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州府,凌天宫。
也许是因为即将举办比试大会的缘故,所有凌天宫弟子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好似凌天宫就是六大圣地之首一般。
凌天宫,顾名思义,整个门派是建在山上面的,有“我欲凌天”的豪气。只可惜在外人看来,这个门派的名字十分嚣张,与古剑派恰好形成对比,一个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是六大圣地之一,而古剑派则韬光隐晦,十分低调。
不过,四十年前的情况却恰好相反,那时候的凌天宫,还是一个在六大圣地排名靠后的圣地,虽然也顶着圣地的名头,却仅仅比一些超级大家族好一点点而已。而那时候的古剑派却如日中天,几乎所有人想修仙,都会选择剑修,皆因古剑派的门徒众多,且实力十分强大,强大到令其余圣地都无法比拟,令所有修仙超级大家族和其余圣地都眼红,却徒负呼呼,只能看着古剑派一日比一日强大。
那时候的古剑派弟子,趾高气扬,去到哪里都是座上宾,地位崇高。而其余圣地的弟子的待遇则要低一筹,也不知道因此引起了多少的纷争。不过,这也是古剑派实力强横的证明。
只可惜,日中则昃,月盈则食,古剑派强大得有些发热,几乎连自己都有些飘飘然了,因此,它便成了魔门的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过刚易折,古剑派太强势了,以至于在一夜之间。惨遭魔门屠戮,却没有任何帮手,只能拼尽全派之力抵御。连掌门都舍了性命开启了护山大阵才令一干精英得于幸免,不然古剑派休想这么快就恢复了元气。
好在,这一任掌门杨先仰颇懂韬光隐晦之理,是以决定闭派,只有每隔五年才稍稍开启万剑古阵,派人去收取门徒。而也因为如此,世俗之人渐渐淡忘了剑修。淡忘了曾经如日中天的古剑派,曾经风光一时无两的六大圣地之首。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古剑派经过这一次惨烈的教训。已经明白了过来,如果一个门派太过于强大,强大到别人都无力抵抗的地步的时候,那就是它真正陷入孤军奋战的时刻。古书有云。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高于岸流必湍之,这是古人经过多少次亲身实践才得出来的金科玉律,却无法警醒沉浸于最强大门派的美梦中的古剑派,实在是有些讽刺。
但这些年来,凌天宫的所作所为,比之四十年前的古剑派有过之而无不及,可以预见,在不久的将来。凌天宫必定会走上古剑派的老路。
此刻的凌天宫弟子却没有丝毫觉悟,反而鸣鸣自得。自认为凌天宫就是修仙界的老大,所作所为令人厌恶。
不过,不得不说,此刻的凌天宫的确有这样的资本,这些年来它的新代弟子逾年增多,其中也不乏毕竟天才的弟子,是以自大也是有些资本的。
这时,从凌天宫正堂走出一名身材魁梧的老头,只见他的面容不怒自威,一双如同潜伏狮子般的大眼,虽老却威势更足。那满头的半白长发,仅仅是披在脑后,却不做任何修饰,乍一看之下,还真的以为见到了狮子。
只见他一走出来,所有凌天宫弟子都停下了手中的活,皆下拜道:“参见宫主!”
那老人眼眸中尽是惬意的神情,想必他十分享受门人的下拜吧?他也不说话,只是手一挥,所有门人才敢一一起身。
他唤来一名负责布置会场的弟子,问道:“会场布置得怎么样了?”
那名弟子战战兢兢地回答道:“禀宫主,已经差不多了,只是尚未确定那古剑派有多少人前来,所以不知道布置几张椅子……”
那宫主不满地说道:“那些无关紧要之人,管他作甚?”
那名弟子满头大汗,说道:“是,弟子这就去办!”
&着!”,那宫主说道,那名弟子自然不敢违背他的意思,只好停住脚步,继续低着头,说道:“宫主请吩咐。”
那宫主扫了他一眼,说道:“药神谷,宝林寺,灵韵门,雪池派的人什么时候到?”
那名弟子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应该是在辰时之后,请帖上面都是这般写的。”
那宫主挥了挥手,那名弟子才敢退了下去。那宫主静静地站在正堂前,思索道:“古剑派的实力本座尚未摸清,不过料那些舞剑的猴子也强不到哪里去。只消本座把番天印给樊幕,想必他就会在比试大会中大放异彩,再无敌手了吧?不过,宝林寺那些秃驴倒是有些难对付,须得好好谋划一下。”
那宫主抬头看了一下日冕,见已经快到辰时,也不在正堂前多做停留,转身走进了派中。
果然,没过多久,凌天宫气派的建筑外,有十几道金光闪闪的一团物体,正在快速接近之中。待到近前,才发现是十几个人,全部都是身着禅衣,背负降魔杵的光头和尚。那些和尚面目端庄,威严皆有,即便是年纪轻轻的小和尚,都有一副端庄的法相,不可小觑。
不多时,那些和尚已经降落在凌天宫前的巨大山门前,看着气派的山门上书写着“凌天宫”三个大字,却没有丝毫震撼,而是齐齐诵了口佛偈。
这时,凌天宫的山门里转出一人,朗声笑道:“不知道宝林寺园持大师这么快就光临本派,齐某有失远迎,恕罪恕罪!”说话之人,赫然是凌天宫的护法,齐邰一。
园持大师说道:“阿弥陀佛,齐施主严重了,贫僧不过是仗着路程较近,所以早些来罢了。”
齐邰一笑道:“大师莅临本派,实在令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