部家当都在这里,那来的钱?”
光头喊道:“真有钱,真有钱,我有私房钱,等我拿出来,拿出来。”
他把手伸出裤档里掏摸了一阵,摸出一张卡来:“这里有我私房钱,你们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