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四匹马,两个是守卫,两个则是娇滴滴的少女。
一个妩媚撩人,一个虎头虎脑。
赫然是秦瑛和堂姐秦芸。
秦瑛较之以往沉稳了许多,骑马有所收敛,不疾不徐的骑过来的,飞扬跋扈的是秦芸!
秦芸这个女孩,江白羽当真是说不出的厌恶,那一日以秘药企图迷晕他,强行与他结合,将他变成她众多发生过关系的男子之一,无论是手段,还是癖好,当真不敢让人恭维,虽然是由于体质原因,情有可原,但着实难以让人生出好感。
眼下飞扬跋扈的骑马,让江白羽印象又恶劣了几分。
“喂!你还真不怕死啊!”秦芸翻身下马,斜睨着江白羽,此人挡住了路,让她微微不喜。
江白羽黑袍之下的面孔,微微皱了皱,淡漠道:“这句话,应该对你自己说!”在秦家大本营嚣张没关系,在外面嚣张,迟早有你好果子吃!
秦芸登时凤眸一眯,上下打量着穿着黑袍的江白羽,眼里迸射着冷峻的弧光:“你再给本小姐说一次试试?来我秦家,也不事先打听打听我是谁,信不信我让你马上滚出去!”
蓦地,秦瑛面无表情的翻身下马,与秦芸擦肩而过,冷淡道:“堂姐,还是不要闹事了,我娘心情糟糕着呢,如果惹她不快,小心受到责罚。”
路过江白羽时,秦瑛圆溜溜的眼睛有些奇异的打量了江白羽一下,不知为何,这个黑袍人给他隐约的熟悉感,随即摇了摇头,脸蛋上含着一丝黯然,无精打采的走了进去。
秦芸闻言,脸色也变得有些不好看,瞪了江白羽一眼,立刻追上秦瑛,关切道:“堂妹,江老师还没找到吗?他从昨天失踪到现在,没有半点消息,我们秦家可是几乎动用了一半族人在帝都打听呢。”
秦瑛握了握拳,微微垂着首,看不清神色,语调低沉,隐约有着愤怒:“我怎么知道?走了更好!我才不稀罕他!”
“是么?”秦芸似笑非笑道:“那我怎么听说堂妹一夜未睡,每隔数个时辰就要去大娘那问一声呢?”
秦瑛表情一僵,心虚的怒哼:“我只是问他死了没!你可别误会!”
秦芸笑吟吟道:“是是是,你很讨厌他,希望他快点死对不对?好嘛,如果他活着回来,就让他当我老师好了,江老师可是我最尊敬的老师呢。”
“你……”秦瑛嘴唇蠕动一番,无法反驳,跺了跺脚,气哼哼的离开。
江白羽微微一怔:“哎,所以我要不辞而别,最讨厌的场景,莫过于离别了……”他穿着黑袍,其实,就是不想与秦家之人相遇啊,两重身份,着实尴尬,而且,也许还要经历一次别离,何必呢?
在他上楼时,莫天星来到了一处极为奢华的屋内。
方妙玉正端坐在下座,面含恭敬。
在首座之上,则坐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看似行将就木,垂垂老矣。
“莫院长来啦,欢迎欢迎,同时恭喜莫院长步入人皇了!”方妙玉大方的站起,裣衽一礼,对这位大陆新晋人皇给足了面子。
首座的花白老者,则目不斜视,低垂的望着手中的茶盏,眼皮都未曾抬一下,显得傲慢不已。
莫天星冲方妙玉拱拱手,目光一闪,对花白老者呵呵一笑:“原来鼎鼎大名的五品炼妖师也在,呵呵,真是失敬。”
这番话酸里酸气,令方妙玉眉头一皱,怎么,莫天星跟刘正方不对眼?
刘正方抬起头,鼻孔微微一哼,面露不愉,嘴皮一扬,似是在讥讽:“原来是神机妙算的莫院长,失敬了!”
方妙玉顿时尴尬,两人真的不太对眼啊!她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偏帮谁都不好,只得从容一笑:“二老且聊,妾身吩咐拿一些茶点来。”
待她离去,莫天星好整以暇的坐下来,掸了掸身上的灰尘,似笑非笑道:“还是你舒服啊,我们遵从师命,办同一件事,你却风光整座大陆,而我就只能守在那个角落里,呵呵,师尊还真偏心,是不是啊,师兄?”
莫天星,居然是刘正方的师弟!这消息,恐怕一重天都没有任何人知道!只有少数人推测到,莫天星来历不凡,颇为忌惮,可谁能想到,他与大陆的五品炼妖师居然有这般深的关系!
而且,听意思,刘正方似乎也不是一重天之人!当日江白羽就曾怀疑,以刘正方的见识,恐怕并非一重天一位炼妖师那么简单,如今,其身份却渐渐清晰。
刘正方老脸满是不愉,甚至有些发怒:“偏心?要说师尊偏心,对你才是真正的偏心!凭什么让你呆在柳台城近距离打探消息,而我则只能以炼妖师的名头,游走在大陆的上层人士当中搜集消息?按照师尊所说,柳台城此地,乃一重天造化之地,福泽深厚,呆在那里,要么运气极好,要么运气极差,那可是一块难寻的宝地呢!”
“你天生资质奇差,师尊曾经断言过,你进阶人皇的希望相当渺小,除非有福泽相济,否则撑死胎息九层巅峰,现在,你却突破了人皇!你敢说不是柳台城的缘故么?”刘正方花白的胡子气得呼啦啦的飘飞。
莫天星表情一滞,有些悻悻:“福泽这东西,过于虚无缥缈,当不得真,我只是意外之下突破而已……”在莫天星看来,这是江白羽指点一番后的效果,与福泽,似乎真的扯不上关系!但,他若知道,江白羽乃是重生之人,也许不会这么想了。
为了掩饰尴尬,莫天星立即转换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