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姑娘,这土壤恐怕被下了不少的草木灰或者石灰。”赵有才拍掉手上的泥块,神色凝重地道。
其他人虽然不懂茶树为什么不能用草木灰和石灰,却也猜得到这对茶树不利。
顾宁直接问他:“那你有什么法子改善土壤吗?”
赵有才摇摇头,道:“现在恐怕来不及了,这春茶肯定会受影响,至于以后,得看看情况才行。”
也就是说,赵有才还是有法子改善茶园的土壤,只是见效没那么快。
顾宁也不为难他,站起身道:“那我现在就将改善土壤的任务交给你。我也不要求你一定要很快完成,只是我要今年内就见到成效,你能保证吗?”
赵有才明白顾宁这是准备重用他。
其他的他不敢保证,但在他赖以生存的本领方面,赵有才还是很有信心的。
于是他努力平复激动的心情,神色郑重地向顾宁保证,他一定会完成她的要求。
回去的路上,顾宁都在思考茶园的事情,其他人知道这其中的重要关系,都没有开口打扰她思考。
直到回到别院后,喻无瑕突然停住脚步,挡在顾宁的面前,道:“其实,看在你这茶园状况百出的份上,我可以给我们的打赌期限再加半个月的时间,毕竟本公子这个人一向追求公平。要不然到时候赢了你,你也会认为我胜之不武。”
顾宁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瞧着喻无瑕一副我只是看你可怜,你不用多想的傲娇模样,不知为何,心情突然变好了。
她微微一笑,道:“多谢二公子的好意。只是打赌一事最忌讳的就是临时改规矩。你放心,我还是有信心赢了公子的。毕竟我还期待着二公子履行赌注的时候。”
“啧。”喻无瑕打量着顾宁的神色,见她并没有勉强的意思,又有些不爽了。
于是乎,在商界素来有“笑面虎”之称的喻二公子,好不容易心软要做一件好事,没想到人家还不稀罕,顿时心情不美好了。
“哼哼,那你到时候要是输了,可别哭鼻子,本公子最不会的就是怜香惜玉了。”瑜无瑕绷着脸道,希望小丫头不要那么倔强,辜负他的好意。
顾宁莞尔一笑:“公子多虑了。”
喻无瑕斜睨了顾宁一眼,然后转头就走了。
穆武瞧了瞧面带微笑的顾宁,又看了看负气离开的自家公子,突然觉得公子的背影生出一股萧瑟之感。
自家二公子这是又闹脾气了。
穆武无奈地跟上喻无瑕,心里暗叹道。
昭儿看着喻无瑕两人离开的背影,有些担忧地道:“姑娘,您真的有胜算赢了喻二公子吗?”
短短这两天的相处时间,昭儿已经看出喻无瑕是个记仇的。
见他似乎有些不高兴了,昭儿担心,要是到时候姑娘输了,喻二公子趁机整姑娘,那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好?
顾宁却没有昭儿这样的担忧,她自信地道:“放心,我会赢的。”
不仅仅是为了赢得喻无瑕答应的一个要求,更是要那些小人看看,他们顾家绝不会因为这些阴谋诡计就轻易地屈服。
顾宁视线投向城里的某个方向,目光坚韧而自信。
处理了闹事的茶农,茶叶的采摘和新茶的制作也被提上了日程。
顾宁为了制作出最好的新茶,还亲自去作坊监督。
本来制茶师傅们都不怎么相信一个小姑娘能想出什么好的制茶方法。只是因为之前文师傅投靠新东家的事情,其他师傅觉得理亏,才听从顾宁的吩咐制茶。
而等新的茶制作出来后,这些表面恭敬,实际上心高气傲的大师傅才对顾宁心悦诚服,甚至还主动找顾宁探讨茶艺。
顾宁也不计较制茶师傅之前敷衍的态度,还耐心地回答大师傅们的各种问题。
大师傅见顾宁毫不藏珍,更是惭愧,也将自己的一些所得教给顾宁。
这段时间,顾宁忙于制茶,也就没什么心思顾得上还在别院的喻无瑕。
只是喻无瑕也似乎遇到什么要紧的事,每天都早出晚归的。
而就在茶园内有条不絮地制茶的时候,管事开始严格茶农们的出入。之前被辞退的茶农们也被禁止再次回到茶园。
就连作坊的大师傅也被管事告知,在新茶制作出来之前,暂时不能与外界联系。
大师傅们因为之前的事情觉得理亏,再加上顾宁会给他们加一倍的工钱,也就没有多说什么,安心地呆在茶园里。
只是这样一来,原本打算要打听些消息,好去向贵人讨功劳的许管事,算计就落空了。
金陵城的一家酒楼的厢房里,许管事谄媚地给一个穿着宝蓝色绸缎衣服的中年男人斟酒。
中年男人听了许管事的话,不悦地皱了皱眉头。
他放下手中的酒杯,质问道:“这就是你给我带回来的消息?”
许管事讪讪地笑了笑,他觑了一眼对方的神色,辩解道:“小的也没想到顾三姑娘会防范地那么厉害。小的在茶园的人,似乎也被怀疑了,都被安排了一些没用的差事,根本打听不到什么重要的消息。”
“可是”,许管事信誓旦旦地保证道:“韩管家您放心,之前您交代小的干的事情,小的都完成地很好,保证他们这一年产不出什么好茶来。”
韩管家沉默了,面上瞧不出有没有信了许管事的话。
就在许管事以为自己这次拿不到什么赏赐的时候,韩管家站起身来,将一张五百两的银票放到红木圆桌上。
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