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表少爷想做多大,还有想干什么用?”年纪稍微小一点的铜坨问道。
“拿厨房的铜器融,肯定要做饭的啊!”窦冕回道。
“既然做饭用,那要不?这样。”铜坨停顿了下道:“爹,咱们先做个样子,让表公子看看不就知道了。”
“爹,老二说的对!”铜垢点头道。
“行,老二跟我去倒模,老大去洗铜。”铜圩吩咐完,转身走向院外。
窦冕看着老头走出门,自己也跟了出去,只见老头走向后院不远处的山坡。
窦冕两步一滑,三步一晃的走到了老头不远的地方,窦冕伸长头看见老头在那一个劲的刨着什么,好奇心渐起。
窦冕走进一瞧,只见老头用一把锄头刨出一堆白色的东西,问道:“老圩,你挖的这啥东西?咋这么像石灰。”
铜圩停下手中的锄头,直了直腰开口道:“表公子,这个我们叫糯米土,制作倒模好的很,不过就是有点脆。”
“糯米土?”窦冕听着名字有点熟悉,就是不知道在哪听过。
“嗯,这玩意可比我们之前用的糯米和石灰好的多,那玩意经不起烧,出来还经常带气眼,这个东西烧好了,以后一直都可以用。”铜圩在那解释道。
“你们这做铜器怎么做的,解释下,我咋听的迷迷糊糊的。”窦冕有点丈二和尚般的说。
“我们这做的都是自己瞎琢磨的,原来就用蜡制成要做的模型,内外以泥土填充加固,使蜡液流出,堵住排蜡口,再注入金属溶液,最后打去里面的泥土就基本上成了!”铜圩在那显摆着说道。
“那现在咋做?”窦冕问道。
“现在就是烧,把这糯米土分成几段烧,然凑成一块,然后把油或者蜡灌进去,看到啥形状,不满意再改,多搞几次就行了。”铜圩解释道。
“那行你干活,我先去看看你儿子在干啥。”窦冕说完转身往坡下面的铜垢、铜坨两人走去。
窦冕走到一个水池边,只见铜坨将几个稀奇古怪的锅扔在水池里,自己站在池边上拿一个竹竿一会捅一下,一会又挑起来。
“你这咋干啥?”窦冕问道。
“表少爷啊!我在洗铜!”铜坨头也不抬的回道。
窦冕瞧着这动作,怎么也不像在洗东西啊,好奇道:“这啥水??”
铜坨嘿嘿一笑,开口说道:“表少爷,这就不知道了吧,还是我爷爷告诉我的,池子里倒得是石灰,然后加的水,可以除锈。”
“哦我瞧瞧你咋弄得。”窦冕有点不相信道。
铜坨笑了笑,没有回话,继续自顾自的在那用竹竿拨动这坑里的东西。
大概有一炷香左右时间,铜坨用竹竿挑起一个锅,然后拿起刷子在那刷起来,然后刷完拿起来瞧了瞧,放在清水里面浸泡起来。
窦冕瞧了瞧,心道:“你这不是白做无用功嘛,也没听说过石灰石能除锈啊,不过其实最后应该是刷起来那下起作用吧。”
窦冕感觉没啥可看的,转身向不远处的老大铜垢方向走去。
窦冕走近瞧着铜垢在那用有点黄东西在一点点堆,看起来还有点锅的样子,遂好奇道:“铜老大,你这咋干啥?咋这么搞?还有这黄的是啥玩意?”
铜垢转过身一瞧是窦冕,继续转过身忙着手上的活,口中回道:“黄的是蜜蜡。”
“蜜蜡?不怕糟蹋了?”窦冕问道。
“不会,这蜜蜡一般化了之后,我们用东西接着,它几个时辰就凝固了,可以再次用。”铜垢回道。
窦冕走已经有点成形的蜜蜡身边,用自己手摸了摸厚度,开口道:“有点厚了,弄薄一点,不然那么点铜锅不够。”
“表少爷,得做多厚?”铜垢不解地问道。
“你这厚度都能做鼎了,太浪费了,就这个一般还薄一点吧。”窦冕比划道。
铜垢听窦冕这么解释,口中说道:“得嘞,您先在哪个石头上玩一会,我做好叫你。”铜坨说完指了指不远出的大石头说道。
“好,我先去了。”窦冕说完转过身,走到大石头跟前,四肢并用的爬了上去。
窦冕躺在石头上观察着四周,只见这周围光秃秃的,连棵像样的不落叶树都没,看的让人感觉烦躁,不远处的山上在这还有些寒冷的季节里夹杂着点点绿色,真有种万花从中一点绿的感觉,不算有多好看,但不至于让人对这季节太过失望。
窦冕趴在石头上四处张望,瞧着离外祖父家后门不远的地方,站着一个身穿色彩鲜艳的女孩,用力在向他这个方向张望,窦冕瞧见那女孩应当看见了他,于是慢慢爬到石头的背面继续趴着。
窦冕趴在那,听着离他不远的地方,有个女孩带着活泼的口气问铜垢道:“铜老大,你们这是在干啥?大正月不歇吗?”
“回小姐的话,夫人本来说是正月十五之后再开的,这不也没几天了嘛,夫人一大早,就让下人到我家对我爹说,家里要做个锅,我爹瞧着闲着也是闲着,反正这也不算啥事,所以就来了。”铜垢在那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
“谁在招呼你们?”那个女声问道。
“表公子!”铜垢回道。
“在哪呢?”女声问道。
“小姐,你去看看,应当在石头上。”铜垢嘴跟没把门一样,全倒出来了。
“老大你先忙着,我去了。”女生说完,开始向窦冕这边走来。
窦冕趴在石头上,听着来人的脚步,将头缩了缩,过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