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府自从这个小生命降临之后,每隔几天就有就有一堆身着灰白色儒袍,头上要么带着光秃秃的绿色帻要么就在帻上顶着各式肉斤或者各种冠。
窦冕经过几天被人折腾来折腾去,渐渐也就习惯了自己的名字,
趁着每天能吃奶睡觉,一直心中有个疑问,这窦府到底是什么地方,什么朝代?听奈何桥上的俩骷髅说把十几世的记忆给了自己,可自己没往他们指引的方向去,自己跳下来奈何桥下的河,也就意味着现在一切都是未知的。
时间过得飞快,窦冕不知不觉的已经可以开始摇摇晃晃地走路了。
这天天还没亮,窦府上下一大家子人起的早早的,把这不怎么富丽的府中开始打扮起来,屋前屋后挂着红布,四处摆放的茶具擦了又擦,生怕落灰一样,整个屋里地上每隔几步对方着一块软垫子,也不知道什么做的,窦冕爬上去又爬下来,跟后世海绵一样软。
窦冕身后站着的女孩,便出生时认识的姐姐,父亲母亲都喊他叫妙儿。
窦冕趁着整屋人都在忙活的时候,用着那小手拉着姐姐的手四处乱窜,好不容易钻进了正厅,一眼见地上摆放的乌七八糟的东西,窦冕感觉这一幕越来越真实,这不就是自己两年前干过的事情嘛,席子上放的东西都相差不了多少,不过就是有些原来在梁府是玉器,在这窦府是木器。
窦冕感觉这个很熟悉,转身往大厅外跑去,仔细打量了下居住的这个前院,这是一个不是很大的院子,周围用不高的墙围拢着,前厅和迎客的地方基本上都是被几根粗木头撑起的木瓦结构房屋,上面简单的几个图案被雕刻的马马虎虎,院子两旁整齐的放着几个花盆,制造的没有任何美感可言。
妙儿跟在窦冕身旁,看着弟弟立在院子中间四处摇晃脑袋,小声的说道:“走!进后院了,家里马上来客人了。”
窦冕推开姐姐,继续直冲冲的跑向大门方向,窦妙突然被弟弟这么个动作吓了一大跳,只见窦冕刚跑几步就被自己绊倒,又艰难的爬起来,继续往外跑。
刚用力爬上门槛,窦冕抬头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瞧了一眼赶紧退出去,往窦妙怀里钻,窦妙一下被弟弟折腾的莫名其妙,不过没有多犹豫就跑进来了后院。
母亲看着窦妙抱着的灰豆豆的窦冕,拉下脸道:“你怎么回事?带弟弟都不会带。”
“不怪姐姐!”窦冕奶声奶气道。
母亲刚要继续吵窦妙,没想到突然听到一个孩子音,当即顾不得还站在那抱着窦冕的窦妙,直接兴冲冲的跑了出去,只留下四目相对的窦冕、窦妙留在原地。
不多时母亲带着父亲走了进来,只见父亲不相信的问道:“杨氏,你确定我儿会说话?”
“我骗你干啥?我俩的儿子我还能骗你,你不信问妙儿!”杨氏对着妙儿说道。
“弟弟刚才是说:‘不怪姐姐’。”窦妙抱着弟弟小声的说道。
“没想到我窦武家终于要起来了,哈哈哈…”父亲在那大笑起来。
窦冕感觉莫名其妙,心道:“不就会说话嘛,我在粱府八个月就会说话,这次也不知道为啥这么迟才说话。”口中问道:“父亲,这有什么可高兴的?”
“妙儿,快去给你弟弟换衣服去等会我们一起出去迎接客人!”窦武兴奋地说道。
“我不去,姐姐,打死都不去!”窦冕摇着头反抗道。
杨氏不解的问道:“我儿可看到了什么害怕的东西了?”
“我看到胡广那老头了,不去,那不是好人!”窦冕使劲摇着头道。
窦武好奇的问道:“胡广,人家可是朝廷太尉,虽说被废为庶人,随时起复也未可知啊,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窦冕听到窦武这么说,心道:“我干嘛嘴这么贱!”口中小声道:“我在下来的时候,听到他在粱府上说了一句话:今府上喜得麟儿,更进一步似是非不可能。”
“粱府?粱府已经去年重阳被灭满门了,你什么时候听到的?”窦武皱着眉毛低声问道。
“很久之前了!”窦冕模棱两可的回道。
窦武用手捋了捋皱的额头,口中道:“杨氏,跟我出去迎接客人吧!妙儿把你弟弟收拾下。”说完两个人走了出去。
窦妙抱着窦冕嘴里哼着不知名的曲子,一步步走进浴缸里给搓了起来,窦冕笑着对窦妙道:“姐姐,你信我的话吗?”
“不相信,你知道我们从哪来的吗?”窦妙摇着头问道。
“知道啊!我就很好了,我偷偷跑下来的,他们都不知道,嘿嘿…”窦冕似乎是回答窦妙的话,似乎又是自言自语,听的窦妙一阵心惊肉跳。
窦妙洗完后,给窦冕换了一身红的衣服,然后抱着窦冕走向大堂。
窦冕趴在窦妙肩膀上,看着屋里跪坐的人各色各样的打扮,小声的问着窦妙这些人头上带着什么,脚上穿的什么,衣服叫什么名字。
正当窦冕还打算继续问的时候,窦武那粗壮的声音道:“妙儿,把弟弟带过来,给各位叔伯问好。”
窦妙抱着窦冕走过去,放下窦冕,一个个问好,轮到窦冕的时候,窦武清了清嗓音开口道:“这里我们这些都好说,前面做的这三位我儿要磕头的。”说完站起身,拉起窦冕走过去。
窦武走到窦冕提到的胡广身旁,开了道:“这位胡伯始,叫伯伯好!”
窦冕看着眼前这个老头,发现个头并不高,一身粗布长袍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