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家中那么多妇女?我姐那里怎么那么多男人?”窦冕有些纳闷的问道。
雀牵着窦冕的手,推开房门,将窦冕放在塌上,转身便在屋里翻腾起来,没多久,雀拿着一小卷白布和一把剪刀走过来。
窦冕咬紧牙,任由雀在自己脸上收拾,好半晌才将脸上的伤口包好。
“夫君,您这怎么弄得?”
“嗨!别管这了,你先说说外面的事儿吧。”
“嗯!”
雀点点头,半坐在窦冕身边,低声细语的说:“大哥婚后,舅舅就将家中产业分开了。”
“怎么分的?”
“舅舅家中主营粮食,大哥将生猪接过手,大姐是把家里的肥皂之类的物事儿接受过去了。”
“那我们呢?”
雀有些羞愧的低下头,轻语道:“就那些内衣之类的零碎!”
“这今年挣了多钱?”
雀低着头,紧张的拨弄着手指,小声说道:“今年挣了不到五十万贯!”
“我爹和我娘太偏心了吧?”窦冕往后一倒躺在塌上自言自语道。
“都怪妾身不好。”
“内衣我姐再做没?”
“做着呢!”雀轻声回道。
窦冕想了想,伸出手轻轻握住雀的手:“放心吧,有几个产业还没铺开,你现在别小看内衣,这东西若是做的好,以后儿孙都能靠这吃饭。”
雀脸唰的一下红到耳根,轻抿着嘴,紧张的点着头。
“我们在河东还有生意,那个东西很挣钱,只是现在有些慢而已,何况咱们要那么多钱干什么?你把家照顾好就行了。”
“还是夫君想的开。”
“行了,你去给我准备下水,我要好好洗漱一下,等过了年,还不知道我爹把我往哪扔。”
雀愣了下,惊讶的看着窦冕:“夫君,你这么小年纪,不能在家读书吗?四处跑不是有大哥吗?”
“你以为我想?我前段时间才犯事儿,我可不想让你还没破瓜就守寡。”
雀脸色瞬间胀的通红,扭头嗔怒道:“夫君怎么这么不知羞耻,我去给你准备去。”
时间过得飞快,两天时间眨眼而过,一晃就到了大年三十。
鸡鸣三声刚过,窦冕就直接被雀从床上拽起来,又是换衣服又是绑发髻,足足折腾了一个多时辰,直接天色大亮,窦冕才被收拾完毕。
雀收拾好窦冕之后,将窦冕推出门外,自己又重新回到房内收拾起自己来。
窦冕抬头看了眼天色,只见天阴沉的可怕,就像快要掉下来一般,灰色的乌云遮挡着整个天空。
“看来要下雪了!”窦冕静静地望着天色,喃喃自语道。
正当窦冕发愣的时候,身后传来高悛的声音:“主公,这都年末了,是不是……”
窦冕扬起头,看了眼高悛翻着白眼指着自己的脸:“你好意思要红包?看到我脸了没?”
高悛有些尴尬的挠着头,轻步退了出去,没过一会,过道深处响起来吵闹声。
窦冕迈开步子走过去,一见高悛、黄牧与代凉这会正站在过道那争论什么,一个个争的面红耳赤,梁兴则双手抱在胸前,面带微笑的看着这几人争吵。
“豕哥儿,他们这作甚?大过年不出去逛逛,你们过年还有甚意思?”
梁兴走上前,轻轻行礼道:“恭祝主公在新的一年里平平安安!”
“行了!这他们在干甚?一大早有啥吵吵的?”
“嗐!他们这不心里不平衡嘛,全院子都给有压胜钱,就我们没有,所以这会正在吵呢。”
“他们还有吗?黄牧的钱好像支到明年了吧,高悛马车钱还没赔,好意思要压胜钱?真是的。”
窦冕说话的时候向代凉招了招手,代凉兴奋的屁颠屁颠跑过来:“恭贺新禧,愿公子越长越高。”
“好!说的好,赏!”窦冕扭头看着梁兴:“你去账房那支钱去,带他们一起去玩去,反正尽兴,别让闯祸了,我还想多活几天。”
梁兴点点头,拉上代凉跑了出去。
站在原地吵闹的高悛与黄牧一见两个没犯错的走了,快步追了上去。
“夫君!我们赶紧去舅舅、姑母,不然等会去迟了要挨骂。”雀这时从屋中出来,用着她那银铃一般的声音提醒道。
窦冕转过身一看,吓的一趔趄,差点没站稳,只见雀儿身着淡青色曲裾深衣,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用一条火红色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腰束住,一头黝黑的青丝绾成云髻雾鬟,一支梅花青玉步摇插在其间,简洁之中透着优雅。
“你怎么穿这么隆重?”
雀儿抿着嘴轻轻笑了笑,提了提自己的衣裙:“今年家里添丁,舅舅要亲自祭祖。”
“喜姨那里你这几天去看了没?”
“回夫君的话,这几日每天都去了,昨儿晚我还着人给送了些还在穿的衣服。”
“嗯!好!马车在哪?”
“我已经着人准备好了,在府外停着哩!”
窦冕转过身快步往外跑,雀意识有什么东西没拿,转身跑进卧室内,拿了一条纱巾,双手提起裙子角,小跑着往外赶。
窦冕经过院子的时候,看见今天院中的各个工棚都闲置着,众多妇女与小孩子们这会正在院中的空地上玩乐。
围墙之上的男人们,今天全副武装,比前几日人数要多少许多。
敞开的大门外停着一辆装修成喜庆颜色的马车,车沿与车轱辘的面上包裹一层金黄色,前面拉车的驽马的额头上涂着点红色,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