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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世打了个寒颤,父王一口气杀了邃哥哥二十六口人的情景还历历在目,他只好说:“如此,你们把软榻铺了厚厚一层,万不能让姑娘受半点痛楚!咳,还是我亲自送姑娘到皇宫去罢。”
妍禧却突然睁开眼睛道:“公子……你要送我到哪里……去?”
石世忙趋前说:“姑娘你醒了,原来姑娘你是贵重之人,我送你到皇殿去!”
“皇殿……皇上?皇上来了?”妍禧艰难问道。
“非也,是到父王那里,我不知道皇上到了邺城没有!”
“你父王是……谁?”妍禧问着,不祥之感如影随行,她绝望之感又油然而升,她不是被抢来抢去,就是被送来送去,她已经被折腾得不想活了。
“是天王石虎。”
“公……子,求你……我不去……我不能去……”妍禧的一个激动,只觉得腰骨似千斤坠般刺痛沉重,又晕死过去。
石世这回手足无措了,这仙女一般的女孩子说不去,去?还是不去?
老仆忙道:“王爷,咱们快去,再晚一点老王爷找上门来,王爷可就说不清楚了!”
石世看看妍禧白得没有血色的脸,如此楚楚,不由地叹了一口气,挥挥走出发了。
不知道又晕过去多久,妍禧一睁开眼睛,吃了一惊,差点又晕过去,拱在眼前的,是盆子一般粗的大肉黑脸,黑脸上长满了弯弯曲曲的须毛,从耳朵边上的鬓角开始一直延至下颌,两道眉毛又浓密又杂乱,中间没有缝隙连在一起,似一道眉横在上额,看上去像是假的。却徒增了许多狰狞之意,最可怕的是两只眼睛,白多黑少,好似只消轻轻一用力。眼珠子便要瞪出来掉下地似的。
离近看这张须发浓重的脸,妍禧辨不清眼前的是一张兽脸还是人脸,真是吃不消呀,妍禧的腰骨疼得不耐烦,一股怒气升上来,伸手便掴过去,那道怪异的连体眉高耸起来,表示那人的极度诧异,一抬胳膊拦截了她的手,捏在手上喝问:“大胆。你知道某是谁吗?”
妍禧痛极了,反正是不想活了,她一日之内被抢了无数次,每抢一次就重伤一次,一整天疼得都没吃饭。还不如死了算了,她咬牙怒道:“我管你是谁,天王老子又怎么样?”
那人耸着的眉竟然松下来,笑道:“答对了,答对了,某就是天王老子!”
天王老子?天王?石虎?自己这一次真的落到大魔头的手里,以前虽然是照过面的。但每次都匆匆,没这般近距离地看过,果然是长得极其惊悚,得罪了天王老子,他会怎么对付自己,像杀他儿子一样把她分尸解体了?或是丢去喂野猪?
妍禧也不及细想。强笑道:“原来是天王,呵呵呵,久仰久仰!”
石虎看她知道自己是天王,居然也不怕他,哈哈大笑道:“你一小姑娘。你怎么久仰我了?”
妍禧这会又不想死了,但得命在,哪里还管许多,看石虎笑得浑身发颤,一脸的肥肉在抖,眉毛松开,脸庞松开,极是爽快开心,这定是个爱虚荣的家伙,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若讨得他的好,说不定便放过她了,妍禧强挤出一丝笑意道:“王爷这相貌真真是……这人间便是找不到的,我听人说呀,天王石虎是天上黑虎帝降世,到人间来统管万民,天下万民皆翘首以待,奴婢一看您便觉得威仪无比,心生景仰,奴婢拜见黑虎帝!”
石虎一听,浑身的毛发都耸起来,他想当皇帝想得心都碎了,这一次借迁都之际把太后和皇帝一一拿下,恨不得今日便当上皇帝,听妍禧这么一说,飘飘然松毛松翅飞上云端。
“哈哈哈,我是黑虎帝,黑虎帝!某欢喜这个称号!你就是小喜子罢,听听,这名字就是喜庆,这样罢,我是黑虎帝,你就当我的黑虎后,有帝有后,江山万万代,我跟你共享江山万万代!可好?”石虎欢喜起来,不禁手舞足蹈,脸上浓浓的须发随着他的表情上下耸动着。
钟馗!这是门房里常常贴的钟馗呀!妍禧想
石虎乐毕,一双暴突的环眼上下打量妍禧,形容稚嫩,肤白如雪,眉目动人,正正是最最可口之际,虽然羸弱了些,以后只要好吃、好住、好侍候,定然会长得白白胖胖,尽显一国之后的风姿!这小人儿在榻上,不知是什么风情!她的声音如此悦耳,叫起来定会叫人骨头都酥了。
妍禧闻言大惊,完了,这马屁拍得,反喷了自己一身都是,娘哟苦命!若是日日跟这须毛大盆脸在一起,瞧着他吹胡子瞪眼,不如死了算了。但是怎么办,这家伙看来就是个猛人,若不应了,他手起刀落,自己瞬间便没了脑袋了。
她的脑袋转了转,突然捂着肚子“哎哟哎哟——”叫起来,眼睛鼻子皱在一起,痛苦异常!
“小喜子,怎么了?”石虎忙问。
“小喜子……当不了黑虎后,我这腰呀,要断了……”
天虎伸手要拎起妍禧,只听她叫得凄惨,原来真的伤了,忙传太医丞过来给妍禧看,太医丞把脉,叫丫头把妍禧的手脚身子都按了一遍,按在腰骨与脚踝处,妍禧叫得特别惨烈,太医说:“王爷,此女气虚脉弱,似从高处摔下,腰骨与脚踝处有断裂。”
石虎大为惊异,平常女子受了一些小皮伤就叫苦不迭,而她却捱了许久才叫痛,倒叫他另眼相看了,他看妍禧一张俏皱在一起,大汗淋漓,不由地心生怜悯,一挥手说:“你给她好好治,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