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禧不能明白,只是觉得心境绻卷,她拥着被子,迷糊地哼了一声,她想起来是,梦里出现的一张脸,其实是……
清晨,妍禧在床下找到自己的衣衫,穿上去后找到李氏。
她在李氏身边挨了半日,始终问不出口来,最后红着脸问:“昨日夜里,我是怎么回屋里的。”
李氏笑笑道:“前天晚上你怎么回屋,今日便怎么样回屋!”
妍禧缠着她,扭着身子看着她,李氏摸摸她潮红的脸,笑道:“昨晚,小喜儿是不是很快活?”
妍禧吃了一惊,脸更红了,扭捏地说:“昨晚,小喜儿做了个梦!一个梦……”
“梦到什么了?”李氏问,“梦到什么人?”
“梦到水……还有一双手!”妍禧的脸涨得通红,一双眼睛滴出水珠来。
李氏笑了笑道:“快活么?”
妍禧低着头,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昨晚是快活的么?仿佛是惊喜,又惊慌又喜欢。
“若是快活的梦,那叫春梦,小喜儿看来做的是春(梦),姨为你高兴!”
妍禧扭捏了一下,终于说:“可我又觉得不是梦,因为……”因为自己的异样变化,那种满足和期待,是她从来没有遭遇到的。
“如果不是梦,姨更为你高兴,小喜儿成为真正的女人,体会到做女人的过活了。”
“真正的女人?”妍禧愣住了。
若是她成了真正的女人,那她的男人是谁,那个在梦中看到的脸庞,是他……那是真的吗?
妍禧想了想,问:“你们的姜大王,是我的男人么?他长什么模样?”
李氏轻笑道:“小喜儿是不是挂念他了,你若挂念他,我便传人唤他回来,上一回新婚,他过于急切,把你弄伤了,他心里过意不去,总不好意思回来看你,其实我知道他很挂念你,他……”
“我不挂念他!”妍禧飞快地说,“姨,我想下山去,可以么?”妍禧问。
“你想下山?为什么?这里便是你的家,你还有家么?”李氏非常紧张,停下手里的活,问道。
“我……我还有个姐姐……许久没见她了,不知道她怎么样?我还有个大姐夫……大姐夫……大姐夫……”
妍禧悚然而惊,昨天晚上,梦里的那个人,仿佛就是……
第二天,石虎的身子好了一些,心内哀痛,遣内侍去叫佛图澄,佛图澄听完内侍的话,没有理会他。石虎无奈,只好亲自到寺庙拜见石虎。
佛图澄念完经文,睁开眼睛注视着佛像,独自问道:“能有三年吗?”
又自作回答:“不得,不得。”
再问:“得二年?一年?百天?一个月?”
又自答:“不得。”
佛图澄知道石虎就在身边,长叹一声道说:“祸乱将渐萌发,石氏危矣。皇上,生死是万物之理,贫僧化期己到,生前既荷恩殊重,所以事先仰闻。容我先去了!”
石虎听后大惊,不觉怆然泪下,说:“没听说大和尚有病,怎么突然来告终呢?”
佛图澄对石虎说:“出生入死,是道之常理,寿命长短有定,是不能随意延长的。只要道德完全,业操无亏,虽死若在;要是违背天道而延长寿命,不是我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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