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妙听窦冕这么说,皱了皱眉头道:“你的意思是爹打算辞官?”
“一个郎中又不是多大官。”窦冕嗤之以鼻道。
“那是朝廷对父亲的认可!”窦妙反驳道。
窦冕懒得再纠结,拉起满脸愁云的窦妙往放置肥皂的地方而去。
窦妙瞧着面前摆放的一堆不认识物件问道:“这就你做的?”
“对啊!我让爹今天请泥瓦匠来就是为了要做倒模,这些也就送送亲戚啥的,肯定买不了。”窦冕心情不爽的说。
窦妙好奇的道:“你这怎么洗衣服?”
“你随便叫一个人那件脏衣服来,我给你说。”窦冕随口说。
窦妙拿起来,摸了又摸感觉就是有点滑,没有别的感觉,有点不相信的喊到:“淑姨,你把厨房的脏衣服拿一件来!”
窦妙喊玩没多久,一个身着粗布裙子有点胖的女人走进来,开口问道:“小姐,拿来了,要脏衣服干什么?”
“找个人端盆水来,需要把这件衣服洗干净!”窦妙对着淑姨说道。
“我试试吧!”淑姨点了点头,转身走到门口对着外面喊到:“梅子,端盆清水,拿个搓衣板来!”
窦冕看见一个十三四岁,身穿花色粗布裙子的女孩,迈着沉重的脚步走进来,然后将盆子慢慢放下,然后开口道:“淑姨,水端来了。”
窦冕随手递了一块肥皂过去,说道:“你用这个洗衣服试试,就平常那种洗法。”
梅子接过肥皂转头瞧向淑姨,又瞧了瞧窦妙,淑姨说道:“让你用你就用,别想那么多。”
梅子蹲下开始用肥皂洗起来,没一会儿盆子里就满是肥皂沫,窦冕拿起肥皂瞧了瞧,心情舒畅的对窦妙说道:“姐姐成了!”
“这就行了?”窦妙不相信道。
“把肥皂你们分了吧!元宵之后好好干!”窦冕吩咐道。
“谢小公子,少爷赏!”淑姨说完便抱起来。
“淑姨,管好下人的嘴,别让乱说话,以后你们富甲一方还是为奴为婢一辈子,就看嘴牢不牢靠了!”窦冕冷冷的说道。
窦妙听窦冕用的不符合年龄的口音说话感觉有点好奇,淑姨则马上明白了,抱着东西弯腰:道:“省的了!”说完带着端盆子的梅子走了出去。
等到两个人都走出去了,窦妙问道:“冕儿,你刚才说那话啥意思?”
窦冕道:“年后需要干一堆事,家里不能出现差错,所以奖励是必须的。”
窦妙似懂非懂的点着头,董冕一瞧就知道这位主基本上脑袋笨到家了,懒得再搭理,跑进厨房等着做饭。
肖厨子正在给学徒教手机,一瞧窦冕摇摇晃晃走进来,又站在那堆做饭工具旁边,赶紧跑过来开口道:“小公子,这里有点危险!”
窦冕听到肖胖子这么说,轻轻一笑道:“胖子,你知道水会融这东西?”
“哎呀!这可不敢融,一融这么大的屋里连个吃饭的家伙事儿都没,那我们做厨子可就真被主家开了,也是活该!”
“我又不是卖锅!你就说有没有!”窦冕心情不爽的道。
“我们院子出去右拐就能看到,不过明儿就过年了,公子就别去了!”肖厨子好心劝道。
窦冕听胖子这么说,不乐意道:“你这啥意思?”
“铁匠一般过了小年就封炉了,公子现在去人家还以为你是去蹭饭的!”肖胖子笑着说道。
窦冕感觉莫名其妙,问道:“年底不是最忙的时候吗?咋把炉封了?”
肖厨子神秘的说道:“老话说:腊月二十三,灶王爷上天汇报人间详情,所以就封火以示自己一年没有偷懒!”
“嘿!就他们事儿多,灶王爷谁还管那啊!黑咕隆咚,赶紧做饭去,我都饿的前心贴后背了!”窦冕边嘴里嘀咕边摸肚子道。
肖胖子站直身子挺了挺肚子道:“得咧!”
窦冕一瞧案板上对面疙瘩,开口问道:“你打算做啥饭?”
“面条啊!”肖胖子理所应当的道。
“家里还有油渣没?”窦冕咽着口水问道。
肖厨子一瞧窦冕这模样,好奇道:“那玩意家里实在太多了,你瞧!”边说边指一个大缸。
“卧槽!这么多?”窦冕瞧着两大缸油渣子,吓了一大跳。
肖胖子无奈道:“这不也是没办法的事。”
“来,小爷我教你们怎么来把这做成美食,以后你们早上起来早了就在门口卖!”窦冕伸着小胳膊对着厨房里的众人说。
肖胖子一下来劲了脱下衣服,换上短褂,站在案板前说道:“小爷,你说怎么做?”
“你俩去端点油渣出来,把油渣切碎!胖子把面揪出来擀薄,还剩余那俩,别闲着,架锅烧油!”窦冕在那颐指气使道。
几个人一听赶紧动起来,厨房一阵忙活,窦冕看着油渣切碎,又指挥胖子将油渣末抱在擀薄的面中,包裹起来,扭一下,然后再擀平,最后放油锅炸,一阵香味袭来,站在旁边一个劲的咽着口水。
等到刚出锅的两个油饼盛进盘子,窦冕开口道:“胖子,这俩给我端来,今儿你们放开吃,东西别糟蹋了,反正以后你们有的吃!”
窦冕两只小手抓住盘子,一摇一晃走出了厨房,小心的放到石凳上,然后站在石凳前,双手一会儿放盘子里,一会儿拿起来放嘴边吹。
“哎呦!这是我亲弟弟还是我娘捡的啊?小小年纪就知道吃独食!”窦妙不知道啥时候走到窦冕身后,阴阳怪气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