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你也知道?”
“我是乾富制药厂的特别顾问,但也可以算是他们的私人保健医生了。郭显富和蒋倩都是四十五岁的人了,总没有孩子,两人急得要死,病急了乱投医,什么都和我说,还让我一定要想办法医治,打算在五十岁以前怀上,要不就去领养一个,你说我能不知道吗?”
“那她这病能医吗?”
“少数人能医好,以蒋倩的体质是希望渺茫,她自己也是学医的,她也清楚,只是不死心罢了。你说他们这是何苦,为了事业却失去了正常人的最应该拥有的、最宝贵的东西,而且无法挽救。
以前蒋倩还跟着郭显富和我们坐坐聊聊,玩玩闹闹,可是去年过来就不和我们玩了,大多数都是郭显富一个人。就是在别的场合,两人的关系看上去也出了问题,不像以前那么自然、恩爱了。
我想不会生育,没有个孩子就是一个原因。所以,不用羡慕这些外表光鲜亮丽的成功人士,他们吃的苦要比我们苦的多,心里更不知道有多少说不出的苦。我媳妇虽然没有双腿,可装上张假肢照样可以为我做饭,照样为我生孩子,我比他们幸福吧?”
“哦,你说他们的感情有问题一年多了?”
“应该是。以前郭显富去哪里,蒋倩必不可少,而且那种夫唱妇随的亲密是写在脸上的,人人都能看得出来,装是装不出来的。可从去年开始,蒋倩很少跟着郭显富,就算在一起,明眼人都能看出不自然,就是貌合神离吧!”
“不一定是不会生孩子的原因吧?清官难断家务事,夫妻间的事情谁说得清,像他们这样的有钱人,可能是争夺财产,可能是哪一个有外遇,都不好说。哈哈!”
“两口子一直好好的,我想最大原因就是不会生育这事闹的,现在他们都是四十九岁的人,不能等了,所以……反正很多烦心事一来,俩人再一赌气嚷嚷,关系就会更僵,你和你媳妇不是这样?呵呵!”
“呵呵,也是!来再喝一口!”
……
听到郭显富和蒋倩夫妻间的关系其实并不是一开始调查那样和睦,而是表露出了有不合的迹象,甚至出现了家庭冷暴力时高翔眉头皱紧,心里升腾起不祥的预感。
“你好,高大!你现在忙吗?”晚上十点,高峰接了一个陌生的电话,声音似曾熟悉,就是想不起来。
“你好!现在不忙,你有什么事情?”高峰觉得这个人这个时候打电话来,不是喝多了就是有重要事情,可是此人明显没有喝多。
“不好意思,这么晚还打扰你。我是丰候杰,我母亲以前是你们公安局政工室的主任,我们在一起吃过几次饭,不知道你记得不记得。”丰候杰通过母亲的关系得到高大的电话,犹豫再三才拨通了电话。他急于表明自己的身份想让高峰记起自己,相信他的话。
高峰一下想了起来,“记得,记得,是丰老师啊!我就说声音挺熟,可就是想不起来。怎么想起现在打个电话给我?”
“我……我……”丰候杰突然间很紧张,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该说?怎么说?
“丰老师,有话你就说,我们不算很熟但至少也不陌生吧?有什么不好说的?”高峰明显感到对方欲言又止,以为对方有事要请他帮忙,难为情不好意思开口。
他这个人的风格是有话你直说,能帮的帮,不能帮的就直接拒绝,从不拖泥带水。
“我……今天不是有个叫蒋倩的女人在横岗山摔死了嘛!我听说你们公安局认为这是意外事故,可是我觉得不像,很可能是他杀。具体情况电话里也说不清,不知是否方便请你喝个茶?”丰候杰终于鼓足勇气说了出来,心里的千斤重担放下,紧张一下没了。
高峰听了,还真是大事,沉默了一下。
“你方不方便到公安局?”高大问
“为什么到公安局?”丰候杰听了,心里又开始紧张起来。公安局那个地方他虽然经常去,可那是办正事,自己并没有违法犯罪,和违法犯罪也扯不上关系,不怕什么。
可是这回自己是要反映有关也许是谋杀的情况,而对方又是一个大人物,去找的也是主管刑侦的大队长,他的心情完全不一样。
“哦,你不要紧张。我是觉得如果你方便的话在我的办公室里谈,更安静些,也不用担心其他什么。”高峰发觉对方的声音变紧张了,赶紧解释。
“那可以!我马上过来。”丰候杰想现实社会肯定不会像小说和影视剧里那样,一去报案就进狼窝,找到的是官商勾结的坏人的保护伞。不过就算是,自己也豁出去了!
“不用,你在哪里?我来接你。”高峰认为自己领个人到办公室,不论多晚不会让人说闲话。但是如果有人半夜三更来找,那就不好说了。
“我在丽江小区正大门等你。”丰候杰想自己走到正大门,方便高大找。
高峰在丽江小区正大门,一下找到了身形消瘦的丰候杰。
到了高大的办公室,丰候杰将自己如何与蒋倩从小一块长大,如何爱上她,又如何不能俘获芳心的痛彻心扉向高大娓娓道来。
“这么说你们在这二十多年里虽然正面接触很少,但每年也有几次掏心窝的交流,相当于是红颜知己。”高峰看着低头喝茶的丰候杰意味深长地说道。
“对,每次她都会和我说她的开心事,不愉快的事。开心事和丰候杰的联系比较多,不愉快的事情和丰候杰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