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热热闹闹的刚过完重阳节,屋里的老老少少兴奋感渐渐过去,疲惫感慢慢掩盖了过去,偌大的庭院渐渐宁静下来,不远处的巷子里偶尔有几声敲打竹筒的打更声音传来,夜晚感觉静谧而安详。
忽然一声声“啊…”惨叫声划过破天空,富丽堂皇的房屋周围涌出一堆堆穿着皮甲,手持斧钺的护卫拦住冲进院子里的人。
刚刚入睡的梁昱刚才睡下,母亲用力的摇了摇,梁昱不耐烦的道:“娘,我才睡下,你就叫醒我,干什么啊!”
“你先起来,让奶妈带着你走!”床上衣衫不整的妇人急切而又焦躁地说着话。
“我一个三岁的孩子,你让奶妈带着我,都没见过你这么当妈的!”梁昱奶声奶气道。
“奶妈、奶妈!”妇人急躁的大声叫道。
“哐哐哐…”一阵急躁的声音响起,不多时一个看起来二十来岁,长相普通,但胸口有着特大两坨本钱的女人走进来,口中问道:“妇人,怎么了?”
“我刚才听到外面是不是有惨叫声?”妇人不安的问道。
“不可能!”挺着大胸脯的女人自信道:“我们这是大将军府,并且出过三位皇帝和六位贵人的地方,谁敢撒野,夫人想多了。”
妇人听着奶妈的话,自我安慰道:“对啊,我梁氏一门七侯,陛下还是夫君所立。”用手捋了捋胸口不顺畅的的气息,继续道:“好了,你下去休息吧!”
奶妈缓缓倒退着出了房间,妇人搂着梁昱,轻轻的拍打着,口中道:“唉!这提心掉胆的日子,何处是个头啊!”
梁昱好奇的问道:“娘,我怎么没见过我爹?”
“你爹可是一个很厉害的大人物,当今陛下之前的那任质帝就是你爹手中的玩物,举手就杀掉了。”妇人小声的说道。
梁昱听到妇人这几句话,身体一阵兴奋,醒掌杀人剑,大丈夫当如是啊!小小的脑袋想着这些事,渐渐的脑袋累了,双眼慢慢的闭上了。
前院两队人静静地举着武器站在那相互抗拒着,急速的“夸夸夸…”声音响起,几名身穿铁质护甲的护卫拥着一位年纪有四十余岁,身体有点发福,一张宽大的脸长着一双锋利眼睛的中年人,此人身穿一身戎装,站在众人队伍之前,口中大声道:“中常侍单超、徐璜、左悺、唐衡、具瑗,嘿!还有张让,哎呀还有侯览,不简单呐。”
“梁冀圣上有诏,还不接诏?”一个年龄稍微大一点,满脸松弛下垂的皮肤看不出多大年龄,脸上偏白没有胡须,一身白色雍肿夸张的衣服,让整个人看起来有点苍白,头顶带着高高的巧士冠。
“单超,尔等欲谋反吗?”梁冀整了整衣服,抓紧腰间的剑,口中说道。
“陛下诏:梁冀奸暴,浊乱王室,意欲谋反,数代枉食汉粟,今尚书令收徼大将军印,夺所赐之勋,徙封比景都乡候!”单超旁边的一位身穿同意衣服,个子稍微要矮一些,手拿一张白色的绢布大声读到。
梁冀一愣,口中结结巴巴道:“你…你等竟然枉传诏喻,给我杀了他们!”边说边调整心态,最后大声嘶喊到。
身后护卫听到命令迅速冲了上去,一时间短兵相接打的难舍难分,站在末尾的一位身穿和前面几位同色衣服的瘦弱高个子,尖细的声音道:“侯览,我俩带人从后门冲进去!”
“张让,梁冀当了大将军十余年,后门应当会有护卫吧!”被尖细声音叫到的那位胖一点的汉子小声道。
“我等是宦官,富贵险中求,赌一把!”张让挥着胳膊转身离开,身后一群人呼呼啦啦跟了上去,侯览一跺脚,咬了咬牙也跟了上去。
前院还在胶着,后院已经被张让等人突破,一群群拿着刀身穿护甲的士兵涌进了毫无防备的后院。
“哐哐哐…”急速而响动的拍门声叫醒了正在睡梦中的梁昱与床上的妇人。
妇人轻身起床,然后走到门前,缓缓打开,只见刚才那个大胸女人冲进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口中道:“夫人,快带少爷逃命吧!”
“我乃堂堂大将军夫人,昱儿乃是大将军小少爷,我们为何逃难?”妇人不解的问道。
奶妈有点焦急地说道:“我刚听前院护卫说,圣上欲杀我们梁家,已经排了好多人来了,包围了我们大将军府,前门还在打斗,后院已经被突破了!”
妇人听到这话,双腿有点发软的瘫坐在地上,开口道:“肥儿,你还小,去逃命吧!隔壁屋里有钱,有东西,你去吧,我来和我儿说几句话。”
“妇人,我一直都是孙家家奴,怎能在此事逃走,让别人如何看待我?”奶妈跪在地上边哭边说道。
妇人摇了摇头,摆了摆手,有气无力道:“去吧,你不是奴了,让我和我儿说几句话吧!快去吧!”
奶妈听着有气无力的妇人说话,边擦眼泪,边轻手轻脚的倒退了出去,然后缓缓关上房门。
妇人有气无力地回道床边,跪坐在那摸了摸已经醒过来的梁昱,口中带着苦楚道:“我宁愿不要如此富贵,也不想我儿就这么没了,可我们外戚没有办法,自你姑姑在和平元年走后,我就感觉要出事,提心掉胆了这么多年,没想到你才这么小就遇上了灾难。”
“娘,不是说我们是外戚吗?皇帝为什么要啥我们?”梁昱不解的问道。
“唉!皇帝不是我们梁家人。”妇人唉声谈气的边说边在枕头下的盒子里翻找着,没多大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