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两位客官就没有挑中一个?”老鸨问道。
眼睛直愣愣放着绿光的季老六连忙回答:“有,有,随便哪一个都行的。”
石生白了他一眼,“咳……咳……那个,这些我全都看不中,把你们家的头牌叫来与我瞧瞧。”
季老六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么多的美女,石大夫竟然一个都看不上?这也太挑嘴了有木有?要是我,随便来一个都爽翻天啊,嘿嘿……
这老鸨做这一行已经十几年了,她见惯了各色人等。听石生说要见头牌,她当作没听见,一直站着不动,只拿眼睛往石生的身上瞅。
那意思已经再明白不过了:先别说什么头牌不头牌的,你到底带了多少银子呢?
之前她就不止一次的遇到过这种人:他们身上没带一两银子,却将姑娘们都一一看个遍,甚至还对她们动手动脚的。等揩油揩得差不多了,他们就借口说一个也看不上,拍拍屁股走人。
她看了看这两个人,感觉并不像什么富贵之人,他们也很有借机揩油的嫌疑的。
就你们那穷酸样,还头牌呢!
知道什么叫头牌吗?所谓头牌者,乃妓院的镇院之宝也。能点名要头牌的,非富即贵,都是称得上号的,至于一般的人嘛,就连看一眼的机会也没有的。
石生分明看穿了老鸨的心思,他在心里嘀咕着,妈滴,真是狗眼看人低,爷有的是银子。
他从袖子里扯出一沓银票来,在老鸨的眼前晃了晃,说道:“怎么,还怕我付不起银子吗?”
那老鸨见了那么多的银票,一时两眼放金光。她眼力十分好,一眼就瞥见那沓银票中,打头的那张便是二十两!
竟然真是个有钱的主儿。
于是,她马上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这位官人果然好品味,这些姑娘虽然很不错,但配官人这样的人物嘛,确实还有些差距,官人请随我来。”
怎么突然变成官人了?
石生点了点头,他收起银票,跟着老鸨进了里间。季老六也跟在后面,他一步一回头,依依不舍的看着刚才的一群美女。
那群女子一个也没被点中,心里自然不高兴,其中一个女子朝季老六说道:“你这三寸丁谷树皮,只顾看什么看?你再看一眼,老娘便把你那眼珠子挖了出来,挂在母猪屁股上,管叫你看个够!”
季老六心里有些郁闷。我不过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至于那么凶么?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老鸨带着石生和季老六进了里间一个装修得十分别致的房间,两个正在对弈的女子见老鸨带着客人来了,连忙站起身来,向他们行礼。
“瞧这两个姑娘多么的水灵,她们可是一对姐妹花,姐姐叫黑娥,妹妹叫白娥,人称‘黑白双娥’,她们便是我们这里的头牌了,任凭你口味再刁的客人,只要见了她们,也没有个不喜欢的。”老鸨眉飞色舞的向他们介绍道。
季老六见了这对姐妹花,两个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心里想,还是石大夫有见识啊,这才是真正的人间极品,惹能与这样的佳人那个一番……呵呵,那也不枉此生了。
石生朝那两个女子看了看,发现她们果然长得一模一样,确实是一对孪生姐妹。
与刚才那群女子比起来,这对姐妹花确实很有特点,无论容貌还是身材都更胜一筹。
可没想到石生还是摇了摇头,“这真是你们的头牌?”
“那还有假么?这黑白双娥的名气可大了去了,一般人根本就见不到她们的。”老鸨拍着胸脯保证。
季老六听后不住的点头。
石生却说道:“既是这般,那我们只好到别处去看看喽。”说着就要转身。
什么?连这样的美人儿都看不上?
这次,就是季老六也觉得石生太不可理喻了。连黑白双娥都嫌弃,请问你是要找仙女么?
其实,石生也觉得黑白双娥非常不错,但总感觉她们俩还差了点什么。另外,他凭直觉判断,这对姐妹花多半不是怡香院真正的头牌。于是他才做出要离开的样子。
没想到这一招果然凑效。
那老鸨如何肯让到手的银子从自己眼皮子底下溜走呢?
她立马拦住石生,说道:“大官人请留步,我算是看出来了,大官人果然是cǎi_huā高手,品味非比常人。不瞒大官人说,我这楼上还有一位姑娘,真正是天下难找,世间难寻,大官人一定会满意的。”
这狡猾的死老鸨,原来还真的留着一手呢!
石生得意的笑了,“那就走吧,带我上去看看。”
季老六可就有些急了,因为老鸨已经说了,楼上还有一位姑娘,那肯定没有自己的份啊。于是他并没有跟他们一起上楼,打算继续待在姐妹花的房间里。
到了楼上,一阵柔和、灵透、韵味深长而又庄重古朴的抒情乐曲萦绕在石生耳畔,让他感觉十分陶醉。
石生和老鸨寻着琴声,朝着靠东南的一个大房间走去。
只见房门虚掩,老鸨轻轻的推开房门,一个女子婀娜的背影映入石生的双眼,她正在里面弹琴呢。
原来如此美妙的音乐就是出自她之手啊,石生对这名女子充满了期待。
感觉有人进来,那女子却并未起身,而是继续弹琴,仿佛这人世间只有她自己。
“香月姑娘,有位大官人想见见你。”老鸨一反常态,语气十分柔和。可以看得出来,她对香月还是比较尊重的,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