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一个易拿捏的男人做自己的伴侣似乎也不错。
想到这,砚策放开了杜若的手,恢复原来的神态说道:“杜若,我砚策即便没有杜家的姻亲关系,也能让曲城那些老家伙知道,砚家是绝对不会落败的!”
杜若本来还想说些什么,突然脸色一白,呼吸变得短促混乱。
砚策心有不忍,上前轻拍着杜若的后背。手下瘦骨嶙峋的触感让砚策难得地有些心疼她这个体弱多病的发小。
“你从小就虚弱的要死要死的,可别学我,该休息的时候休息,不然我过几天就得给你送棺材了。”杜若是在砚策回国后的第二年开始正式接手公司事务,期间因为多于劳累被送去急救了多次,好在都及时抢救了回来。杜家上下都在劝杜若退下,甚至动私权将杜若的职权降低,但是都被杜若一一挡了回去。
“如果是阿策选的棺材的话,好像也不错。”杜若好不容易恢复了呼吸,声音嘶哑地说道,脸上还是那副温和的笑容。“一定很舒服。”
砚策轻轻的用手在杜若脸上扇了一下,似乎很不满意杜若这么消极的话,“说什么呢,你可是我调教了这么久的小弟,要是随便就挂了,做大哥的我连一炷香都不会烧给你。”
杜若直视着砚策的眼睛,在里面找到了被砚策掩藏的很好的温柔。
“好。”仿佛蔷薇盛开的笑容在杜若脸上绽放。
砚策说这话的同时心里是这么想的:至少要活得比我好啊,杜若。
有杜若在,这个项目,即便砚策有心想要不走私情套路,想不签下来也难。良心发现的砚策将杜若扶进车里后,便转身上了安迪的车。
“怎么,和杜小公子谈得怎么样?”安迪今天只负责将砚策带到会所,并没有跟着进去,一直在车里等着砚策。
“你早就知道杜扬灵不能来,对吧?”砚策斜眼看着安迪脸上玩味的笑,继续看着她的公务。
“不然我怎么会这么尽心尽力地帮你找到一件这么保守的衣服呢,要是杜小公子看见了,岂不是伤心死了。”安迪发动车子,调转车头缓缓驶向大门。
“杜若不会的。他不是那种人。”砚策就以一种云淡风轻的样子回答。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这样的人。他跟了你这么多年,就连当年那件事发生后还是愿意力排众议站在你这边,你敢说他对你没有企图?”作为砚策多年的同学和好友,安迪当然知道杜若在砚策身边做过的所有事情。事之一二,足以看出砚策在杜若心中的地位,绝对是凌驾于一切之上。“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砚策。”
“呵呵,说起来那小子今天还跟我说了砚杜两家联姻的事情。”砚策之间飞快地敲击着笔记本,冷光打在砚策脸上,蒙上了一层冷漠的面纱。
“这么直接?不过也没用,我想你是不可能同意的。”安迪神色淡定地打着方向盘,保持着一个平稳的速度行驶在路上。一辆辆高级轿车在车边急急穿过。
砚策嘴角勾起了一个会心的笑,很满意安迪可以明白她的想法,“虽然杜家和砚家是世交,但是没必要欠下杜家这么大的人情债。而且杜若的人情我已经欠下够多了。”
“人情债好还,情债难偿。砚**oss,你不会就这么忍心让杜若一个人孤独终老吧。”
“我好像并没有要求过他要为我守身如玉,”砚策挑眉反驳道,目光投向外面的车水马龙,“而且我也不喜欢吃窝边草。不像你,都吃到杜家去了。杜离这么烈的菜,你小心伤了胃。”
安迪是通过砚策介绍在一个晚宴上认识了杜离,不曾想杜离对她一见钟情,私下动用了各种关系与安迪接触,甚至不惜收买砚策这个吸血鬼牵绳搭线。安迪坚守阵营三个月后还是敌不住杜离猛烈的攻势,缴械投降了。
好在杜家不是砚家的敌对方,不然砚策可能分分钟会把安迪这个不坚定的女人挂在公司门口,以儆效尤。
安迪不比砚策厚脸皮,提到杜离脸就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好了,我投降,行吧?我们换个话题。”
“怎么,还提不得了?”砚策抓住安迪的弱点,身体里的恶劣因子在蠢蠢欲动,“别以为我闻不到,你的身上还带着杜离那个闷骚身上的givenchy 香水味。还有,麻烦下次亲热的时候让杜离注意一下,吻痕别老留在脖子后面,意图太明显了。”
今天安迪穿了一件圆领的套裙,及腰的长发如瀑般挽到胸前,时不时会露出脖子上的痕迹。砚策早早就看见了却一直没说,坏心眼藏得死死的。
安迪下意识用手捂住后颈,连忙将头发披在身后,好挡住杜离留下的吻痕。“砚策!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砚策慵懒地靠着柔软的靠垫,语调淡淡地说道:“也没多久,就是你给我送衣服的时候而已。”
“砚策,我要和你绝交!”
砚策张开双手,“来啊,互相伤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