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兴观察了好一会两边的竹林,禁不住好奇的问:“那为什么我们要走过去呢?明明不是有车啊?”
“我们的车是空的啊,自然不能过去。”
梁兴抓耳挠腮的想了想,不解的摇头:“不懂!”
“你啊你,若是你要骗人开门,如何来做?”窦冕转过头看了眼梁兴。
“您是说采购食物?”梁兴试探的问。
“对啊!”窦冕嬉皮笑脸的说:“我们一辆空车走到最后,让你说谎话,你能说成啥样?除了来拜访主人,还能有别的吗?”
“这样说难道不行吗?”
窦冕气不打一处来,狠狠等来一炮梁兴:“你是不是傻?我们两个小孩搭上一个残废,去拜访高乡侯的假子,你是傻子还是说门房是傻子?”
“小的知错了!”梁兴抱拳低声道。
窦冕三人穿过林间的路,一个有一两里长宽大围墙出现在竹林深处,殷红色的大门加上门顶上偌大的牌匾,让人瞧起来透着股大气,门环上的金色野兽似乎就像有灵气一般,盯着来人。
侯府牌匾下的大门半掩着,被俘虏的那个汉子这会正在平匣的“护卫”下正在喝里面说着话,因为离得远,窦冕听的不甚真切。
大约前后有一刻钟左右,大门上的那条缝隙被缓缓关上了,平匣带着汉子走向窦冕,窦冕皱了皱眉头,带着疑惑问道:“平匣,对方不让进吗?”
“不是!”平匣转头瞪了眼汉子,汉子噤若寒蝉的站在原地,平匣跑至窦冕身旁,低下身轻声道:“对方让我们从偏门进入。”
“偏门在哪?”
“左边竹林那边围墙上有个门,刚刚我们抓他的时候就是走的那。”平匣指着左边围墙,详细解释道。
“右边有没有偏门?”
“有!”平匣肯定的回答道。
“你咋知道?”
“咳!公子,这院落跟窦府的完全不一样,一般后院是女眷宅院,左边是下人住的,右边是主家福地,右为贵嘛!”
窦冕一听右为贵几个字的时候,脸上瞬间浮起了笑脸,窦冕指着右边:“左边不去了,我们去右边!”
“喏!我这就去带路。”平匣说完便欲转身离开。
“等等!把那汉子找来,我有话问他。”
平匣停下脚步,对着弓身站在一旁的汉子招了招手:“过来!我家公子有话问你!”
汉子抬起头,有些失神的怔了怔,小步跑上前,双膝如无骨一般跪了下去:“不……知……公子想问什么?”
“右边可是侯集居住之所?”窦冕面无表情的问。
“是!正是!”
“这座宅院还有多少护卫?”
汉子慌乱的指着左边,怯声道:“还……还有九个人!”
“女眷呢?”
汉子急忙摆着脑袋:“这里没有女眷,只有几个做饭的老妇人,这些人也都是本地人,饭一做完就回家了。”
“没女眷?”平匣有些不相信,双臂抱在身前,歪着脑袋盯着汉子:“你以为我傻还是公子傻?你家主子那种德行的人会没女眷?”
“不是!”汉子面显慌乱的摆摆手,忐忑不安的说:“有女眷,但在城里的府邸。”
“既然这样,那咱们进右边,你带着平匣与臼町去左边,记好把马车也牵过去。”
汉子埋着头,一个劲的点头同意道:“是……是!小人这就去!”
窦冕看向平匣,向平匣招了招手,平匣不解的挠了挠头,弯下腰,窦冕凑上前,小声叮嘱了几句。
“这……能行?”平匣将信将疑的问。
“去就行了!罗里吧嗦的。”
平匣直起身,对着距离自己不远的臼町大喊起来:“町!赶紧准备准备,我们要去送货了。”
“好咧!”臼町应声拉过两辆马车,开始往左偏门方向走,平匣带着汉子牵上马车追了上去。
高悛这时跑过来,指着马车行去的方向问:“主公,不会闯下祸事吧?”
“祸事?我们现在的祸事还不多吗?最多也就再多几条亡魂罢了。”窦冕心有感慨的说。
“那……主公!我这就去把马车藏起来。”
窦冕没有应声,而是抬起头看了看天色,摸着下巴徐徐开口道:“看这天色……应当快黑了,马车嘛,随便拴在拴马桩上就行了。”
“可这马车上有血迹啊!”
“有血迹才真实嘛,赶紧去我们先去那边了。”窦冕说完,双手背在身后,带着梁兴、代凉与嵘奴走向了右边。
高悛则有些紧张的拽上黄牧把两辆马车拴好,完成之后,飞快的跟了上去。
右边偏门外有一片打扫干净的场地,黄土铺路,平缓而柔软,窦冕蹦蹦跳跳的走到门外正对的场地上,顿时有些懵圈的感觉。
此处围墙与别处有些不同,一般正常的院落都是前面高,越往后越低,但这边这围墙足足比前面大门的围墙高出了半人高。
“这里面不会放有东西吧?怎么感觉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梁兴抢先道。
“此宅可是凶宅啊!”窦冕冷笑着说。
嵘奴弯下腰,一脸谄笑着对窦冕说:“还是公子有眼力,遇到我们,可不就是凶嘛!”
窦冕见这货拍马屁,登时骑不大一处来,狠狠瞪了眼嵘奴,指了指周边的环境:“这整体来看,是不是有些像棺材啊,你看这堵墙。”
嵘奴还没反应过来,代凉惊呼道:“像!真像!”
“啥像不像的?你怎么说话不说请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