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我也没反对过,可你是女孩子,要矜持一点。”妈妈在提点她。
“妈,我知道的,感情类的电视剧和小说看得还少嘛。”雨柔嘻嘻笑着赖在了妈妈怀里。
“你给我起来,在我面前走几圈。”妈妈拍了拍她后背,把她推起来。
雨柔不情不愿地在妈妈面前走了几步。还对着妈妈摆了几个可爱的姿势,妈妈没说什么。中午吃好饭,她收到了秦风的短信‘所有证件和证明都办好了,我在楼下等你。’
她跟妈妈说了声下午出去玩,稍微打扮了一下,下楼会见她的情郎去了。关上门后,她妈的脸色有些阴郁,瞅着手机里的一条短信发怔,心想‘竟然都是真的,这可怎么办,这两个熊孩子!’
两人并不知道有长辈已经知道了他们的端倪,一路坐车到了普陀区柳园路555号。
他远远就看到了那处占地面积颇大的高墙大院,里面是一座联排的凹形四层楼,只有高大的黑色铁门这边没有楼房,高墙上遍布了电网和玻璃渣。
黑色大门旁的墙上有一个立式的牌子,上写‘沪海市普陀区看守所’,看守所旁边还有个少管所,反正都是监狱,给人的感觉非常不好。
两人在门卫的值班室登机了信息,对方拨通了电话,有个穿黑裤子、淡蓝衬衫的胖大狱警走了过来,拿起一堆证明文件看了看,对两人说道:“规定只能直系亲属进去,其他人不能进。随身不能携带手机等任何通信产品。”
他把手机和口袋里的物品都掏出来,递给了雨柔,让她先在大门外等着。心中一动又回头从雨柔手里抽出了几张百元钞票,叠起来攥在了手心里。
跟在那位胖狱警身后,半路上不动神色地跟狱警握了一下手,胖狱警脸上立即有了笑容,仔细看了看他要会见的囚犯,对着他点了点头,带他到了一间会见室。
会见室分内外两层,中间下半截是钢筋水泥办公台,上半截的铁栏杆一直顶到了天花板,外间是家属和狱警,内间是一个囚犯椅。
他在家属椅上等了一会儿,听到对面门外传来了镣铐拖地的叮当声,进来一位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
他双手戴着手铐,脚下缠着镣铐,体形清瘦,剃着短发,身穿黄色的囚服。他坐到囚犯椅上后,身后跟着的狱警解开了他的手铐,反手铐在囚犯椅上。对面的中年人一直表现得很淡然,像是古井无波,也像是行尸走肉。
内外狱警看一切弄好后,各自退出了会见室,胖狱警还拍了拍秦风的肩膀,低声道:“只有15分钟时间。”
“爸!我是秦风!”他哽咽着。
对面的中年人终于有了些反应,他怔怔地盯着对面这个男孩。他的面容就像是多年的死海,终于有一天一阵风吹来,吹皱了一江春水。
是的,春天要到了。秦风暗暗发誓,如果不能给老爸洗刷冤情,如果不能将仇家挫骨扬灰,如何对得起老爸给得这一身七尺昂扬。
他看老爸的反应还很迟钝,主动说起了话:“这么多年来,妈妈并不知道你在这里。爷爷奶奶怕妈妈心理承受不了,没有告诉她。我也是刚刚知道你关在这里。”
“妈妈还在宝钢做会计,她身体很好,我和妈妈过得还不错。爷爷开了家教育机构经营得很好,奶奶的身体也很健朗,就是会时常想你,常常以泪洗面。”秦风慢慢给他叙说家里的一些情况。
老爸仔细听着他说话,低沉地声音传来:“风儿,你都这么大了,我差点没认出来。”说着两行泪萧然而下。
秦风把手伸过铁栏杆之间的空隙,紧紧握住他没有被铐住的左手:“爸,社保局的事我都知道了,你知道谁在诬陷你吗?”
老爸看着他没说话。他知道老爸可能是怕连累到他,直接用神识在他脑海中说起了话:“老爸,我这次来这里,就是为了了解情况。我拜了师傅,已经学了十多年本领,早已不是普通人,你要相信我。”
秦风继续用神识传音:“如果你觉得说话不太方便,或者有些忌讳怕人监控偷听,直接心里想就行,我都能感应到的。”
老爸的眼神终于有了变化,那是惊奇,也是欣慰,还有丝丝悲伤。这就是自己的儿子,我们秦家果然没有一个是怂货。
他心中开始回应秦风的问话:“当时我是审计处处长,在某次日常审计过程中,发现社保资金被人挪用。然后派手下细查,发现涉及的金额之大,简直骇人听闻。当晚社保局的祝局长命令我停止审查工作。”
秦风细细听着父亲说得故事:“然后呢。”
“我责问他为什么要停止,祝某说这些资金是经过市长和市委书记首肯,才会挪作他用的。我当时很震惊,只是表面答应了祝某,让手下人停止了审查。我自己私下查验了一些资料,发现这种资金的挪动,根本不是几个人就能完成,而是涉及了沪海很多的政府部门。”
“后来我私下的查访被祝某知道了,他先是警告了我,没过几天我刚刚上班,就被人给带走了。我被关押之后,随身的所有物品都被没收,估计家里都被他们搜检过,只是你妈不知道而已。另外公检法的最高领导也来看过我,各种旁敲侧击。”
“你是说陈书记?”秦风想确认一下目标人物。
“嗯,正是陈某人,他们是一个集团,不是简单的一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