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倖兄弟,昨天公子在,有些事不好问,咱这不刚忙完,就跑来问问你……”
公伯胜话还没说完倖娃已经开口问道:“不知将军要问什么,小人定当知无不言。”
“嘿!你就别张口小人,闭口小人了,我又比你大不到多少?叫我大哥就行。”公伯胜别的不在行,拉关系上绝对是把好手,亲切的说起来。
倖娃自己没想到竟然还能攀上公伯胜这根高枝,当即放下心中的戒备,强撑着要站起来。
“别别别,都是自家兄弟,何必计较那么多?你这腿不灵便,还是众人们坐着,别扯了伤口,这样不好。”
倖娃见公伯胜的语气不似作假,小心翼翼的又回到原样,脸上的紧张之色慢慢退却开来:“不知道大哥有何事能让小弟帮忙办的?您可别小瞧我,小弟我这腿是不利落,但脑子绝对没坏掉。”
“好好好!倖兄弟直爽,大哥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饿哦想让你去给我找些人。”
“大哥想要什么人?”
公伯胜摸着下巴的胡须,迟疑的说:“需要行动灵便,而且最好能够在韦仇、吴癸营中的人,我们这军营整天得不到最新消息,兵们都快生出懈怠之心了。”
倖娃低头想了想:“不知……不知大哥要多少人,我……我认识韦仇山寨里的一个小首领。”
“哦?还有此事?”
“嗯!小弟当年走投无路,曾经去投过韦仇那里,当时接待我的是一个叫王鹌的人,这个人当年和我还一起混过,他告诉我韦仇此人瑕疵必报,并非明主,于是小弟就去了蔡標山寨。”
公伯胜一听,顿时喜上眉梢,双手紧紧的握住倖娃的手:“好好好,不过这一个人肯定不行,我给你出百金,你去招募人,最好能有好身手的人。”
“大……大哥,您没开玩笑?”
公伯胜一本正经的说:“我像开玩笑吗?”
“一条人命不过也才两金而已啊。”
“哈哈……你就放心吧,百金只是你招募的费用,至于别的花费,我会向公子申报的,你若能得来好消息,公子定当有赏。”
倖娃如今觉得自己的断腿有些迟了,若早一些遇到公伯胜,帛奴也就不会死了,搞不好还能成富家翁。
“大哥,小弟这就去办!”倖娃说干就干,毫不拖泥带水。
“别!你先休息,等过段时间再去,反正席婺他们应当也快到了,到时候你也跟着去见见。”
“真的吗?”倖娃有些止不住自己的兴奋了,惊讶的问。
“有道是人以类聚,物以群分,我相信你交往的人能力都不差,毕竟以后你招募到人,还需要管制不是?”
倖娃听着公伯胜对自己如此关心,感激的说:“请大哥放心,小弟只要定当粉身碎骨报答大哥知遇之恩。”
“行啦,别粉身碎骨了,你把这事情办好,我请你喝酒。”
公伯胜还没等倖娃回话,轻轻拍了拍倖娃的肩膀:“好好干,若是干的好,再怎么的,我也给你搞个出身来。”
倖娃被公伯胜一拉一抬,顿时流下了感激的眼泪,头深深地埋在胸前。
窦冕在与公伯胜分别后,便沿着城池走了起来,窦冕一路走一路仔细观察起这城墙的构造来,这城墙看似很简易,然而却并不简单,整体的设计有些像坞堡,城墙的四个角是夯土堆成的,看这地面上被雨水冲刷下来的土层,已经都能算得上小山包了。
窦冕看了一圈,发现城池确实太破旧,若不拆城,里面住住户一住满,外面土匪也没消灭掉,这城池中的人也就是待宰的羔羊,谁住里面谁也安宁不下来。
待到窦冕满是心事的回到大帐时,公伯胜早已经坐在主位上抱着满是药味的茶汤津津有味的喝着。
公伯胜嬉皮笑脸的问:“公子,可是有什么事?”
“我在想城池拆了,是有好处,但缺陷同样大啊。”
“那……要不…不拆了。”
“不成,我告诉你吧,不拆?哼!一支数十人的队伍把两边门一堵,城里的人都得死。”
公伯胜摸着下巴,放下茶盏,徐徐言道:“其实我之前想过,今天也给亭长们说了,让他们组织人护卫桑梓,可护卫桑梓……指望他们,我看是不成啊!”
“当惯了羊,怎么可能会返回去当狼?而我们要做的,那就是不管他当不当,必须变成狼。”
“有何办法?”
窦冕坐好后,伸了个懒腰:“我的想法,那就是组织民众作为民兵,这些民兵,战时和训练都要有饷,有饷他们自然也就会用力。”
“钱从哪出?”
“税啊!我两个县的税,怕他作甚?”
“我的公子哎!盖县的粮食到现在都没来,我们都快断炊了,而且若再给民兵发饷银,席婺一杆人怎么办?是不是也要发?”
窦冕眨巴眼睛的瞅着公伯胜:“不给钱,他们怎么会拼命?”
“公子,你可想过没,咱们现在这些事,还没经过朝廷商议,属于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可迟早有一天咱们是要回归朝廷的,若是问咱们要起税收来,咱们该如何向朝廷交代?”
“呸!交代个啥啊,他们好意思让交代,苑康那老小子,他处理不干净,请我们去处置,难道还让我们饿着肚子吗?”
公伯胜皱着眉头,面色凝重的说:“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想,咱们就算有功,可与朝廷政令相悖啊,有过那就更糟糕了,罪上加罪。”
“你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