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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城。符音的玛莎拉蒂停在一处相对老旧的小区楼下,她下车后直接进入了光线暗淡的楼道,踩着高跟鞋轻车熟路地朝楼上走去,这里没有电梯,房子建了有些年头,她一口气来到了五楼,敲响了左侧的单元门
。
听到敲门声后,很快一个中年女人将门打开了,“这么快就到啦?快进来吧,你吃过早餐了吗?”
“吃过了,你呢?”符音换鞋而入,她将包包随意地放到沙发里,环视四周,然后将目光落到她身上,“你刚起床吧?”
穿着睡衣的中年女人走进了浴室,“我没有吃早餐的习惯,刚起,先等我一会儿,茶水间有茶,刚泡的,你自己去端一下。”
“好,你先忙。”符音朝茶水间走去。
浴室门也正好关上,两人看上去关系很不错,也仿佛有大事要商量。
符音用托盘放好茶水与消过毒的杯子,直接将托盘端上了茶几。
她在沙发里坐下来,倒了两杯热气腾腾的养颜茶。她的朋友很快就出来了,朋友的年纪和她相仿,但是因为至今单身,没有受到爱情的滋润,在金钱上也不可能像符音这么富裕,保养自然没有她这么好,而且朋友要工作,常常熬夜也会透支身体,所以看
上去比符音要大很多,其实是同岁。
她的朋友叫陈粒,是一名心理医生。“怎么啦?说吧,我听着,富太太的日子过腻了?”陈粒在她对面坐下来,拿着干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短发。她是心理医生,所以在开导人这方面有过一些成就,肚子里干货还是不少的,很多东西都看透了
,所以她不想步入婚姻。
符音端过杯子喝了口茶,“我最近总是做噩梦,总想起一些以前发生的事情,我感觉我要崩溃了,整晚整晚地睡不着。”
陈粒盯着她的黑眼圈,还真看出来了,“你失眠至少有两个月了吧?”
“嗯,差不多,尤其是最近越来越严重了。”她又喝了口茶。
陈粒打开茶几下边的小抽屉,从里面取出一块药片递给她,“一共是八颗,每晚睡前吃一颗,比安眠药效果要好,而且不会产生依赖,绝对零负作用,首先咱们把睡眠问题解决一下。”
“嗯。”她伸手接过,“谢了。”
“客气什么呀?”陈粒随手放了毛巾,一头短发有点乱,她没顾形象,反正这里也没有别人,她端起茶杯打量着坐在对面的女人,处处透着精致,随便一只耳环都上百万吧?
“音音啊,你真是越来越漂亮了,和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岁月对你来讲并不残忍。”似感慨,似羡慕。
若是平时听了这话符音肯定高兴,可是现在她真的高兴不起来,声音里透着沮丧,“保养得好可心情不好,也睡不好,最近真是……唉。”
“你别想太多了,我看呀你这完全是庸人自扰,说说看,都想什么呢?”
“我害怕……我总是梦到他前妻。”“都20多年过去了有什么好怕的?谁能笑到最后谁就是人生赢家,说不定那女人早就有了新的家庭,人家也幸福着呢,这20多年不也没出乱子吗?早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了,所以真没什么抱歉不抱歉的,爱情它就是这样,爱了就爱了,不爱了就是不爱了。”陈粒开导着她,“你想想你现在吧,住豪宅开豪车,家里有这么大的公司,儿子如此优秀名气又高,老公疼你宠你,自己还这么迷人一点也不老,这
不是幸福是什么?你这么幸福还东想西想,这就是典型的庸人自扰。”
“可能是太幸福了吧,所以我总害怕失去。”符音喝了口茶,“年轻的时候性子烈啊,倔强,啥也不在乎,可以到了这个年纪突然想起以前那些事情,我就觉得吧……有些真的太过份了。”
“但是它已经发生了呀,过份又怎么样?你不过份你能站在今天的位置吗?”
符音皱了眉,对啊,她不过份她能嫁给亮苏吗?
“音音,你没有办法回到从前的,没有办法将走过的路重新再走一遍,所以你要往前看。”
“陈粒,你说……你说那个女人会不会再回来?”符音紧张不安地问,“我最近右眼皮子总是跳,我甚至天天梦到她,总感觉她会来找我麻烦。”“你真想多了!她有底气找你麻烦吗?”好友叹息,“你现在可是南宫家明媒正娶的老婆,你是南宫夫人,她能找你什么麻烦?她若是回来顶多就是个小三,拿出你的气势来呀!再说了,南宫莫是你的亲儿子,你有儿子有家还怕她不成?当年她与你老公的感情也是破裂的呀,即使现在回来你老公也不可能搭理她吧?你看看你老公多宠爱你啊?她们都分开20多年了,你以为人家对她还有感情啊?早就物是人非了,现在的有钱男人谁不喜欢漂亮的姑娘?你看你保养得多好?那女人保养再好也比你大20多岁,都是60多岁的老奶奶了,真不知道你在害怕什么!这一点都不是你的风格!”劝着劝着,陈粒后来这些话
全变成了吐槽。
符音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自己还年轻呢,怕啥?“她若是回来啊,你就想想你当年把她赶走时那气势!当年她都玩不过你,现在她回来恐怕更是以卵击石了,地球人都知道你儿子全权接管了海贝集团,你老公疼这儿子疼得跟宝贝似的,量她也不敢回来自
不量力!你就放心好了!”
“嗯。”符音喝了口茶,她唇角轻扬,心里顿时舒畅多了,“谢谢啊,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